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一直在用他们的方式保护着她,成为她的倚仗,让她并不只单单只有丈夫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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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后,谢家谷家两家人都走了,谢晋庆也被谢慧齐也轰了回去,和宁月份已大,二郎呆在府里也多个主事的。
一大家子人和和乐乐地过了一下午还挺愉快的,国公爷那边先前要严肃些,但一等女眷们过来招呼他们吃饭,蹭着她们的场,也轻快了好一会。
齐君昀也不是只与妻族这边的人亲近,他手下还是有几个庶弟替他做着事的,且还有一个被他外放的小庶弟现在也是当了一州知府,只是被埋得深,连姓也改了,随了其亲娘,无人知晓而已。
他埋的线又深又广,如若不出什么大事,恐会一辈子都不会被人知晓,这些秘密他也只会在齐璞当事之后再传给他。
谢慧齐也是知道一些,但她从不干涉丈夫的公事,也只有在他让她说话的时候多嘴几句,所以就是国公爷几处秘库的钥匙也在她这藏着一份,她也从没那个好奇心。
晚上把儿女们也轰出了鹤心院后,谢慧齐听丈夫说起了张异的事,说他要去南边一趟,让她准备准备,月中,也就是六月十五就走。
谢慧齐没想一个下午他就做了这个决定,略为奇怪,也没应声,抬目瞅他。
“张异都死了,我得亲自去看看南边是个什么情况……”齐君昀摸了摸她的眼角淡道,“沉弦的江南,不能就这么让它垮了。”
“这……皇上的意思?”谢慧齐想起了那个跟他父亲相依为命长大的嘟嘟,也想起了江南当年太子打下的江山,也有他陪伴在侧。
齐君昀轻颔了下首。
赵益楼怎么算计他,这不是可怕的事情,在京城这个地方,天子脚下,哪怕就是至尊想彻底掀翻他都是不可能的事,当年他都没倒下,现今又怎么可能?最可怕的其实是江南的根子烂了,连张异都能被这些人弄死用来算计他,现今也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他这些年为了让张异好好治理江南四州,给过不少便利,花了无数心血,朝廷为了把江南当作一方粮库,也是全力扶持江南,可不是为的成全那些乱相之人的。
“我也去?”谢慧齐问到答案也不多问了,拿手指了指自己。
“不想?”齐国公扬了扬眉。
谢慧齐细想了一下自己的感受,还真是没什么想去,或者不想去的感受……
当下,她就一头就扎进了她家国公爷的肩膀上,无力地道,“哥哥啊,我可能真是在府里呆得木了,哪都觉得行,不去没关系,去也挺好的。”
小桥流水,青山葱绿的远方对她都没有吸引力,她怕是老了罢?
“那我要是去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齐君昀抱着她,悠悠地道。
这么一想,谢慧齐当下就点了下头,“去。”
这得去。
她倒不是离不开人,而是国公爷这话都出来了,她要是不识相点,国公爷就得拿眼斜她了。
“那璞儿他们?”她赶紧坐直身,拉着他的袖子问。
齐君昀嫌她离得远,把她抱起坐到了身上,淡道,“带望儿和润儿,奚儿的话,你看着办。”
谢慧齐一听小公子要去,顿时就头疼,“咱们能不要小儿子么?”
在家都野成这样了,不一把这疯小子放出去,都不知道他能闯出什么祸来。
“得带上,他们兄弟俩我还得调*教一番。”看她苦得连嘴唇都咬住了,齐君昀也是好笑,拿拇指把她的嘴唇从牙齿下解救了起来,又在她的红唇上轻抚了两下。
“唉,真不能把他关在家里吗?”谢慧齐喃喃着,她这一生脾气耐生好得不行,但不知为何,在小儿子那个讨债鬼面前,她不用多久就能气得火冒三丈,棍子一挥舞起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力气有那般大。
她不想带小儿子也是不行,一想他们夫妇要是离了京,这天下就真没管得住他的人了,也不知在京中怎样胡作非为,这京里哪家是好惹的?那烂摊子收拾起来,比外面怕是要难收拾得多。
第二天一大早,谢慧齐就问了过来请安的女儿,问她的意愿,比起她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古井无波,二小姐当下就轻脆在应了声,“孩儿想去。”
谢慧齐摸着女儿黑长的头发,把她抱到怀里道,“还好生了你。”
“嗯?”齐奚不解。
谢慧齐感叹,“蹦蹦跳跳的多好。”
齐奚笑了起来,“孩儿也没有这样。”
齐国公府三年的孝期只守了一半,齐国公想悄悄去江南也不行,只能从皇帝那下旨,君命不敢不受,小皇帝那的意思是他不便出行,让齐国公代他去江南巡视江南百姓为他父皇建的庙宇,还有去他父皇曾经住的行宫去吊奠一番。
只是明面的旨意,当然还有代巡四州的密旨。
温尊在初六上午来了国公府后,特意找了他的表伯母,说了他的意思。
“江南是父皇打下来的地方,他在位时又在其上花费了诸多心血,孩儿着实不想江南乱相,只能让表伯父代孩儿走这一遭了。”温尊愧疚道。
皇帝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孩儿的,谢慧齐看着眼前温驯的人,什么强硬的话说不出,便是推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