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升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表现得热情又熟稔,诸侯们面露惊讶,都不明所以地朝他看过来,那假国师被突然出现的庄衡弄懵了,一瞬间竟不知道作何回答,祁王心头跳了跳,急忙朝假国师使眼色,假国师回过神来,淡淡道:“你是哪位?我似乎与你并不认识。”
诸侯国中,戴国从一开始就立场明确地支持天子,明面上戴侯与庄衡最为熟悉,戴侯立刻上前半步,笑着解释道:“这位就是仙君。”
假国师冷冷一笑:“仙君?哪里来的仙君?为何我在仙界从未见过?莫不是个坑蒙拐骗的假仙君吧?”
庄衡收起笑容,神色凝重地围着他转了一圈,忽然大喊:“诸位小心!此人根本就不是国师!他是个骗子!”
他这一喊,诸侯们都立刻变了脸色,惊疑不定地朝假国师看过去。
祁王神色微沉:“国师即将为旬国求雨,闲杂人等不得打扰,来人,将这闯进来胡言乱语的骗子抓起来!”
祁王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三个护卫朝庄衡冲过来,庄衡笑了笑,足下轻点,竟直接临空而起,众人齐齐抬头看他,眼里都有着惊诧之色,显然没料到仙君竟是个会飞的,不由窃窃私语。
“只听说国师会御风而行,没想到仙君也会。”
“听闻从未有人见仙君飞过,看来传言当不得真。”
“凡夫俗子哪里能飞上天?国师说仙君是假的,你看像假的吗?”
“我看不像。”
庄衡悬在上空,居高临下地看着假国师,笑嘻嘻道:“你说我是假的,我也说你是假的,不如你证明一下呗,我在这儿等你上来切磋切磋,你上来吗?”
假国师面色微变,冷声道:“笑话!我是来求雨的,不是看你逞能的,你若闲得慌就回去修炼,不要妨碍我的正事!”
庄衡不为所动,继续挑衅:“你有本事冒充国师,你有本事飞起来吗?”
假国师:“……”
祁王心里恨极,不着痕迹地朝旁边的香柱看去,他有前世的经历,对上辈子发生过的事都有深刻清晰的记忆,就连旬国哪天下雨都记得清清楚楚,不光记得在哪天,还能记得在哪时哪刻,正因为如此他才算准了时辰为旬国安排这场求雨法事,如果再让庄衡闹下去,错过最佳时机,诸侯们必定会起疑心。
不行!不能让这不知所谓的仙君坏我大事!
祁王咬咬牙,怒喝道:“你故意扰乱求雨法事,将旬国百姓的性命视作儿戏,其心可诛!”说罢用力一挥大袖,“弓箭手准备!放箭!”
祁王显然有备而来,会盟台下方竟然暗藏了他的兵马,随着他一声令下,四周立刻有无数利箭朝庄衡飞射过去,可那些箭却受到无形屏障的阻拦,在半空中骤停,又纷纷坠落,吓得底下的诸侯们呜哇乱叫着在护卫的保护下仓惶躲开。
诸侯们对祁王大为不满。
“好你个祁王,让我们卸下佩剑,还让我们的兵马停在远处,你自己倒好,竟在此地暗藏兵力!”
“你是想将我们一起射杀了不成?”
“仙君这些年为百姓呕心沥血,你竟对仙君动武!”
“你也太不把仙君放在眼里了!”
祁王心知不妙,急忙安抚:“诸君误会,眼下旬国大旱,求雨乃是头等大事,我也是心里太着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如我们先把法事做了,其他事容后再谈,如何?”
诸侯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重重哼了一声,想着大事为重,便答应了,可心里对祁王还是有些不满,看向假国师的眼神也多了分怀疑。
祁王忍着心气不顺,微笑道:“还请国师继续为旬国求雨,至于无关之人,不理会便是。”
庄衡在天上将双手拢成喇叭状,大声喊道:“求什么雨啊,马上就要下雨了,你求不求,都会有有雨,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唬弄人啦!”
祁王深吸口气请客:“……”
假国师眉头皱起:“……”
庄衡说话的同时飞快地用意念操控空间里的水,水从空间一片湖泊里飞出来,在天上铺了薄薄一层,因水滴是透明的,底下的人并未发现异常,庄衡话音刚停,水滴顷刻间落下来,淅淅沥沥落在众人的额头上、鼻尖上。
祁王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诸侯们一脸震惊地在脸上摸摸,旬公则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张大嘴,眼里渐渐涌出狂喜。
庄衡继续操控空间里的水,雨水由淅淅沥沥几滴,渐渐变成细密的雨线,旬公抬起手去接雨水,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喃喃道:“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这次不用庄衡再说什么,诸侯们回神后齐齐将目光投向假国师。
祁王脸色发白,目光在其他诸侯的脸上扫过去,抢先发难:“岂有此理!你是何人?竟敢冒充国师欺瞒本王!”
假国师瞪大眼看着他:“你……”
祁王忽然朝假国师冲过去,袖口寒光一闪,竟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祁王出手极快,假国师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他干净利落地割了喉,顿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脸痛苦地发出“嗬嗬”气音,没多久就软了身子倒下去,躺在一地血泊中。
异变发生在瞬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