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声不绝于耳,方家所在的小城有机会踏入修真之途的不在少数,可修炼资源有限和本身资质的限制,让很多修炼低微又无缘拜入宗门的修士们如普通人一般生活。
街道上的小商贩,大多都是修为很低或者未曾踏入修途的普通人,在为生计奔波之余,很多人都在为进入灵宝阁买上一件梦寐以求的东西而努力,全民修真不是说说的。
修炼时可以增加寿数的,就算资质资源限制,努力些能修成筑基的可能性却是很高,到时增加的可是几倍的寿数,谁会甘愿放弃这个诱惑,辛苦几十年,只要迈过那个坎,往后就算成就不了金丹,那几百年的寿数也很赚了。
为了修为更进一步多活些年岁,努力赚取着灵石,况且修真界强者为尊,纵使不为那寿数,也是为了能活得更顺心一些,蝼蚁之间的倾轧并不比那些身处宗门的修者来的少,反而因为约束少而更加肆无忌惮。
修真之道,与天争命,在达到与天争命的境界之前,与人斗才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天劫固然可怕,却没有那些阴谋诡计,修士可获得普通人没有的漫长岁月,同时也将面对漫长岁月不知几变的人心。
生命,并不值钱,在这个人人修真的世界里,手上未曾沾染鲜血的人少到如同濒危物种,因为除了内患,还有外患魔界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修真界,与终年不得见天日的魔界相比,还是上面的资源更令魔向往。
魔界与修真界的战争,是整个修真界修士需要面对的,就算是街上的修为普通的小贩们,在遇到魔界大举进攻的时候都需要抛下生意,前往正魔战场上去,哪怕没什么用,只能增添些许人数上气势。
正魔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不单单是一句善恶能辩的清楚的,只要是魔,就算单纯如稚子,亦是大多正道人士无法接纳的存在。
就连正道人士本身,只要入魔,万劫不复,终生无法再回仙门。正魔之间的残酷纷争,在数千年的血仇纠葛中牵扯太多,无法化解。
不能共存,只能你死我活,正魔之间的战争一直在持续,正魔战场上修士和魔者的残魂不计其数,留下来的,很少有手上未曾沾过鲜血的。
原身就是那少数的手上未曾沾染鲜血的人,家里有些势力的不去正魔战场送死的废物很多,但平时杀死几个下人总是有的,能一眼看出周身环绕血腥之气的修真界,原身干净的无一丝血气,在这个世界自然是格格不入的。
因为这,没少被欺辱嘲讽,以原身为耻的方家人更不在少数,回忆着原身这些年的遭遇,方泽宸不免对这个世界的主流心生厌恶。
摇摇头,将燥意一并甩飞,他是出来玩的,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干嘛,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大环境虽是如此,但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正常修者多些。
停止自己为难自己,方泽宸回过神儿来的时候看到了前面街上的繁华,提着长至脚裸的衣衫小跑过去。
走在热闹的街市,背着手脚步却是欢快的很,又是未曾见过的风土人情,这种新奇的感觉让方泽宸带着笑意,眉眼间皆是欢愉,好奇的看看这瞅瞅那,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寻找想要的用的上的物品。
云溪酒楼二楼,站在窗边的人满是怀念,轻皱的眉头在见到笑着在街道上闲逛的人时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低声道:“还是这么没心没肺。”那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怀念和宠溺。
深深地望着那浑身上下被欢快包裹的人儿,符弥不禁想到了前世的结局,思绪飘远,回到了前世。
魔界的罡风呼啸,永不见天日的灰暗是主色调,高空之上的血月,狰狞的如同鲜血的颜色,令人心生瘆意。
可能是常年的灰暗环境,影响了众位修魔者的审美品位,到处是身着黑色衣衫的修魔者,配着魔气萦绕带着红色的眼睛,满满的邪气。
入乡随俗,为了确认某个消息的符弥换上了具有魔域特色的黑色长衫,脸上亦带上了面具,与生活在此的修魔者对此环境的习以为常不同,符弥对随时存在的罡风和分不清白天黑夜的灰暗很不习惯。
面具之下眉心紧皱,内心烦躁之气郁结,想要发泄又不能发泄。
身上的灵气与魔界的魔气相克,互相之间皆是无法容纳对方的存在,排斥反应让平日里情绪起伏甚少的符弥都克制不住。
已经是正道身负盛名的修真者,以符弥的身份是决计不该踏入魔界地界的,来到这里面临的可不仅仅是身陨的危险,若是一个不好灰飞烟灭,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的。
可是身后的小尾巴离开日子渐久,符弥心中的思念与日俱增,在得知对方入了魔界后不顾身边好友兄弟劝阻,毅然决然的要要来这探探情况。
符弥心中想,不能再听这些所谓好兄弟的劝阻,小尾巴消失的原因不是有很大原因在这些人的身上吗,这些人中倒不是所有人都是恶的,只不过对于修为拖后腿的人保持着一份不喜。
修真界强者为尊,对于与自己修为差了许多的人,持着一份看不起是为平常,符弥是自弱者逆袭翻身成长起来的,受过的歧视与欺辱,让他对于修为上的差距上不多看中,反而以性情结交为多,却不知性情有时是因人而异,不过是对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