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面并无众人想象的禁足困顿,皇宫外户部尚书却忙得热火朝天。
以奉圣上口谕为由,大肆收集对督察院不利的证据,无论真假,只要沾着点关系都要搜罗起来。忙活两日,兴冲冲到忠顺王府邀功。
“世子殿下请放心,户部、吏部都已经准备妥当,连贾府的人也找来,万事俱备。”
思索着没有什么遗漏,钱黎信心满满。
忠顺世子听着备好的一切,哈哈大笑。
“好!看这次林如海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躲过去。不仅是他,还有那个陈林江,我倒要看看他们督察院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风光。”
太上皇在位时,督察院虽有设立,却与其他机构并没什么区别。偏等到林如海任职,竟开始运转起来。
督察别人也就罢了,敢对忠顺王府指手画脚,简直找死!
眼中闪过厉色和得意,忠顺世子仿佛已经看见最终结果,从胸中吐出口恶气。
“明天就是两日之期,可千万不要出现什么差错。”
“世子殿下请放心,我已经命人再三查看,保证不会有意外。明天早朝,就是督察院的死期。”
结局未定,二人先庆贺一番。酒过三巡,钱黎才告辞离去,准备明日早朝。
忠顺世子独酌数杯,越发安耐不住心中得意与期待。
不知何时忠顺亲王过来,教训道。
“事情并未盖棺定论,切不可得意太早。明日之前,皆有可能。”
“姓林的和姓陈的还在宫里被禁足,如何反击?父王放心,若要将林如海和陈林江彻底斩杀,我自然没有把握,但是此番必定能给他们教训!”
带着几分酒意与少年意气,忠顺世子抬手,比划手起刀落。
忠顺亲王摸着胡子,想起从前几回好事都败在督察院手上,亦忍不住期待。
“既然如此你早些休息,可不要错过明日早朝。”
“是。”
两日之期已到,双方朝堂对峙,户部尚书来势汹汹。
“起奏陛下,臣已经协同刑部尚书调查清楚,林如海勾结罪臣,陈林江公报私仇,二人结党营私、排除异己,证据确凿请皇上过目。”
双手递上厚厚奏折,太监总管下来时深深看他两眼。
“钱爱卿动作迅速,已经查证了?”
皇帝接过奏折,看着上面条陈神情木然,说话都带着冷意。
众人只当这冷意是对着督察院,户部尚书拱手。
“臣已经派人捉拿贾家潜逃欲孽,另有吏部侍郎深受其害,可谓人证物证俱在。”
“啪!”
奏折被甩在桌上,皇帝目光落在林如海身上。
“林爱卿可有辩解?”
“回皇上,臣亡妻出自贾府,老太君亦曾代臣养育女儿,于情于理臣都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对贾府置之不理。但皇上明鉴,臣与贾家所有来往皆在老太君过世之前,过世时帮助料理后事,其后再无牵扯。”
林如海出列拱手,不紧不慢解释。
纵然贾敏已逝,贾母也是长辈,两家保持这点联系已经算疏远。倘若真的不管不顾,恐怕今天说的就不是包庇罪臣,而是冷血无情。
户部尚书咬牙切齿。
“纵然如此,卫家、冯家怎么解释,这还不算结党营私?贾家尚在牢中时你便命人带走贾芝,又如何说?”
林如海转头,仿佛在看无理取闹之人。
“逢年过节,侄女送来孝敬,莫非不能收?至于贾芝,钱大人,你拿个未满周岁的孩子做证据是不是……”
迎春、探春如今算得上无父无母,剩下个可靠的姑父想要拉近关系,很奇怪?何况是嫡亲姑父,又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说来说去都是家事,户部尚书双眼冒火。
“你狡辩!”
“好了!贾家获罪期间林爱卿主动避嫌,若全是姻亲之事不必再说,可还有其他证据?”
见皇上明显露出不耐烦,户部尚书不甘心,但林如海老狐狸般谨慎,短短两日哪里抓得到证据?索性横下心。
“皇上,金科殿试,林如海依仗自身权威,为族中后辈提供庇佑。”
“你放屁!”
陈大人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
“是谁要将外任不满一年的官员调进京城,不是你们户部吗?如今却来反咬一口,原本我还想着搜集到足够证据再弹劾,是你们自己找死!”
气冲冲对着皇帝拱手。
“陛下,臣要弹劾户部尚书任人唯亲,吏部袒护,竟然要将数名外任不满一年的新人官员调回京城任职要务。”
这问题可比姻亲互相照顾严重许多,皇帝瞬间凝神。
“细细说来。”
“是!年后臣核查各地官吏……”
陈大人如数家珍般将近两月来调查到的可疑事件一一详述,听的户部尚书满头大汗。
一个林如海不好对付,还有个陈林江,他什么时候调查到这么多事?绝对不能让他再说下去!
深吸口气,上前抢话。
“皇上!臣还要奏陈大人公报私仇,对微臣怀恨在心,蓄意报复诬陷。”
“是你在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