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温暖笑着，逆着光，身上披着朦胧的晨曦。</br></br> “父亲！”</br></br> 时隔四年半未见赛德，再次相见，幼菫抱着他便大哭了起来。</br></br> 埋怨他当年不辞而别。</br></br> 抱怨他多年不来看她。</br></br> 埋怨他说话不算话，这么多年了也不成亲。</br></br> 埋怨那么多，她只是心疼父亲，最终一无所有却不自知。</br></br> 就连她都帮着父皇母后瞒着他。</br></br> 赛德拿帕子帮她擦着泪，垂眸看她，“好，都是为父的错。还是这般爱哭，就没哪次是见了我不哭的。”</br></br> 幼菫眼泪却是越擦越多，看着父亲温暖的目光，她再也忍不住，“父亲，其实母亲……”</br></br> “小芽儿！”</br></br> 赛德打断她，“不必说了，我都知道。”</br></br> 幼菫惊愕地看着他，“父亲知道？”</br></br> 赛德神色异常平静，“四年前就知道了。”</br></br> 在裴弘年大婚的消息传到吐蕃，他就起了疑心。</br></br> 裴弘年为程妙守了十七年，怎么可能突然放下了，且还直接封周玉为后。</br></br> 他派人调查，查到了程妙画像被烧，查到了周玉痴傻，在画像被烧没多久就恢复正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br></br> 随后再查到的种种蛛丝马迹，一一印证了他的猜测——程妙重生了。</br></br> 只是这一世，她依然选择了裴弘年。</br></br> 幼菫惊讶于赛德的平静，却不知他为了维持这份平静，已经花了四年时间。</br></br> 她仰头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br></br> “父亲，你没事吧……”</br></br> 赛德笑笑，“不必担心我，我当初所求，也不过是让她活着罢了。”</br></br> 如今的她沉静中透着坚韧，想必是个有主见的，他倒不必担心她会受欺负了。</br></br> 只是她又何必向他道谢，他凭心而做的事，都是心甘情愿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