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
正要再陪几句好话,颜文语眯起双眼:“你……嘴上是怎么了?”
宋皎一怔,试着抬手一挡:“什么?没怎么吧?”
颜文语已经站起身来,将宋皎的下颌一捏,轻轻抬起。
她看到了那点伤。
颜文语惊疑起来,打量着宋皎的脸色,顷刻才问道:“这是怎么弄的?是……给人打了一巴掌,还是……给人咬的?”
宋皎本来还想掩饰,听她问的如此,一时苦笑:“什么咬的。”
颜文语道:“那就是给人打了?是谁?”她盯着宋皎,不等她回答:“是太子?”
宋皎愣住,一摇头:“不是,你不要问了,都已经要好了。”
“不是太子?”颜文语疑惑,旋即大怒:“又是你那个父亲是不是?!他是不是失心疯了,三天两头的打!真把你当牛做马了?混账……”
宋皎瞠目结舌,忙又道:“不是不是!你是怎么了,今儿这么反常……”
颜文语皱眉,盯着她道:“真不是?你不用替他遮瞒,我自然会知道,哼,反正你要走了,我倒也不用顾忌,自有法子对付他。”
宋皎呆了呆,总算有所醒悟:“你、这样生气,是因为……我要外调?”
颜文语瞥了她一眼,回到桌边,仍是慢慢地摇着扇子。
宋皎跟着走过来,也在桌边坐下,略一忖度道:“这真不是我爹打的,你也别去针对他,你要对付他倒也无妨的,但是他若吃亏,伤心的还是我娘,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带她离开家里了……奈何她就是离不了,这也算是……前世的孽缘吗?”
颜文语听到最后“孽缘”两个字,手上才停下。她垂着眼皮:“那,是谁动的手,总不能是老爷吧。”
宋皎哑然失笑:“老师怎会对我动手,不要胡猜了。”
“若不想我乱猜,你就直接告诉我。”颜文语说了这句,突然一怔:“你不敢告诉我,或者你不好开口说……那么……”
她的眼睛睁大了几分,瞪着宋皎道:“是他?”
“什么……”宋皎心慌。
颜文语靠近她:“是豫王爷,是不是?”
宋皎避开她的目光,有些无奈地:“求你不要问了。”
颜文语已然确认,但她竟不能信。
她能想到太子对宋皎动手,毕竟太子的脾气人尽皆知,但无论如何不信是豫王。
“为什么?”颜文语重又看向宋皎,语气有些严厉:“告诉我缘故!”
东宫。
赵仪瑄回到了宫中,才洗漱更衣,太医便来给他看伤势。
盛公公知道他必然没吃午饭,又叫人去准备些开胃小菜。
吃了一会儿,外头报说云良娣李奉仪等求见。
太子这次从行宫回来,却还带了一队极出色的江南舞姬。
东宫的这三位最先得知消息,忙的去瞧这些舞姬们,一共是十二位,个个生得婀娜多姿,绝艳动人。
李奉仪跟王奉仪见状,面如土色,她们两人本就不算受宠的,如今来了这么多颜色更好的妙龄少女,以后这东宫只怕都没有她们的立足之地了。
连云良娣的脸色都有点不对,她的姿色虽然上佳,但这些新人却个顶个的鲜嫩水灵,倘若太子……
此刻赵仪瑄回宫,她们三人便一起来请安。
赵仪瑄吃了一半,便叫盛公公把东西撤了。
云良娣勉强含笑道:“殿下这次去行宫,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我们还以为必要十天半月的呢。”
赵仪瑄道:“不喜欢那儿,就回来了。”
云良娣道:“那……殿下身上的伤不知如何了?”
赵仪瑄看了她一眼,却也瞧出她脸色忐忑,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
而且不仅是她,旁边的李奉仪跟王奉仪,脸色同样不佳。
太子道:“你们怎么了?神头鬼脸的?”
王奉仪壮着胆子:“殿下这次回来,带了那十几个江南的舞姬,臣妾等方才去看过,着实出色。”
“哦,”一句话提醒了太子,赵仪瑄淡淡地吩咐道:“这些人是有用的,良娣,你叫女官帮着你一起好生调/教妥当。”
云若起眼神黯淡:“臣妾……遵命。”
赵仪瑄点点头,看她们还不动便道:“这儿没事了,下去吧。”
如此无情,三人不敢多言,灰溜溜地往殿外而出。
离开内殿,云良娣心事重重,却没有做声。
李奉仪忍不住,哭丧着脸道:“殿下这次去行宫,本以为会带云姐姐,没想到咱们一个也不带,原来就是因为有这些新进的。”
“还让云姐姐好生调/教,”王奉仪鼓着腮:“瞧她们一个个牙尖嘴利的样子,以后我们几个怕是要去扫地洗衣了。”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端了茶走来,给气头上的王奉仪一带,那茶盏落地,摔得粉碎,茶水流了一地。
几个人见闯祸,吓得赶紧加快步子跑了出去。
盛公公在里头听见动静,急忙出来查看,见状忙道:“还不快擦干净!”
宫女们拿了帕子便去擦拭。
赵仪瑄在内听了动静,转头看了一眼,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