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完美的身形,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楚妧的脸有些红,可她还是眨也不眨的看着祁湛。
祁湛也神情淡漠的凝视着她。
那中衣的带子被他轻轻扯开,她先看到了祁湛宽阔而细腻的胸膛,然后是他结实的小腹,再然后就是……
楚妧忽地闭上了眼睛,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轻轻挪动了身子,似乎是想躺到里面去。
可她刚一抬手,就听到了祁湛冷冰冰的语调:“不许动。”
不能动吗?
为什么不能动?
她不动祁湛怎么上来?
楚妧问:“难道你要睡里面吗?”
祁湛淡淡道:“我今晚不睡。”
不睡?
楚妧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紧闭着的双眼瞬间就睁开了,结结巴巴的问:“不、不睡觉做什么?”
祁湛不答话,而是坐到了床边,垂眸凝视着她,幽深的眼眸里黑茫茫的一片,清晰的倒映着楚妧小小的影子,像是要将她吸入其中似的。
他伸手去解楚妧的衣扣。
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楚妧觉得很不自在,便将手挡在了胸前。
祁湛动作稍顿,挑眉凝视了她半晌,没怎么使力,就将她的小手拿开了。
可紧接着,楚妧的手便又挡了下来。
这次,祁湛直接将楚妧的双手按在了头顶,拉过一旁刚刚解下的衣带,对着她的手腕绕了两圈,便将楚妧的手绑在床榻上了。
楚妧略带惊恐的看着他:“你你你绑我做什么?”
祁湛粗糙的指腹在她脸上缓慢的摩挲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儿,语声沉缓道:“妧妧之前不是说了,要将责任全都算在自己头上么?”
楚妧一怔,似乎是想不出这和他绑自己有什么联系。
祁湛笑了笑,低头去吻她的唇。
温暖而柔软的唇瓣,让人的动作也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他其实很想凶一点对她,可从他触碰到她唇瓣开始,他努力维持在心里的一点儿冷意也随之消散了。
只剩了那又软又暖的触感。
即使现在藏她口中的舌头躲着他,他心里也没有丝毫不悦的意味,反而觉得这样的追逐十分有趣。
就像一尾调皮的小鱼,他没怎么费力便捉住了。
楚妧被他吻的晕晕乎乎的,心里也茫然到了极点。
她不知道祁湛怎么意思。
脸上明明冷冰冰的,做的事却和前几日一样温柔。
她悄咪咪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看了祁湛一眼。
那羽睫遮掩下的眸底哪还有半点冰冷的意味?
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躲了。
还省得被他绑起来。
表现的那么凶,原来是只纸老虎呀。
*
临华院的夜晚安静而宁和,临华院外的怀王府却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祁灏的夫人江氏怀胎十月,已然临盆,产婆与丫鬟们在大房里进进出出,冒着腾腾热气的水端进去了一盆又一盆,却迟迟听不到婴儿的啼哭声。
江氏是头胎,从下午怀王出府时便有了反应,但她没什么经验,又离产期还有半月,所以便没放在心上。
等到怀王回府时,她已经见红很久了。
钱氏马上叫了产婆来,守在一旁安慰着儿媳。
她曾经请太医悄悄为江氏把过脉,太医说十有**是个男孩。
这孩子要是安稳出生,那便是怀王府的嫡长孙了。
自从祁江和祁灏娶妻后,她就没少为这事发愁。
祁江是个不着调的,不喜欢怀王给他选的妻子,所以娶妻没多久,便早早纳了妾室,去年早春,两个妾室就相继生了一男一女,只有正妻迟迟没有动静。
虽然早早有了孙子辈,怀王心里却并不开心,甚至还为这事还责备过祁江几句。
毕竟妾室在正妻前面生子,是件不太光彩的事,怀王自己当年就吃了这亏,自然不愿儿子再重蹈覆辙。
钱氏为这事没少劝祁江,祁江虽然表面答应,私下里却依旧我行我素,钱氏便将宝全都压在了祁灏身上。
祁灏虽然没有纳妾,只有江氏一个妻子,可江氏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这可把钱氏急坏了,她记得自己当初怀孕也没多难呀,不到三年就生了俩,怎么到了自己儿媳这就变得这么难呢?
求孙心切的钱氏每月初一十五都去庙里跪拜,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江氏的肚子盼大了!
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祁灏总算是赶在了祁湛前面有了嫡长子。
怀王府的嫡长孙总算是出在她儿子身上了!
可江氏产子的过程却颇为艰难,一直到寅时也没有停。
产婆们急的焦头烂额,羊水已经破了,江氏的体力也越来越虚弱,孩子若是再不出生,那便是一尸两命的结果。
产婆面露难色的走到钱氏跟前,小声道:“夫人,这……”
钱氏生了三个儿子,对于这事自然是十分有经验的。
所以还未等产婆开口,她便冷颜厉色道:“这事还用问?这孩子可是怀王府的嫡长孙,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小心了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