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 谢听雨洗完澡之后跑到应寒阳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 浴室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谢听雨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有人在吗?”
“没有。”应寒阳懒洋洋地说。
谢听雨撇了撇嘴,在沙发上坐下。
没一会儿, 应寒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谢听雨头也没抬, 大声说:“你手机响了。”
“你看看是谁给我打电话。”
谢听雨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走到桌子边拿起手机一看。
——小甜甜。
谢听雨心里一阵恶寒。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应寒阳问她:“谁的电话啊?”
谢听雨下意识就把这个名字给喊了出来, 开口的瞬间,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当时应寒阳接徐师兄电话的时候可是压根没问过她的意见?
一报还一报。
谢听雨清了清嗓子,没理应寒阳, 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对面女声甜美,跟浸了蜜似的:“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啊?”
谢听雨心想应寒阳到底对这个“小甜甜”做了什么事儿啊, 小姑娘一上来就讨伐他?
没听到人说话, “小甜甜”又说,“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听雨清了清嗓子, 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对面安静了。
下一秒,她仓惶道:“对对对对不起, 我我我我好像打打打错电话了。”话音落下, 她马上掐断电话。
正好这个时候应寒阳打开浴室门, 他边擦头发边看向谢听雨:“谁的电话啊?”
谢听雨抬头, 满脸无辜地看着他:“小甜甜。”
应寒阳擦头发的动作僵住了。
他整个人像是按了暂停键一般, 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地望向谢听雨:“谁?你说谁?”
谢听雨重复:“小甜甜。”
她朝他眨了眨眼,刻意掐着嗓子,嗓音甜软无比,道:“哥哥,小甜甜是谁呀?”
“是……是……”应寒阳左右琢磨着,最后气结败坏地从她手里夺回手机,“谁让你接我电话了?你懂不懂尊重这个词怎么写的?”
谢听雨冷哼了一声:“你接我电话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尊重我呢?”
应寒阳现在满心满眼地只想再打个电话好好解释一下,他推搡着谢听雨出去,“你给我出去,大晚上的到我房间来干嘛?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谢听雨被他推出房间。
她满脸无语地看着他,仿佛那个总是不经过她同意就进她房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谢听雨:“我来找你有事。”
“什么事?”应寒阳扒拉着门,目光警惕。
谢听雨淡声道:“明天我坐你车去上班。”
应寒阳随口一应,“行。”
应完之后他就把门给关了,火急火燎地准备拿出手机给人回电话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谢听雨刚刚说了什么,他立马收起手机,打开房门。
走廊里已经没有谢听雨的身影了。
应寒阳箭步走到她房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也没等谢听雨说话,径直地打开门。
谢听雨坐在书桌前,扭头看向他:“哥哥,你刚刚说了什么话你忘了是吗?你说男女授受不亲,大晚上的不要到我房间来,”谢听雨的目光同情而悲悯,语气不无惋惜,道,“哥哥,你果然是老年痴呆了。”
应寒阳轻啧了声,“你为什么突然要坐我的车去上班?”
谢听雨:“我车送去4s店了。”
应寒阳:“你有两辆车。”
“都送去了,不信你去车库看。”谢听雨面色如常地说。
应寒阳说:“家里还有十几辆车,你随便开哪辆都行,非得要坐我的车?”
谢听雨:“那你送不送我去?”
“送,”应寒阳问她,“但是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坐我车去上班的吗,怎么突然要坐我的车去了?”
谢听雨神色淡然:“因为想坐呗。”
应寒阳还想再问,但也知道再问下去谢听雨也不会说,于是也没再追问下去。
隔天,谢听雨坐应寒阳的车一同去上班。
她甚至还和他一起下车,坐同一趟电梯上去,早间上班高峰期,电梯里人满为患,谢听雨和应寒阳是从停车场上的,两个人挤在角落里。
电梯在一楼停下,又挤上来一批人。
恰好有她们办公室的。
谢听雨一直都保持沉默,直到要下电梯的时候,她忽然对应寒阳说:“晚上接我下班。”
在员工面前向来保持高冷形象的应寒阳此刻眼梢轻佻吊起,他含笑道:“行。”
谢听雨就在众人震惊疑惑的眼神中出了电梯。
谢听雨和应寒阳在电梯间的对话不到半小时就传遍了整个公司,部门的人看向谢听雨的眼神满是探究,她们想问些什么,但是碍于谢听雨清冷的性格,都没敢上前问。
王瑶和陈苒的脸色越发难看。
后来有人私底下聊起谢听雨,语气不无讥讽,字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