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们平时作恶多端,也不知道做点积德的事,这回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村长毫无悔改之意,据理力争:“咱们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都是正当的买卖生意,哪能说是作恶多端呢。更何况是买来做老婆,又不是当黑工,两者不是一个概念啊。”
谢无为:“这些话不用说给我听,有本事就去和那三十一条人命摆活。”
村长这才讪讪地:“大师,你可真爱说笑,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怎么先前死的那些女人都没什么动静呢?反倒是在陈丽红死后才一起钻出来讨债了?”
“不是没动静,而是先前死的三十个女人,她们的怨念斗不过你们的恶念而已,所以就被你们下意识忽略了。”谢无为沉着脸,“但是最后死的陈丽红,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对她做了什么事,使得她一个人产生的怨能和你们全村人的恶相抗衡。”
村长闻言保持沉默,不肯吐露当初村民对陈丽红的所作所为。
谢无为对内幕倒没什么兴趣,继续解释:“陈丽红的怨占据了上风,天平往她们的方向倾斜,虽说只是轻微的失衡,但也够了。”
怨念趁势而上,急转直增,压倒性地战胜了村民的恶念。当两者的差距悬殊,原先被忽略的不对劲就会在村民眼前呈数十倍的放大。
村长听不懂谢无为的高端用词,一会儿是“天平”,一会儿是“失衡”,他只能茫然地问:“无为大仙,所以谈判的结果究竟是怎样?我们要做些什么这只怪物才不会再出来吃人?”
“第一,”谢无为竖起一根手指,“给陈丽红建一座阴庙。”
“好好好。”村长忙点头答应。
“地点就选在村里那个废弃的庙宇,不过里面外面都得重新翻修过。”
“那肯定的。”
“正殿里要供奉陈丽红的石像,石像找雕工好点的师傅来做,石像的高度要介于四米到五米之间。”谢无为瞅了他一眼,“里面的香火绝对不能断,在村里的人每天都要进行祭拜。”
“庙的构造是正中间一个正殿还有左右两侧各一个偏殿,偏殿里摆两张长桌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放。”
村长疑惑:“既然什么都不放,那为什么要设置两个偏殿?”
谢无为:“到时候会有东西填进去的,等着吧。”
说完后又补充:“长桌尽量长一点,不然不够放。”
村长满腹疑虑但也还是点头答应了。
“建完庙后,每年的二月廿二,也就是陈丽红的生日那天,要选出一个祭品用于祭拜她。”
“大仙,你说的祭品是……是指人吗?”村长咽了咽口水,困难地说。
“嗯。”谢无为看他的眼睛一转,估计是在想怎么在祭品的选择上动歪脑筋,便说:“祭品的人选不用你操心,统一由感应者来决定。”
“感应者?”怎么越说越复杂了,“这感应者又该由谁来当?”
“每年的感应者都不一样,是新生的幼儿。”谢无为看他张嘴要问,继续道:“你也不用担心会分不清谁是感应者,她们都和陈丽红长一个样,而且一年内就能长大。”
“我看村里二丫的妈妈正好怀孕了,该不会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今年的感应者吧?”
谢无为摇头,眼里带笑地看向村长:“不是。”
“那是谁?”
“上次和我顶嘴的男人叫什么名字?”谢无为答非所问道,看村长一脸茫然,又补充:“就是不听我的提议,执意要迁村的那个年轻人。”
村长恍然:“你说鲁明富啊。”
“对,就是他。”谢无为满意地点头,“第一任感应者就让他来怀上好了。”
男人怀孕这种事情即使到现在也只会让人觉得荒谬,更别说几十年前,村长先前还抱着不相信的态度,但随着鲁明富的肚子一天天变大,肚子上出现妊娠纹,甚至还出现了孕吐的现象时他才不得不信。
不久之后,孩子出生了,这个孩子生来就会说话,她说自己叫邱国敏,但却长着陈丽红的脸。
村长冥冥中觉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他在翻阅了村里以前的人口登记资料后,才注意到,邱国敏这个名字属于第一个被拐卖进月潭村的痴傻女人。
场景切换。
“无为大仙,麻烦您亲自来村里真是不好意思。”新任村长的脸上有着和前一任村长相同的笑容,过于谄媚。
“这次又是遇到什么事了?”谢无为悠悠地问。
“是关于守庙人的事。”新任村长给谢无为端上热茶,“已经接连死了三个守庙人了,明明没有触犯夜间禁忌,但都被吃了。庙里没个人还真不行,毕竟擦拭石像,打扫卫生这些琐碎的活堆起来不管,两三天就不成样子了,这不显得我们不尊重神明吗?”
杯子里的茶已经不似当初般劣质,月潭村这些年依靠着出售特色产品还是取得了可观的经济利润。
谢无为把茶咽下去:“她这是想要换人。”
“这……这也不好换啊,现在村里都没人敢干这个了。”新任村长苦着脸说。
“放心吧,她已经有人选了。”谢无为吹开浮在表面的茶叶,啜饮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