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自己,可是渊停岳峙的气势却是令人不敢小觑。
这个年轻人,北条菊次郎认识,毕竟从头到尾,这个年轻人都一直站在明国总督的身后。
估计不是那个明国总督的亲信之人,也定然是有一定身份的,不可能是什么无名之辈。
那青衣之人见北条菊次郎进来了,便笑着道:“北条先生可是让在下一阵好等。”
北条菊次郎本身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又怎么可能给这年轻人好脸色?
阴沉着脸的北条菊次郎道:“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青年年轻人笑着道:“是在下失礼了,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岩字,家师乃是今日与北条先生见过面的大明总督。”
这名叫李岩的年轻人当真是好气度,就连北条菊次郎也不由得为之心折。
心中暗自赞叹一声之后,北条菊次郎又暗自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也在不断盘算着这个叫李岩的公子私下请自己来到底是何目的?是不是有大明总督的授意?
心思电转的北条菊次郎阴沉着脸道:“李公子当真是年轻有为,令师更不简单,当真是人中龙凤。”
李岩笑道:“北条先生过誉了。李岩这一次请北条先生来,也是奉了家师之命。”
北条菊次郎的脸色依旧显得难看,心中却是盘算不止,当下便沉声道:“今日令师在大堂之上给了在下如此大的难堪,这时候又将某请过来干什么?”
李岩嗤的一声笑道:“贵使何必这般天真?”
北条菊次郎的脸色顿时就涨成了猪肝色,怒道:“李公子到底是何意思?北条虽然不才,却也是我大日本国的使者,岂如你如此戏弄?”
李岩当下便正色躬身道:“是在下失礼了,还望北条先生见谅。”
见北条菊次郎只是冷哼一声,却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李岩便接着道:“国与国之间,何来许多的场面上的你好我好?
我大明的任公公与贵国幕府的德川大将军自来交好,家师又怎么可能会与幕府为敌?
正因为大明的形象绝不允许有半点儿的损毁,故而家师才故意如此,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北条先生知悉。”
北条菊次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看过一些汉人书籍的北条菊次郎自认为对于汉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们当年那个伟大的皇帝能够为了两匹马就派出大军去征伐一个国家,自然是极为在意他人看法的。
所以李岩的这般说辞,北条菊次郎倒是信了。
脸色好转了一些,北条菊次郎便开口道:“既然贵国的任公公与我国大将军交好,又如何摆出一副互相攻代之势?”
李岩却没有理会北条菊次郎的说辞,反而笑着向屋中一伸请,开口道:“李岩有从大明带来的好茶,北条先生何不进屋里一起品尝一番?”
北条菊次郎躬身道:“既然李公子盛情相邀,那北条就不客气了。”
北条菊次郎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便同意了李岩进屋子里面喝茶的邀请。
等进了屋子之后,李岩将茶具一一摆好,又取来水泡好了茶,才笑着道:“北条先生可以尝尝,这大明的茶用九州岛上的泉水泡了,当真是好喝的很。”
北条菊次郎笑道:“哈依,李公子说的是。”
喝了两三泡茶之后,李岩便笑着道:“李岩今日请北条先生到此,实在是奉了家师之命,商议一番那浪人武士之事。”
北条菊次郎的脸色再一次的晴转阴,冷着脸道:“还有甚么好说的?人都已经被你们给千刀万剐了。”
李岩却不理会北条菊次郎的脸色,反正自顾自的道:“逝者已矣,再去因为他而发生什么争端,并不值得,北条先生以为如何?”
北条菊次郎怒道:“那又如何?你们这般的行为,置我大日本于何地?”
李岩笑道:“北条先生且勿动怒,倒不如好好商量一下善后之事?如今贵我之间剑拔弩张,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北条菊次郎的脸色放缓了一些,开口道:“李公子说的不错,这般对峙下去,对于你我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岩点点头,应道:“北条先生所言极是,百姓不得出海打渔,生计便难以维持,却实不是长久之计。”
北条菊次郎这时候倒是对于李岩能说出些什么来感兴趣了些,当下便问道:“那依李公子之见呢?”
双方极有默契的避开了大明皇帝,施凤来,日本幕府等等话题,转而以两个人各自的身份开始谈了起来。
李岩又举起茶杯,对着北条菊次郎道:“北条先生,请。”
等着北条菊次郎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之后,李岩才笑着道:“我大明任公公既然与德川将军交好,而德川将军又任命先生为出使的使者,想必北条先生也是知道一些的了?”
北条菊次郎轻笑道:“不过是一些福寿膏与烈酒之类的东西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岩换了副脸色,苦笑道:“李岩可不像北条先生这般随意,这两样儿东西在大明乃是禁物。”
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