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做方法很是直接,不过既然是想谋害九王府的人,我觉得也不必心软。”白行歌说完,还轻轻扯了一下唇角,那如春日般温和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只是在说着一件普通的事情。
陈祺轩紧盯着白行歌手里的符令没有说话,倒是一直默默在边上看着,许久都没有插过话的谢璟深在他准备动手之前,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白行歌疑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怎么了?”
谢璟深抿着沉默了片刻,才问:“直接破解,不会影响你吗?”
其实他个人也认为以白行歌的能力,不过是破解一张符令,类似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不应该会出什么事。只是他看着白行歌手里那张黑色的符令,内心就莫名地升起一种不安感,他也不知这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就下意识问出了这个问题。
白行歌捏着符纸的手指紧了紧,没让人发现,泰然自若地回答:“不会有什么大影响。”最多就是受点内伤罢,其他的伤害大部分灵力应该能够抵消。如果真能把自己搞出生命危机来,他也不会轻易这么做。
不过,谢璟深这突如其来的疑问差点没把他给吓了一跳。要不是谢璟深真的对这方面没有半点了解,他差点都要以为他看出了其中的玄机来。
得到了白行歌的回答,谢璟深才将抓住他的手松开,任他动作。
明明只是一张脆弱的符纸,可却被白行歌攥在手里弄了好一段时间,明明像是只要随手就能够撕掉的东西,却又坚固得无法轻易烧毁。房里的人亲眼看着白行歌几次想将符令烧毁,可火苗刚沾上去,却又主动灭了,纸张完好无损。
为了要找出弄了这道符令的人,白行歌只能又咬破指尖,强行用自己的血配合咒字覆盖住那道符令上的白色咒文。
谢璟深在边上看得眉头一皱,想起白行歌好像还挺常用自己的血破解一些术法。瞧他白得跟贫血似的,该不会就是因为总为了破解术法而放血,才把自己的身体弄得看起来如此虚弱?
想想,处理这些事还挺不安全。
等白行歌弄完,这一次不需要他特意用烛火燃烧,那张符令就自己噗的一下烧了起来,惹得周围围观的人又是纷纷一惊。白行歌松开手,任由那张燃烧着的符纸缓缓落入碗里,闭了闭眼睛强行压□□内的不适。
随后,就是安静的等待。
直到房里忽然响起一声沉闷的声音,众人闻声看去,见到阿宁摔倒在地,满脸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再联想方才白行歌说的话,所有人心里似乎都有了个答案。
清川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也来到了房间,看见阿宁皱着眉头在地上打滚,有些怀疑:“这,怎么可能会是他?而且,他才刚来到九王府没多久。”
白行歌心想,要让阿宁在这个时候痛苦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那位尊者在接触公仪临后,也学会了运用些许的蛊虫,就能够起到很大的效用。
他并没有马上拆穿,而是很配合地询问:“阿宁,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阿宁捂着肚子想说话,可他才开口,疼痛好像又变得更加剧烈了,让他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看着他很可能会因为疼痛身亡,白行歌便蹲下身子,往他嘴里塞了个药片:“不着急,既然你想解释,我自然会给你这个机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阿宁身上,只有时刻关注着白行歌的谢璟深,发现他步伐似乎比平日里更要沉重了些许,也有点迟缓。他握了握拳,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挪到白行歌脸上,见他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变化,眸光又暗了暗。
白行歌给阿宁喂的是当初在璇玑阁给副阁主喂过的药片,是他用了许多种能克制蛊虫的药草亲手制成,效果立竿见影,阿宁的疼痛很快就缓和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看着白行歌的眼神又变得更加崇敬了。
唯有坐在椅子上的陈祺轩,平静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
得到喘息的阿宁瞬间就跪了下来,直接重重磕了一下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请国师大人明察!”
白行歌这才站起身,低头语气认真地对他说:“你该磕头道歉的对象不是我,是清川。”
清川这两个字仿佛一个可怕的魔咒,跪在地上的阿宁一听,身体瞬间又抖了抖。他胆子确实本来就不大,被白行歌这三两语一说,就害怕得开始认罪了。
严格来说,清川不完全算是被阿宁所杀,他顶多就是个帮凶,所以白行歌最开始才没能在他身上见到因果线。其实对于清川与‘九王爷’那点风花雪月的事他并不知情,所了解的,也只是从楼里姐妹兄弟们闲话家常时听来。
清川还未死时,有一神秘人暗中联系了他。对方不知从何得知他一直羡慕着清川,且非常想要离开遥香楼过上好日子,哪怕是在有钱人家里混个日子也好的心态,说有办法能够让他脱离这地方。他的心态不如清川来得好,虽然唯唯诺诺,但其实心里想法多着,也对遥香楼没有多大的归属感。
听见自己很可能有机会代替清川进入九王府,甚至还很可能得到王爷的一些补偿,他忍不住心动了。他是在好几年前才被卖到的遥香楼,在那之前过惯了很多苦日子,不想要再过那样的生活,所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