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虫进行处理。”第一次用食指捅进鬓角下方并打开头骨的情形太过惊悚,以至于刘廷牢牢地记住了当时的时间。
刘廷看老师陷入沉默,犹豫着问:“老师,你会把我交给相关的研究机构当做小白鼠吗?”
如果对方的答案是肯定,那刘廷别无他法,今晚要么杀死老师,要么他自杀。
“不会,我没有那种想法,我更想亲自研究这种病毒。”
刘廷傻愣愣地问:“你研究这个做什么?”
“只有了解病毒,才能消灭病毒。”陈奕东看向他,“按你的说法,也就是消灭诅咒。如果能够研究出对付这种病毒的特效药,那么就意味着你们全村的人都能得救。”
这便是陈奕东来到月潭村的契机,也是他踏出的错误一步。
他当时满怀希望地来到这个村子,没有想到数年后,共同工作的同事以及选择背叛村子的刘廷会面临死亡的命运。
陈奕东通过门路联系到了泰和集团的董事长,并且以这个情报为筹码让对方投资在月潭村开办了泰和医院。这之后,陈奕东出任了泰和医院的院长,表面上是在做医疗工作,实际上却在偷偷地进行病毒研究。
要研究病毒,必须先得到病毒的样本。
奇怪的是,这一步竟然异样的困难。
作为病毒携带者的刘廷,被研究人员翻来覆去地检查,但检查结果显示他身体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根本不像一个病毒感染者。
当然,刘廷提供的白虫幼体也在研究范围内,但这些活的白虫幼体只是一团蛋白质,和普通的蛆虫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大概就在于,这些白虫死后身体构成会改变,变成月潭村的特产。
卡在获取病毒样本这一步太长时间,连陈奕东都开始不抱希望,甚至怀疑自己的推论是否错误,难道说,月潭村的村民都是因为看不见摸不着的诅咒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最后,研究员里有人提出喂养这种白色幼虫,既然这种白虫的**和尸体的身体结构不同,那么它的幼体和成年体会否也不相同呢?
这个推论听起来荒谬,但处于现在的境地也只能一试。
要养大这种诞生于大脑表层的白色幼虫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种幼虫极度怕水,要在干燥的环境中才能生存下来。而且蛆虫吃腐肉的惯性思维使得研究人员一开始都是用肉喂养幼虫,但无一例外,幼虫样本全部死亡,培养箱里的鲜肉也一口没动过。
这之后,研究人员转换思维,既然不吃肉,那么有没有可能吃素,于是投喂幼虫的食物从鲜肉变成嫩草嫩叶嫩茎,结果还是失败。
甚至有研究员觉得,既然这种蛆虫诞生于大脑表层,那是不是意味着它们以大脑为食。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否定,要真以大脑为食,那刘廷的脑袋早就不知道被啃了多少次。
要知道,每年都要在8到9月才能获得白色幼虫样本,这两次失败无疑浪费了很多时间。终于在第三次的时候,一位女性研究员偷偷给其中一只白色幼虫喂食干燥的奶粉,等到这个周期的培养结束,只有那只幼虫得以存活。
“因为它会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声,所以我想它会不会像婴儿一样需要喝奶,但又考虑到幼虫极度怕潮,所以只喂了奶粉,没有兑水。”在被陈奕东问起她为什么会使用奶粉喂白虫时,这位女性研究员如是答道。
尽管过程波折,但泰和医院里终于有了一只成功存活的白色幼虫。
这只幼虫在研究员的悉心照顾下慢慢长大,最后长到了有婴儿般的大小。
米粒大小的虫子最后发育到婴儿的大小,不管怎么想都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但更令人奇怪的是,幼虫在长大后竟然还奇迹般地发育出了类似人类的五官,能够开口说话。
它称呼喂养她的研究人员为“妈妈”。
会叫妈妈,会发出微弱的哭声,靠吃奶粉活下来。如果不是它的外表长得太过诡异,这些习性和普通的小孩并没有什么两样。
更为离谱的是,负责照顾过这只幼虫的女性研究员都对它生出了近似于“母爱”的情感。
陈奕东曾经看见这名研究员为了能随时关注它的情况,直接住在医院里。在月潭村雨水集中那几天,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培养箱的湿度。
甚至还有同事说,这名研究员曾将白虫放入婴儿的襁褓中,在它发出哭声时轻轻地拍打着襁褓哄它入睡。
陈奕东很是怀疑,这只白色的成虫是不是能够分泌某种信息素,扰乱了研究员的心智。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着手干扰时,这只幼虫死了。
距离它诞生的那天刚好过了一年。
并非是因为照顾不周而死亡,而是正常的死亡。
或许这种幼虫的生命周期仅有一年。
那名照顾它的女性研究员十分伤心,失态地抱着成虫的尸体,哭喊着,大叫着,嘴里嚷嚷着“我的孩子”之类的没有逻辑的话,最后还是被注射了镇静剂才安分下来。
成虫死亡后,它的尸体保持着柔软新鲜的状态,并不像幼虫时期死了后就变*硬。
陈奕东和相关的医疗人员在自然死亡的白虫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