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拿去和她们炫耀。
白蛇一直在她附近徘徊没有离开,最后爬到她的身体上,滑溜溜的蛇身缠住她的脖子,勒紧,然后咔擦又一声。
这声响动之后,谢素素发现自己可以转动脖子了。
接下来,白蛇缠上她的手和脚,以同样的方式帮她正骨,谢素素从动弹不得到可以自由活动,她坐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啊?我可以讲话了?”
白蛇在她面前吐了吐蛇信子。
“我先前不是已经死了吗?”谢素素疑惑地自言自语,突然发现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缠了一圈红线。
“咝咝——”白蛇发出声音吸引谢素素的注意力。
谢素素把视线转向它时,白蛇抬了抬尾巴示意自己尾巴尖上也缠了一圈红线。
谢素素明白了,白蛇让她死而复生,但相对的,她要付出代价成为白蛇的新娘。
小指上缠着的红线是定情信物。
谢素素平安无事地回到村里,她痴傻的妈妈因为找了她一整天脸都变得脏兮兮的,大半夜了没回家,而是蹲在村口无助地四下张望,喃喃念着谢素素的名字。
“妈妈,我回来了。”谢素素把她扶起来,给她整理了乱糟糟的头发,带她回家,给她洗了脸又擦了手。
妈妈看到她,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在谢素素给她擦脸的时候就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
自从被白蛇救了后,谢素素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梦,梦到自己的葬礼和婚礼在同一天举行。
她清楚地知道那一天到来的时间,精确到具体的年份,日期,甚至是钟点。
梦里,阴霾的天空下飞舞着烧给死人用的白色纸钱,
谢素素穿着纸做的红色嫁衣,光着脚,踩在地上,地上已然铺了厚厚的一层纸钱。
左右两边的小松鼠捧着迷你花篮,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碎纸屑,它们一边在前面开路,一边伸手从里面抓出纸屑抛向四周,发出欢快的叫声。
四周站着很多的人,不对,不是人,而是动物,有猫头鹰,有野兔,有狗,甚至有狼和老虎,它们站在两旁,纷纷向她行注目礼。
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走到这条路的尽头。
尽头处有两匹白马,远看还觉得很漂亮,近看才发现原来是纸扎的,同样也是烧给死人用的。
其中一匹马上坐着一个一袭白衣白色头发金色眼睛的少年,谢素素本能地感知到他就是当初救她的那条白蛇。
梦每次做到这里就醒了。
随着做这个梦的次数增多,谢素素的身上开始出现奇怪的迹象,比如,山里的小动物开始莫名亲近她,她偶尔能听懂树上小麻雀说的话,知道村里的收成哪年会好哪年会差,能算出明天的天气是热还是冷,甚至能预测别人的生死。
谢素素靠着这个异能在村里成为了别人称道的“小半仙”,她的父亲在离开村前就有这样的才能,所以村里大多数人自然而然地认为她是继承了父亲的能力,经常给她包红包找她算命。
算财运如何,算今年是否适合出省打工,算今年的粮食收成怎样,算姻缘。
家里没有挣钱的顶梁柱,妈妈的精神又不太正常,谢素素靠着给人算命硬生生让妈妈和她过上了还算不错的生活,最后还攒下了上高中的钱,上大学的钱。
某天,一个女生来家里找她。
谢素素立马认出她是小时候提议去山神洞探险的带头小姑娘。从某个层面来说,这个女生算是当初杀死她的杀人凶手,但谢素素对她生不起恨意。
倒不是说谢素素的品德有多么高尚无私,而是她的心态和体质无形中被这座大山所影响,她的心境越来越平和,有点超脱万物的淡泊之意,除了妈妈,她已经不再担心和挂念任何事。
她看着这个自私的小姑娘,仿佛是在看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你有什么事吗?”
女生犹豫了又犹豫,半天没说一句话,直到谢素素作势要关门,她才扶住门沿,恶狠狠地问:“你见到山神了吧?”
谢素素没搭理她。
“当时你明明就死了,我亲眼看到你死掉的样子,可是后来你又若无其事地回到村子里来,我一开始还怀疑是不是诈尸了,但你现在……”女生的脸上流露出不甘心的意味,“你现在竟然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你是不是被山神救了,成为了山神的备选新娘?”
谢素素不知她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竟然还有几分靠谱,“你到底想说什么?”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会选中你?凭什么!”看谢素素没有辩解,女生认为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声音一时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
谢素素对她的疯狂程度没头没尾,怎么?连大白蛇都有粉丝?
“第一个见到山神实体的人是我爸爸,理应成为新娘的人是我才对,如果不是那天我带你去山神洞,现在成为新娘的人就是我了!”女生愤怒地控诉道。
“你有没有搞错?当初把我推下高坡,把受伤的我留在那里的人是你,是你给了让我和山神见面的机会。”谢素素实在不想听她自顾自地胡说便打断道。
可女生根本没把握住重点,她只能从谢素素的话里得到谢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