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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茶(“好说叫娘乖儿子”...)(2 / 3)

经无法再战,需要做大调整。

南棠的临时洞府让给嫣华他们带去了秘境,便让吞石兽在地下挖出个大洞来,她以虚土为壁,先筑一重防御,再与夜烛在附近设下隐匿气息的灵符以及两件法宝,确保万无一失后,才回到地底。

洞挖得很大,三人两妖容身绰绰有余。风妖团在中间,依旧看不到身形,只露出眼睛嘴巴,大耳朵耗子回洞后就往风妖肚皮上一趴,被它吹得浮在半空,格外惬意。

萤雪已盘膝坐在角落,正闭眸运功疗伤,三个之中她伤得最重,虽有南棠强大的生气治愈,但损耗的元气并不会马上恢复,仍需调息。南棠指尖青光弹出,直没萤雪眉间,再给她加了道生气,而后祭了道清净符在她身前,将她隔绝在符箓之内,以免外界响动打扰她的调息。

“你对他倒是挺上心的。”夜烛的声音轻飘飘响起。

南棠回头一看,夜烛正双手环胸斜倚墙上,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打点一切,瞧不出喜怒。

“夜烛,你至少得有一千来岁了吧?我没想到你也这么幼稚?”南棠走到他身前,想想两人先前乌眼鸡似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

“我幼稚?”夜烛目光越过她,望向萤雪,“南棠,你公平一点,我和你身后那家伙是双生子,我只比他早出生半个多时辰而已,你怎么不说他幼稚?”

“那不是因为……我和你更熟,和你更亲,才会同你说这些?你几时见我骂过旁人?”南棠斜眼睨他,笑道。幼稚是真的都幼稚,一千多岁的人,还不如她这个百来岁的小修士。

这话一出,夜烛心里如被熨过般服帖,他唇角旋即翘起,想笑,又觉得自己一笑就遂了南棠的意,进了她的圈套般。

可不就是圈套?说得好似挨过她的骂才更亲密,哄他乖乖被骂还得鼓掌叫好。

但道理分析得透彻,架不住他听了还是高兴,就爱南棠说这些不像情话胜似情话的家常话。当然他这高兴不能叫南棠看出端倪来,否则她日后该变本加厉折腾他。

南棠踮起脚尖,眯着眼凑近夜烛:“你在笑?笑什么?被骂了还高兴?”

她偏不如他意,一眼戳穿他。

夜烛倏地收起笑,不想这笑收得急,牵起伤势,一阵闷咳。

“受了伤就不要逞强。”南棠一边道,一边伸手将掌心印在他胸前,将浓郁生气从他胸口注入他体内。

夺舍来的躯壳是活人的身体,和从前不一样,是温热的,有知觉的,会疼会伤会死。

夜烛缓缓坐下,只道:“我说我受了内伤,是你不相信我,就顾着他。”

扯来扯去,又扯到萤雪头上。

“我几时不相信了?谁让你们不分场合闹腾。”南棠白他一眼,翻出个白瓷药瓶塞给他,“把药吞了,我给你疗伤。”

“没办法,我算是看明白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夜烛听话地打开瓷瓶,倒出灵药,边服边道。

“好说,叫娘!乖儿子。”南棠在他对面坐下,笑眯眯回了句。

“……”夜烛险些炸了,堪堪被她按住。

“闭嘴别说了。”南棠已经阖眸。

四掌相对,掌心间青光闪起,游入夜烛体内,顺着他的经脉游走全身。

“姬潋”的肉身境界不够,夜烛强启禁术,导致精元俱耗,经脉受损,虽不像萤雪那般看起来吓人,但伤得亦是不轻,这便是南棠急于离开第十三层,寻地闭关的原因。

————

天色渐沉,悲雪山的山脚处比悲雪城要冷上数倍,即便是修士,也很难抵御这里的刺骨寒冷,纷纷套上厚实防风的斗篷,一步也不肯在这寒风簌簌的地方逗留。

山脚处的悲雪山界碑旁,却停着三个修士。这三人同样身披厚重兽毛斗篷,脸被兜帽遮个严实,一动不动站在寒风里,兜帽与肩上已经落了一层雪。

也不知站了多久,悲雪山的山径上忽然掠下一人,那三人终于动了,摘下兜帽,露出灰败颓然的面容。

“大师姐!”

“俞道友!”

三人齐向山上来人拱手行礼,其中一人更是单膝落地,拜在来人跟前。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廊回山脉脉尊吕正阳的首徒,廊回山的大师姐俞琼仙。这俞琼仙是吕正阳座下天赋最高悟力最强的弟子,也是吕正阳的衣钵传人,廊回山赫赫有名的琼光仙子,寿数不大,却已经臻至元婴后期的境界。

但见来者身着一袭雪青罗裙,外罩素白勾莲的薄纱斗篷,蛾眉杏眸,肤白如雪,人如其名,美若仙子。

因着今年拜山大典新增了试炼,诸大山门可挑选天赋最佳的弟子一名入悲雪宗受宗门试炼,故而这俞琼仙跟着吕正阳上了悲雪山,并没和其他两个同门往回龙塔参加修罗试炼。

“大师姐,梁师兄他……他……”说话那人已泣不成声。

“是谁下的手?”俞琼仙俏颜覆霜,一双眼眸通红却未落泪,只死死握着掌中一枚黯淡的玉石,颤声问道。

那是廊回山弟子的魂玉,人在则玉在,人亡则玉成石。俞琼仙手里这枚魂玉,属于她的师弟梁应晞,而就在今日,梁应晞的魂玉化成石头,他折在了回龙塔里。

“三个人,但下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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