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按了按眉心,率先一步朝着更深处的走廊而去。
“如果全靠你的话我们早就玩完了。”
“嘿!这话什么意思!这就过分了啊兄弟……”
门外的两人渐行渐远,门内,秋玹脚步停顿在进门的瞬间,挑挑眉神情有些惊异。
“你什么时候醒的?”
另外一张床上,艾德裹着被子坐在上面,幽幽目光看向走进来的人。
“你们去过花园了?”
秋玹:“对,你怎么……哦我忘了,里面能看见。”
说道这里,大概他们的这间726房间对比起其他人的优势就在于,顶上开得那个不到一尺的小窗户,正正好好是对着圣迦南的后花园的。
所以如果站在床上踮着脚往外看,是能够还算清晰地看见那大半片玫瑰园的景象。
“我看你睡得死沉,还以为你没醒。”秋玹走过去在另外一张靠墙的床上坐下,想到什么,又转头看向依然裹着个被子坐在那里的艾德。“你怎么了,不高兴?就因为我们出去的时候没叫你?主要是因为今天是第一次可能会出现突发的意外,你要是想要锻炼的话等下一次我们带你过去。”
“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
艾德突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在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绝望疲惫的味道。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靠近那个玫瑰园,半步都不想。”
秋玹怔了怔,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垫着脚够到顶上开着的窗户,扒出去看外面。
似乎是有阵风吹过,在夜色下有些看不真切的玫瑰花枝集体瑟缩两下,除此之外也再无其他。
“你来晚了,现在已经没了。”艾德终于舍得伸一只手出来拨了拨自己有些发黏的头发,又活像被什么人追着一样蹭的一下缩回被子里去了。“是在刚才,你们五个回去的时候,我在那片花园里看见的。”
秋玹一时却根本没心情问他到底又看见了什么。
她缓缓地转过头去看艾德,“你说……几个人?”
“什、什么?”艾德似乎是又被她突如其来的凝重吓到了,“呃,五个?但也有可能是天太黑我看错了你别这幅表情看着我求求你我刚被吓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他一口气不带停顿地将话说出来试图补救些什么,秋玹眉心狠狠抽跳一瞬,但出于现在就算再想做什么也回天无力,只能强压下心头的震颤冷静下来。
“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看到的那……五个人,分别都是谁?好好想想。”
“呃……”大概从她的神情中读懂了事态的严重性,艾德努力回忆几瞬,勉强道:“就你,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应该是那位枪王前辈?好像还有一个看身形特别壮的男人,一个正常体型的男人,还有……还有一个巨人。”
说道这里,艾德压低了些嗓音。
“其他人我不确定,但是那个人我可确定了!那不就是那位、那位吗?”他朝着某个方向挤眉弄眼一会,拉着嘴角做出一个裂口的动作,看起来也是真的很怕那位了。“说真的,大家都是行刑官,那位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是天生就这样吗,还是说是注射了什么超级血清……”
艾德后面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秋玹也没怎么听进去了,事实上在得到了那个多出来的第五人是链锯人的答案之后,她竟然还放下了一点心。
先不管链锯是用了什么方法能够混进队伍不被他们察觉,最起码她现在知道了,多出来的人是个货真价实的“人”。
看看明天能不能找机会去问问链锯人他在那里干吗吧。
秋玹放下了点心,这会终于有心情问艾德在他们走之后他到底在玫瑰园里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吓成这样了。而这一次艾德就没像之前那样轻松,反而垮起张脸看上去不忍回忆的模样。
“就是、就是……唉。”
他蜷在被子里长叹数口气,“我看见有个裸男从玫瑰底下的泥地里爬了出来,然后在花园里跳了段舞。”
饶是已经做好了许多心理准备的秋玹也不禁一愣:“……什么玩意?”
“就是裸男跳舞!”艾德瞪圆了眼睛语气有些激动,“你是没看见,真的很吓人!虽然我根本看不清那个男的的脸,但是就单从他的动作也好包括被活埋在泥地里那么长时间不死也好,他就不可能是个什么正常人!”
“裸男跳舞……”秋玹感到有些荒谬地重复一遍,又道:“那然后呢?”
“然后他就光明正大地走到圣迦南里面来了,然后我就看不到了。”艾德回答得也理直气壮,“我本来想要提醒你们一声别跟他撞上的,但是你们走太快了。就你刚刚在门外开个门还磨磨唧唧的时候,我都怕那个疯子直接找过来!”
秋玹想了半天那个从玫瑰花里长出来的裸男到底能是个什么身份,想半天无果之后颇为无言地看了看貌似仍处于惊吓状态中不曾回过神来的艾德。
“不是,我还以为是什么,就这?你就被这个吓成这样?”
“你根本就不懂!”
艾德朝她瞪眼,“如果你刚才也亲眼看着就会知道为什么那么吓人了!他跳得是‘惨拜’的舞蹈,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