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失踪了的灵魂,全都被献上给靖国那位妖后了。
白行歌对他们璃国的‘护国小神兽’也有些许印象,在记忆中,她应该是一位善良的大妖,与外面那些会害人的妖精不同。可是为什么,如今离开了璃国,她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面对容若耶的询问,白行歌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安静且为难地看着她。
倒是尊者的话又透过邪婴传了过来:“对了,还有那愚蠢的公仪临,自己的亲姐姐究竟是被谁给杀害的都查不清楚,就他这样的能力竟能当上教主,只能说难怪五□□终是不如五毒教。”
“如此也罢,可他还不自量力地想对付我,那就很是不该了。”
听见公仪临的名字,白行歌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尊者对公仪临做了什么,便听见他满不在乎道:“我原本想看在他替我办事多年的份上,饶了他一命不与他计较,没想到他竟然还想暗中杀害我。”
说着,他又是一阵轻笑:“那可就不怪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对他动手了。”
白行歌闻言,心又凉了半截,猜测公仪临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想到那位性格偏执,外加因为失去最爱的姐姐而变得有些扭曲的少年,他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样的感受。
半响,白行歌才抬头用着冷淡无光的眼神注视飘浮在自己面前的邪婴,微微抬手,动作迅速得没有让它有任何反应过来的时
间,直接往它身上贴了一张符纸。
邪婴的尖叫声尖利得仿佛要穿破人的耳膜,能清楚听见它叫喊声的谢璟深被它喊得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而看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的容若耶,只觉得周围好像忽然刮过了一阵刺骨的寒风,让她倍感不适。
她下意识又将目光放到身旁的珠子处,仿佛感受到了它的哀伤似的,缓缓失了神。
白行歌在冷着脸往邪婴身上贴了道符后,很快又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条红绳。明明在别人眼中只是普通的红绳罢了,可当他用在邪婴身上时,却用出了捆仙绳般的效果——
“先前让你溜走了是我的疏忽,瞧把你给嘚瑟得,以为我真治不了你了吗?”白行歌边说边扬了扬嘴角,笑容的弧度有几分冷漠。
邪婴在他手里激烈地挣扎着,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咬人。可白行歌压着它的角度把握得很好,趁着邪婴尚在他控制之中时,他回头飞快地朝谢璟深喊了一声:“把我给你的东西,直接往它心口处插|下!”
在过来的路上,谢璟深收到了一把被人用朱砂划了符文的,只有匕首一般大小的桃木剑。他记得自己当时还随口问了句白行歌为何要突然给他这么个法器,白行歌给他的回答更加随意了:“直觉等会儿会派上用场。”
谢璟深也不清楚这是否真的为白行歌的直觉还是早已有所预料,但收到指令的他还是很听话地走上前,来到白行歌身边。
杀人他都可以毫不手软,杀一只邪祟对他而言,更没有什么压力了。
白行歌因为控制住了邪婴所以腾不出手来,只能让谢璟深帮忙。方才把东西给他也只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倒也没完全欺骗谢璟深,毕竟在刚才之前他还真不知道会以这种方式用上它。
“呵呵,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孩子。”邪婴会被他消灭似乎也是那位尊者预料之中的事,他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甚至在利用着最后的时间向他传达消息,“容若耶你们可以带走,她的灵魂能量虽然也很是充足,但不如柳清叶来得特殊。”
“只要有一个柳清叶,就够了。”在这句话落下的瞬间,邪婴也因为被谢璟深一刀刺穿了心脏,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后直接
魂飞魄散。
那把用来杀它的小桃木剑直接染上了黑气,变成黑不溜秋的小刀,完全失去了它的效用。
白行歌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还挺贵,杀它一次要费我一件法器。”
谢璟深无声弯了弯嘴角,觉得这样的白行歌怎么看怎么可爱。
白行歌看着祭台上开始慢慢转动的珠子,有些不甘心。
他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愿以偿,在他面前把柳清叶的魂魄给献祭了?真要让那位尊者成功了,他面子该往哪儿搁?
容若耶身上确实有一个圣莲碎片,以落月教那些人的意思,包括柳清叶本身,都以为是他们用来养育容若耶身体,好让她能够达到最好的献祭状态。
这个计划或许一开始真是如此不假,可是因为柳清叶对她寸步不离的守护,让这个计划产生了变化。
在容若耶苏醒之前,尊者还向白行歌透露了些许信息。他询问他们是如何得知柳清叶的存在,尊者告诉了他,察觉柳清叶的是靖国那位妖后。毕竟待在同一个皇宫里,哪怕柳清叶隐藏得再好,在一个大妖面前仍是会不小心留下异样的气息。时间久了,连容若耶身上无可避免要沾染些许。
这种情况下,不被妖后发现才奇怪了。
后来妖后为了测探出柳清叶,便暗中给容若耶使点小绊子。虽然都是一些不会危及生命的小事,可柳清叶若在乎容若耶,定是连轻轻的擦伤都舍不得让她受着。次数一多,自然就会被心机深沉的妖后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