度计里面装着彩色的液体,液体的高度会随着温度的变化而变化,臣正在试着上其上做好刻度以便计算。”
对于温度计这种比较偏门的小玩意,崇祯皇帝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儿的了解,更不可能知道是谁发明的了。
但是墨铧的话里面却透露出另外一个消息。
现在的温度计还没有温度刻度,也就是说,0度和人体的37度,根本就没有人提出来这么个概念。
沉吟了一番之后,崇祯皇帝决定不放过这个装逼顺便把自己名字写在历史上的好机会:“水冷而为冰,水沸而为汽,由此可见,以水温来区分,更为容易一些。
既然如此,不若以水冷而结冰的温度为零度,以水沸的温度为一百度,以此等分为一百份,然后再观察其他的温度?
对了,朕看这天气,同样都是外面结冰,然则有的时候会冷一些,有的时候又会有些暖意,可见零度以下的温度也是有高有低,同样可以再观察一番?”
墨铧眼睛一亮,躬身道:“是。”
测试温度这事儿,皇家学院已经在准备了,就是还没有琢磨好该以什么温度为标准,崇祯皇帝既然规定好了零度和一百度,那剩下的便好办了,不过是把水从要结冰的温度到沸腾的温度划分为一百分而已。
让墨铧感兴趣的是零下温度这个概念——都知道一天比一天冷,但是到底有多冷?每天的温度有什么不一样?
崇祯皇帝提出来的这一点,正好跟自己所想的事情差不多,故而让墨铧更加感兴趣起来。
又一次成功装逼,肯定会在历史上留下自己名号的崇祯皇帝又笑着道:“朕闻上古神仙手中曾有量天尺,可量天下万物,今我大明也有了温度计,便可量天下一切的温度,墨爱卿和锦衣卫,皆是功莫大焉。”
墨铧对于这份功劳没什么兴趣:“启奏陛下,此皆锦衣卫之功劳,臣不敢贪功。”
对于墨铧的谦让,崇祯皇帝倒也没太过于放在身上,反而笑眯眯的道:“那个什么圣托里尼先生,还有那位伽先生,可曾请到我大明来?”
墨铧闻言,顿时遗憾万分的道:“启奏陛下,圣托里尼先生已经于崇祯九年仙去,伽先生也已经七十七岁的高龄,据说身体也不太好。”
崇祯皇帝顿时也感觉很遗憾。
一个挂了,剩下的一个也七十七岁而且身体情况不佳,这个年纪再远航于海上,估计还没到大明就凉透了。
无奈的放弃了让锦衣卫过去“请人”的想法之后,崇祯皇帝才叹道:“这等贤才不能请到大明来,此人生之大憾也!”
墨铧赞同的点了点头,却又安慰道:“陛下也不必如此伤心,那些西方学者倒是多有著述,锦衣卫此前已经搜罗了许多,眼下翻译出来的也有很多。
臣以为西方学者所研究的东西倒是分类较我大明更为详细,也有许多可供参考之处。
比如他们曾经提到过化学一词,其相关的炼金之术中,许多观点与《周易参同契》、《黄帝内经》等先贤著作中的理论不谋而合。
因此,臣早已打算奏请陛下,另设化学院,专司这化学,炼金之术。”
崇祯皇帝嘿了一声道:“墨爱卿乃是皇家学院的院正,开设一个化学院自然没有问题,朕允了,墨爱卿放心大胆的去办便是。另外,关于这水泥用作于桥墩之事?”
墨铧斟酌着道:“没有经过实验,臣也不敢向陛下保证一定能成,待得做上几组实验之后,便可知道结果了。”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道:“朕有这个耐心,墨爱卿慢慢实验便是。”
送走了懂得格物的崇祯皇帝和废物一般的洪承畴之后,墨铧干脆召集了一众马仔,开始琢磨起了温度计。
制造温度计很简单,透明并且细长的玻璃管不是什么难事儿,灌完液体之后再密封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对于皇家学院来说,简单的很。
墨铧感兴趣的是里面灌不同的液体会有什么样儿的不同结果。
汞,掺了盐的清水,酒精,几十只温度计很快便被制造了出来,然后拿了一盆刚刚放凉的温水,等着水结冰之后好定下来零度的位置。
拿着几支不同的温度计反复测试了好几次之后,墨铧便选择了扔掉以掺了盐的清水为液体的温度计。
那破玩意不准确不说,还有好几个干脆被冻裂了,根本指望不上,倒是使用汞和酒精的温度计,表现让墨铧的眼前一亮。
一连试了两三天,最终设定下来的温度计,还是使用汞,这玩意的表现比酒精还要强上几分,没道理使用更差的酒精。
在完成零度到一百度的等分之后,墨铧又带着手下的马仔们开始了反向刻度,也就是将等距离的温度表示线刻在零度以下的位置上面。
在测试了几天之后,墨铧就有些忍不住了,最终跑到了皇宫求见崇祯皇帝——东西应该是成了,可是这一天比一天冷,温度一天比一天低,有点儿吓人啊!
崇祯皇帝拿过墨铧提供的实验数据看了几遍之后才表示很正常。
小冰河时期,别说是一天降两度,就是他娘的降个十度八度的又能怎么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温度计的出现让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