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
宋皎道:“这会儿看花?”
“晚上看花,更有一番滋味。”太子搂在她腰间的手一抬,向着盛公公挥了挥。
盛公公见状,便没有再跟进去。
宋皎并未察觉,却想起了先前康尚书在这儿跪倒的情形,她也不知该不该问,便拐了个弯:“殿下今日去哪里了?”
“去了康尚书府。”
“有没有什么事?”
“哦,没有。”太子并不想提康敏敏的事。
一来他觉着康敏敏的身份到底有点特殊,恐怕会让宋皎不喜,另外,则是因为没有必要让区区一个康敏敏来分她的神。
宋皎有些不解。明明盛公公说了康家有人闯祸,康尚书因此跪倒求饶,怎么竟这么轻描淡写。
她的心一沉,不由看向赵仪瑄脸上:难道太子……是跟自己避嫌吗?
身体微微地僵了僵,宋皎沉默下来。
太子立刻察觉了:“怎么了?”
宋皎张了张口:“我……有点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太子紧张起来,“叫太医来看看……”
“不要!”在他开口要叫人之前,宋皎忙制止。
赵仪瑄一怔,温声又问:“夜光,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吐呢?”
他的神情明明温柔之极,眼神之中满是关切。
宋皎的鼻子有点发酸,忍了又忍,终于道:“这儿是殿下议事的地方,外人还是不要随意进出,避一避嫌疑总是好的。”
太子原本只关心她的身子不妥,突然听了这句话,心中一转,猛地明白过来。
“你……你没有不舒服是不是?”虽然心里猜到了,可还是要先确认她确实无恙。
宋皎不答,转身要走。
赵仪瑄将手臂往前一兜,轻易地把她的整个腰都揽在了怀中:“夜光!”
宋皎低着头,不吭声。
只听太子叹了声:“你是觉着,本宫没告诉你康家的事情你就生气了,觉着你是什么‘外人’?糊涂东西……”
没想到他竟猜到了,宋皎略觉尴尬,嘴硬道:“谁说什么康家了,我也没生气,殿下不要空口讹人。”
赵仪瑄反而笑了:“还不知道你么?又来口是心非。”将她打横轻轻抱起,从九曲廊桥上走过,到了那一片的亭亭荷盖之前。
在石凳上坐下,却让她仍是偎在自己的怀中:“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本宫就是了。”
他略一想,就把康敏敏胡闹,自己生气,康尚书来请罪的事儿说了一遍。
太子虽说了大概,却没有提过康敏敏诋辱宋皎的那些话,因知道她听了必然生闷气。
宋皎这才明白盛公公所说的康家有人惹祸,竟是这个意思,可是……
她觉着仿佛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便道:“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康尚书不是殿下的心腹么?至于敏敏姑娘……她将来可是要进东宫的要紧人,年纪且小,胡闹也情有可原。”
太子问:“你像是她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胡闹过?”
宋皎哑然:“我又不是尚书府的出身,那种高门大户里的小姑娘,自然是千宠万爱的,自是有些娇纵。倘若……我也是生在这样的高门里,被众人疼着、捧着,兴许比她还娇纵呢。”
赵仪瑄眉峰微蹙听着她的话,康敏敏那些诋毁她的,跟宋皎此刻说康敏敏的,岂不是高下立判?
他竟无话,只是把宋皎抱紧了些:“你放心。”
这句没头没尾的,宋皎诧异:“什么放心?”
太子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低低道:“康敏敏也好,尚珂也罢,他们都不会进东宫的。之前的云良娣几个,迟早也要打发了,不过因为父皇盯着,暂时不能动作,以后……”
宋皎怔怔听到这里,突然捂住他的嘴。
赵仪瑄垂眸,将她的手移开:“本来是不想告诉你这些的,等做了才说,只是……你要知道,你绝不会似康敏敏等,你是宋夜光,是本宫最珍爱的人,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夜光。”
沉默,宋皎吸吸鼻子:“你是因为我……才想打发云良娣她们?求你、不要吧。”
赵仪瑄皱眉:“你莫非又要说那些伤人心的话?就像是那天,要本宫去找她们一样……”
“不,不是,”宋皎摇头:“我只是想,有殿下刚才这番话就够了。”
太子凝眸,却见她垂着长睫,夜影之中仿佛能看到双眼中有清浅水色摇曳:“夜光?”
宋皎道:“我、我心里高兴的紧。”
赵仪瑄竟愿意为了自己做到这种地步,足见他的心意,宋皎心悸,同时又有些害怕。
这本是她私心曾想过的,却从不曾说出口,因为太过惊世骇俗,也太过恬不知耻。
倘若赵仪瑄是个寻常人家的郎君,她兴许可以跟他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他偏偏是储君,要他专宠一人,这不是荒唐么?
假如宋皎还在御史台,得知当朝储君只宠一个女子,她私下心中兴许会佩服会羡慕,但身为官员,她一定会跟所有官员一样觉着太子疯了。
就算别的都不管,那皇室的子嗣怎么算?
按照她跟着程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