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穆枭臣身后的萧妙妙见状略显诧异,看向小童的脸上带了些歉意的笑容。
夫妻二人进屋了,穆枭臣便毫不客气的走到床边。
“先生!先生!别睡了别睡了,起来起来,我有要事儿找您帮忙。”
上官很快便被穆枭臣吵醒,翻了个身儿半睁了眼睛看他,“王爷啊王爷,什么事啊,别打扰我睡觉。走开!”
说着就又扭了身子背过去继续睡觉了。
“上官先生!你起来,完事儿给你买一屋子的仙情醉,让你喝一年。而且绝不告诉师娘,替你保密。我发誓,若有违背,天打五雷轰。”
说完这么一长串床上依旧没有动静。萧妙妙实在不忍心穆枭臣再闹这么个老人儿了,“夫君,我们不要再打扰上官先生了…”
“我发誓,如有违背,必遭天谴”穆枭臣又喊道。
只见上官世一听就好像是瞬间触发了他身上的某个机关,噌的一下起来,捋了捋胡须,拽着声儿干脆道:“请说。”
萧妙妙在旁边两眼一惊,看傻了眼,这都是一对儿什么啊。
“走,妙语楼出事了,你去摆平。”穆枭臣也毫不客气的说道。
“嗯…嗯?不对啊,妙语楼出事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该不会…你是…”上官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嗯…对…”穆枭臣闭着眼睛深深的点头,“没错,我是…”
“你就是那个搞得满城书院学子不得安宁,想出租书借书这么个绝妙点子的人,哈哈哈哈,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何许人也,能做出这个的事,原来是你!哈哈哈…好!好!”上官世两眼放光,宛如看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偶像。
“上官先生,现在妙语楼有难,只有您能过去帮帮夫君了。”萧妙妙请求道。
上官世正坐着看着穆枭臣,“没问题,好说,虽说我上官世一辈子没管过什么闲事,可这个事让我出山也并非不可嘛!”
说着上官世朝穆枭臣伸出五指,眼眸一眯,脸上笑吟吟的看着穆枭臣。
穆枭臣翻了个大白眼,看着上官世,却用鼻子出着气,转了一圈脑袋,最后无奈,将上官世伸出的五个指头压下去三根,两人之间不说话,却仿佛再做着什么交易。
上官世使劲儿别过头,不看他。穆枭臣无奈低头,等再抬头时把压下去的三根手指又往上掰回一根儿。
“成交,走!来人,拿衣服来!”
随后上官世随着穆枭臣他们上了马车,萧妙妙在后面问穆枭臣:“夫君你和上官先生刚在干嘛啊,算数吗?”
“我刚才答应了他三年的仙情醉。”穆枭臣咬牙切齿道。
“呜!”萧妙妙惊捂嘴叫道,“夫君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
上官世到了妙语楼,果不其然,众人皆惊,谁人不知这老先生在学林的崇高地位,曾经也是先帝称赞过的人,不为虚名,不图名利的安心一隅,当个教书先生,学富五车,谁人不服。
那一众好事者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一看上官世来了,也就不怎么闹腾了。人人只议论着这妙语楼的老板究竟是什么名头儿,竟能请得动这老先生,于是答应着先宽限几日。
“夫君,你说这老头儿也不问你究竟拿不拿的出钱,就这么帮你啊。如若几日之后你拿不出钱还他们,那上官先生真是要颜面扫地了。”萧妙妙看着上官世的背影说道。
“我与老头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肯帮忙,我自不会让他吃亏。再说,他才不管有没有还清押书的钱,他只管够不够包三的仙情醉的钱,够他开心好久了,哼。”
放出去的消息一一回报,柳老板曾经与乾州卖假药的杜婴有些往来,杜婴事发之后,虽牵扯出了柳老板,可是念在他未卖过假药,只是有些其他的生意往来,于是也就只治了个知情不报的罪,罚了些银子也便没了。
杜婴的侄子本在他们酒楼楼当二掌柜的,杜婴治罪之后,柳老板也立马让他走人,那人不依,说他过河拆桥,柳老板一气之下还将他打断了一条腿,那人便扬言要杀了柳,可昨日去那人家中看,家徒四壁,话语之间却不是这种阴毒之人,旁的也便没有了。
而至于穆老爷子这边,那更是不会得罪了谁。像这种生意场上的大老板,心里都有着一杆称儿,都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
“凶手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我们忽略了什么东西?”此时妙妙,穆枭臣和吴名三人坐在画舫里,萧妙妙疑惑,“现如今什么消息也没有,找不到人,也查不到动机,就好似一张网子,连个口儿都没有。”
“可好在是一张网,只要破了其中一个口子,其他的都能迎刃而解,不攻自破。今日有一个墨家的家仆撑不过酷刑,死了。”吴名沉声道,手里握着半盏茶水,那幽幽的绿色茶叶在水中沉浮,透着诡异。
穆枭臣低着头一言不发,他心里万般焦急,眼看着一天天过去,也不知爹此时在狱中怎么样了。
“什么??他们便是要这样严刑逼供,即便如此,说出来的证词又怎能让人信服。”萧妙妙气不过,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吴名一路从小捕快坐上来,这种事见多了,“有时候,真相就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