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我去看看地下室里的那两个人渣,你先走吧。”姜郁朝他挥挥手。
地下室里很热闹,除了陆之林和易轩外还有四五个正忙着勘察记录的警察,角落里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验尸。
早上还躺在地上大喊身上被烧疼的二人此刻神色清明了不少,但恐惧还没有从眼中褪去。
他们正老老实实地接受警察的盘问,姜郁在后方还没偷听到多少内容后便被一名警员逮住问了好些问题,顺便把准备离开的池嘉和东野声都抓来做了笔录。
池嘉:?
负责询问姜郁的警员是个女生,口吻很温和,做完笔录后还建议她之后去做相关的心理辅导,毕竟目睹了这么多人的死亡,心里多少都会留下些阴影。
姜郁装出乖乖的样子说好,得到警察的应允后才和池嘉等人一起离开了邬里山庄。
和来时一样,谢素素又站在白塔的下方抽烟,她的头发没扎,被风吹得乱蓬蓬的,有种难以言喻的脆弱感。
白塔现在已经不是白塔,而成了黑塔。
昨晚那些黄符燃烧时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奇特的化学物质,乳白色的白塔变成纯黑色。
“素素姐,你还不走吗?”姜郁问。
“等会儿就走。”谢素素对她微笑,恍惚中,姜郁觉得她的五官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子。
“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就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像是在做梦一样。”谢素素悠悠地叹道,“为难你们几个小孩子了,快回家吧,你们的父母这几天联系不上你们应该心里挺着急的。”
姜郁几人和她道别,快要走到坐缆车的地方时,姜郁如受到某种感召般的突然回过头,看见原本孤零零站在那里的谢素素旁多出了一个人。
是穿着绿裙子的秦心。
*
三人挤在一起乘坐了缆车。
姜郁被两个男生挤在中间,有种难以言表的压迫感。
右边的东野声长得太大只,坐着也比姜郁高个头。
左边的池嘉身形要瘦削一些,但是个头也比姜郁高,而且拉着个脸,跟谁欠了他钱似的。
正当姜郁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这僵持的氛围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宋君贤。
“喂?宋叔?”
“小郁!你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缆车上,马上就到山下了。”今早有信号后,宋君贤就第一时间给她打来了电话,说好会在山下接她和池嘉。
“那好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你一下缆车就能看到我。”宋君贤的语气有些激动。
“你继父对你还真是关心。”东野声的手肘放在缆车车窗的窗框上,手撑着脸,懒洋洋地说。
“嗯,他对我挺好的。”姜郁挂上电话,“你呢?你家是谁来接你?”
东野声的视线转向窗外:“我继母。”
姜郁:“你继母也挺关心你的。”
“也许吧。”东野声不怎么真诚地笑了笑。
缆车一打开,宋君贤就赶紧迎上来。
他的眼镜镜片坏了,上面形成放射状的纹路,额头还高高地肿起一块,看上去特别狼狈。
姜郁惊讶道:“宋叔,你这是怎么搞——”
宋君贤没等她说完话就一把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脊背:“还好没事,还好没事。”
姜郁动作僵硬地伸手也拍了拍他的脊背:“嗯,我没事的宋叔,你不用担心。”
“都怪我,根本不该把你和池嘉送来参加什么小型画展,结果碰上这么恐怖的事,要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宋君贤松开怀抱,眼眶有点红红的。
姜郁没想到宋君贤是个这么心灵脆弱的人,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呆板地重复自己没事。
问完姜郁的情况,宋君贤才想起旁边的池嘉:“小嘉有没有受伤?”
池嘉后退半步,摇头,似乎是在害怕宋君贤会像对待姜郁那般也给他一个熊抱。
“都没事就好,我们快点上车回家吧。”宋君贤带着两个小孩上车。
姜郁回头一看,东野声已经上了不远处的一辆红色轿车,驾驶座上是他高傲漂亮的继母。
副驾驶座处的车窗还未摇上去,东野声的侧脸显得特别冷峻,和平时他在姜郁面前表现出的阳光开朗的样子不同。
隔离视线的车窗正慢慢上摇,东野声注意到了姜郁投来的目光,顿时,脸上的冷然之色褪去,重新挂上爽朗的笑容,还朝她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小郁?你在看什么?我们该上车了。”宋君贤提醒她。
姜郁:“来了来了。”
坐上车后,姜郁继续先前的问题:“宋叔,你额头上的伤还有眼镜是怎么回事?”
宋君贤把眼镜摘下来,尴尬地说:“我来的时候太匆忙,路上险些撞到电线杆,虽然没有酿成车祸但刹车的时候脑袋磕到方向盘上把眼镜弄碎了,头也撞破了……”
姜郁吓得脸色苍白,“没磕出脑震荡吧?”
“没有没有,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有数的。”宋君贤打着方向盘将车开走。
一路上,姜郁在把邬里山庄遇到的事情说给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