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扒在船锚上唱《悲伤情歌》的事,是谁辛辛苦苦把你像条咸鱼一样捞上来的,现在你就这样作废了?”
“我需要跟你单独谈谈。”
“我不允许!”没等秋玹回答,加里就率先跳脚。“就是因为你不知道了什么阿珂尔才会去跳海的!我没杀了你已经很便宜你了!”
砰!
茹茹长大嘴巴看着上一秒还气焰嚣张的酒鬼下一秒就生死不明地倒在了桌子上,秋玹将手中碎了一地的玻璃杯碎片扔掉,对着阿珂尔道:“吧。”
“不是,他不应该也算是‘船上水手’的范畴吗?你就这样把他杀了?不好吧!”茹茹惊恐状地压低嗓子,后者不耐瞥她一眼,道:“又没有杀了他,而且在没有个人场合分数任务的加持下,他们就只是一般的普通疯子罢了。”
阿珂尔淡淡看了眼趴在桌上的加里,神色间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
半晌,她抬眼看着秋玹道:“我对于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我想要离开。”
“所以你去自杀?”
“所以我要对你更改之前的任务,我要让你帮忙杀了我。”
实在是不能理解塞壬这个种族的脑回路,秋玹头大地按了按太阳穴,“那我现在往你脖子上划一刀,或者你自己划一刀,你就直接可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可是你因为‘规则’不能对我动手,而且我自己也无法杀了我自己。我人类,你到底对塞壬有着多少了解?”阿珂尔美目半是薄凉半是怨毒地看了她一眼,轻张檀口露出了那一嘴令人毛骨悚然的细碎口牙。
“塞壬是被拔去翅膀永远无法飞翔的种族,所以我们只能在海平面附近游荡。我们被诅咒永远不得离开大海,我们被诅咒永生永世不死不灭,我们唱歌引诱男性水手跳下大海作为饱腹的口粮……但是我却爱上了自己的食物。”
“加里、加里……”阿珂尔喃喃着这个名字,那满溢着的爱恨都被嚼碎了吞没于唇齿间。“你一定很奇怪吧,明明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酒鬼,我为什么会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也很奇怪,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秋玹:“……”
秋玹:“姐,我觉得我们串频道了。”
阿珂尔没有理她,自顾自了下去,“但是爱是会消失的,恨也一样。永无止境的争吵,永无止境的退让,永无止境的……爱与恨。”
“知道为什么在我的场合里我要让你们吵架吗?如今我看谁,都像是在看之前的我与加里。不过现在我也想明白了,什么爱情,什么种群,什么真相,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活得太久了,久得漫长的生命本身对我来都没了意义。大海也好,船上也好,回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我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帮我,阿芙。帮我,获得永恒的自由。”
“……成交。”
“谢谢。”
美艳的海妖挥手谢绝了送她回去的提议,一个人站起身带着残酒未消的醉意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餐厅,现在的她闻起来倒是与常年满身朗姆酒气的加里一模一样了。
茹茹难以置信地看着泡沫一样的美丽消失在门口,转头看向秋玹。“阿芙……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答应她,她只不过是一时没想开,她可以活下去的!”
“不,恰恰是已经彻底想开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个决定的。”秋玹站起身,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走了。”她这样着,踏着海妖的脚印离开了餐厅。
船舱,船长室楼下的会议室里。
因为不想和赵以归对上,秋玹紧贴着瑞依坐着,都怀疑自己身边被迫贴了个冰桶。
就在几分钟之前,在老梁提议着想开一个组会议所以借用了一下会议室之后,伴随着熟悉的尖锐铃声响起,不知道是哪个“好运”的行刑官又触发了一项型分数任务。
这次分数任务的发布者倒不是船上的疯人,而是会议室里一名负责整理资料的,看起来就十分敦厚老实的水手船员。
“真心话大冒险,凑齐二十个人开局。”
水手抱着手臂坐在会议室主座旁边的转椅上,并不算好看的水手服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扣子严严实实地扣到了脖子上。
秋玹和他们那组全部的组员不幸中招,同在会议室里的还有几个老熟人。
岩哥狞笑一声坐在组的对面,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药剂还是自身的治愈功能,他的伤现在看起来已经好了大半。似乎是看就秋玹和瑞依两个人坐在那里,他突然开口道:“呦,这次怎么一个人啊,还是……又找上新的靠山了?”
焦关城皱皱眉,刚想开口让他心点,就听见坐在一旁的秋玹道:“没错,而且这次的靠山人多,你更加打不过了。”
几乎所有组的成员无言了一秒,还是赵以归想到了什么不知所谓地笑了一声。
一行人怀着诡异莫名的气氛坐在那里干等着,终于,几分钟后,另一支听闻铃声赶来的队伍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茹茹:“啊……是你!”
高大的男人臭着脸跟在队伍中走进会议室,一看就知道是被硬逼着过来的。注意到那张熟悉的面孔,岩哥和那群弟们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