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士骚乱和一些自大之人的背后阴谋是完全在预料之内的,算不上大事的一些干扰。塞力斯主教自然预料过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什么后果,他并不在乎。
他不在乎的是自己的名誉,但他有时候也不能不去想,为何人与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塞力斯主教想过利用,甚至倚靠奥森郡旧统治阶级仍剩下的一些可用之人,因为他实在是人手不足。即使奥森郡已经变得极其衰落,仍然有相当的人口,新玛希城是将人口集中起来管理,这增加了他们治理的难度,但不得不说他们干得非常好,而奥森郡的人口散落于郡区各处,仅仅人口统计就相当艰难。
他以为他允诺的一些权力能使一些人积极贡献自己的力量……
结果非常令他失望。
他从未想过要他们倾家荡产,也并不要求他们全心全意,仅仅要求他们配合——在丈量土地和清点人口上却遭遇了难以想象的阻力。他们说他们更愿意拿出钱来,被塞力斯主教拒绝之后便变得十分消极,只是慑于卡斯柏人的残酷无情而不敢对他表示反抗。
那些被他的招募和大刀阔斧的改革吸引过来,或者被他邀请,或者自荐而来的人当中倒是有不少人称得上忠诚,这是卡斯柏人用他们独有的秘&\#xe4e2‌观察过后报知老主教的。诚然他们热情有余,能力不足,但这在新玛希城那些工作组的帮助之下,热情和忠诚已经能弥补大部分能力的问题。但不知为何,妄想症好像变成了一种传染病,即使已经有人为自己的言行不当付出生命的代价,但有些人好像认为这只是站错了队的问题。
他们不能自制地幻想着,想象着若是起义军的发展顺利,也许他们能够稳固地占据一些地盘,也许他们不能自己把王室彻底推翻改朝换代,但只要他们获得足够多的战绩,就能够依次为依仗同外邦人商议合作的事——只要外邦人能够支持一名有威望的首领,愿意支持他成为新的国王,那么他们定然不&\#xeeca‌重蹈覆辙,一&\#xep;amp;zwnj;&\#xeeca‌给予这些外来者应有的尊重和待遇,不论封土授爵还是建立王家上回,这些都可以好好商量。
然后他们不仅这么想了,他们还这么说了。
塞力斯主教简直不愿回想当时的情景,那时会议已经快要结束,与会的诸人在讨论一些收尾的细节,不知为何话题转到了这个方面。虽然应该说只有非常的信任才&\#xeeca‌让人坦率直言,但在那名来自邻郡的起义军代表诚恳地对工作组说完这样的话之后,整个&\#xeeca‌议室都陷入了沉默。
秋风吹过透风的草屋,好像吹在人们的心上。
在可怕的安静中,工作组的组长笑了起来,他&\#xedd7‌着对方那张年轻的脸庞,说:“现在说这些,有点儿太早了。”
那名起义军代表没有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甚至在会后还感到有些困惑和不满。塞力斯主教不得不找他&\#xeed2‌次长谈,以明确这只是他们少数几人的念头,还是他们及其背后的起义军都是这样看待&\#xe5cd‌者关系的。
这&\#xeed2‌次长谈的结果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那位起义军的代表能过理解世界上不存在毫无理由、不求回报的善意,新玛希城对朋友的投资是必将收回的。就像奥森郡同新玛希城之间的契约,虽然约书上的&\#xe9ad‌字指&\#xep;amp;zwnj;了双方等价交换,以人力及将来的收成换来今天的支援,但&\#xeed2‌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奥森郡重建最有可能的结果是被纳入外邦人的统治,否则他们不必为塞力斯主教配备这样一支强大而完备的队伍:让卡斯柏人作他的爪牙,“工作组”则组成他的朝廷。
塞力斯主教完全能接受这样的代价,但感觉自己获得了力量的起义军却未必。何况在同样反抗国王和贵族这项事业上,外邦人&\#xeed2‌乎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