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雨也不是一头恋爱脑的傻白甜, 她当然知道徐修其只回这么简短的一个“嗯”意味着什么。
就是想让她心疼、愧疚、自责。
但她一边非常清醒这是徐渣男惯用手段, 却又真心实感地觉得委屈。
行吧。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偶尔喝点儿假酒也没关系。
多大点儿事啊!
谢听雨到家之后也没待多久,把无人机放在纸袋里, 抱着小雨点儿就出门了。
雪后初晴的晴朗天气,谢听雨把小雨点儿放在地上, 按下开关按钮,小雨点儿哒哒哒地迈着小短腿跟在她身边。
绕过大半个小区, 谢听雨终于到了徐修其家门外。
小雨点儿萌萌的声音响起:“呀,我到家啦。”
谢听雨抱着无人机, 低眉浅笑:“对, 到家了。”
小雨点儿:“我要进去。”
谢听雨为难地看着它, 苦笑:“我没有钥匙,我们等徐师兄回来吧。”
“徐师兄是谁?”
“是你爸爸。”
小雨点儿点了点头, 复又抬起头,对她说, “家里的密码是XXXXXX。”
谢听雨被它这句话给吓到。
你爸爸是这么教你的吗, 为什么随便告诉别人你家大门的密码?
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吗!!!
小雨点儿又说:“我要进去呀。”
虽然天已放晴,但到底是冬天,室外寒风凛冽,冷朔的冬风呼啦啦地灌入她的脚脖子里,谢听雨到底还是进了徐家。
房子里也并没有多暖和。
南方冬天向来如此, 室内甚至比室外更冷, 阴冷至极, 谢听雨边在玄关处换鞋边打开空调。
进屋之后她把无人机从纸盒里掏了出来,放在客厅沙发上,小雨点儿就在家里走来走去,她也没什么事做,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连续三天考了五份卷子,神经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她其实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学霸,只是向来做事专注,总觉得既然开始,那就认真对待,而且她也没什么兴趣爱好,于是就一根筋地埋在学习上。专心地做完一件事之后,整个人就彻底放松,按照以前,她这个时候应该是躺在床上睡到半夜的。
室内安静极了,只有小雨点儿哒哒哒走路的声音。
谢听雨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渐渐地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正对面的落地窗外夜幕低垂,客厅里只有盏地灯发出幽暗的光,光线柔和,勾勒出温柔光影。
谢听雨睁开眼之后有一瞬间的茫然。
她眼皮懒洋洋地耷拉着,双手抱着抱枕,下巴搁在抱枕上,双眼无神地盯着某个地方看。
直到徐修其的声音响起,
——“醒了?”
谢听雨的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溢出来似的,轻而柔:“嗯。”
徐修其从餐厅走了过来,在她面前放下杯子,“喝点水。”
谢听雨的下巴蹭了蹭抱枕,闷闷地说:“待会儿喝。”
徐修其在另一条沙发上坐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迷糊状态,平时的百毒不侵和坚硬盔甲似乎都被抛在脑后,昏黄灯光下,只剩最后那一层柔软的、细腻的部分。
像只小奶猫。
小奶猫懒洋洋地坐在那儿发呆,过了几分钟之后,似乎终于缓过神来,声音一点点提起,“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在你睡的正香的时候。”徐修其淡淡道。
谢听雨抿了抿唇,“那你怎么不叫我?”
徐修其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以为我没叫过你吗?”
“不会吧……”她的声音显然低了下去,主观上陷入自我怀疑状态,客观上仍旧下意识地否定,“你真的叫过我吗?”
“没有。”徐修其叹了口气,轻飘飘地说,“我哪里舍得。”
谢听雨淡定从容道,“我也觉得你不舍得。”
“……”
徐修其被她噎住。
谢听雨抬眸,莞尔一笑:“徐师兄,对吗?”
谢听雨在和徐修其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
脸皮厚者得天下。
徐修其差点儿都忘了,这只小奶猫也是有脾气的。虽然她在他面前常常跳脚,甚至还恼羞成怒,但是在本质意义上,她还是那个战斗力五颗星、难度系数极高的、经济学院最难撩的高岭之花。
徐修其无奈地笑了下,他忽地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吃晚饭吧。”
谢听雨:“师兄,你自己做的晚饭吗?”
“外卖。”徐修其毫不掩饰,“我不会做饭。”
谢听雨闻言,失望地看着他,语气倒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原来经济学院赫赫有名的大神,也有不会的事儿啊。”
徐修其笑了,“怎么,你会吗?”
“会啊。”她在位置上坐了下来,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说,“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住的,我爸妈第一次找的阿姨见到我家里就我一个小孩儿,做饭打扫都非常敷衍,甚至连续几天都不过来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