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永新伯让下人将乔玉楚按在了受刑的长凳上,接过家法的长棍就挥了下去。
长棍打在乔玉楚的臀部,疼得她嗷的一声哀嚎。
穆丹刚跑到院子口,听到自己女儿的惨叫声,登时疯了似的大叫起来,“乔修成!你这个畜生!给我住手!”
到底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永新伯哪能舍得下狠手,手上的力道自有分寸。
穆丹这么一吆喝,常年的欺压的奴性让永新伯不由自主就是一个激灵,手上的长棍顿时落在了地上。
乔玉楚被按在凳子上,哭的鼻涕眼泪流满脸,见能救自己的救星终于来了,又是委屈又是气恼的大声哭嚎起来,“母亲救我!爹爹要打死我呜呜呜……”
穆丹看到女儿的惨状更是心痛万分,紧紧的抱住乔玉楚,母女二人就此起彼伏的哭闹起来……
永新伯一时间人仰马翻,闹得不可开交。
永新伯即便心中有些惧怕镇国公府,可仍是铁了心的不肯服软,不论穆丹母女二人如何哭闹也没一句软话。
穆丹一气之下就带着乔玉楚回了娘家国公府。
***
入了深秋后,天一天凉过一天,院子里的枯叶落了一层又一次。
自秋狩回来之后,国公府小公爷要娶从乡下带回来那个小姑娘的消息不胫而走,尤其是城东的那些豪门贵胄更是家喻户晓。
最为欣慰高兴的要属国公府的穆老太太了。
穆老夫人得知孙儿终于出息了一次后,特意让人将自己早早就准备好送给孙媳妇的首饰给萧妙妙送了过去。
萧妙妙收到老太太给的首饰匣,惊得一脸无奈,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好让人给穆枭臣递了个口信,问其这些首饰应该如何处理。
萧妙妙正摆弄着第三个抽屉里的璎珞,小蝶笑盈盈的走了进来,说是陆家的香菱姑娘来了。
萧妙妙知道她定是将陆嘉茂的竹雕送过来让自己过眼的,便点头让其将人引了进来。
陆香菱进来时,便瞧见萧妙妙懒洋洋的倚靠在罗汉床上,身穿上好的蜀锦刺绣长裙,桃红色的衣衫底色衬得那张本就精致的小脸儿越发的娇艳誘人。
再瞧她拿在手中摆弄把玩的首饰,一看便是稀有的珍品,都是陆香菱连看都没看过的好东西。
陆香菱眼中涌现出一股艳羡,心道真是同人不同命。
因着接触的多了,陆香菱对萧妙妙的事也有了些耳闻,当她知晓眼前这位千娇百媚如仙女一般的大小姐,竟是从山沟里出来的村姑,出身连自己都不如!
她陆香菱虽贫瘠了些,却是自小生长在京都城中的人呢……
萧妙妙见陆香菱自打进了屋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发呆,挑了挑眉问道,“想什么呢?还不快进来?”
她这一说话,陆香菱才回过神,忙笑着回道,“姑娘生的太好看,香菱一时看傻眼了。”
萧妙妙早就习惯了她满嘴甜言蜜语,笑的有些无奈道,“少油嘴滑舌的,说正事儿,可是你哥哥那有什么事?”
陆香菱听言这才记起自己来的目的,忙笑着道,
“哥哥做了几个十分好看的纸鸢,让我给姑娘您送来玩耍。”
纸鸢?
萧妙妙眼中有了些兴致,这秋高气爽的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啊!
“在哪?快拿进来瞧瞧。”
陆香菱连连点头,转身出门将放在门口的纸鸢拿了进来,一一摆在了萧妙妙的面前。
陆嘉茂的手艺一如既往的精致,只见那几个纸鸢个个精美,活灵活现。
不仅造型好看,就连画功配色亦是十分优秀,萧妙妙禁不住内心感叹,自己真是运气好,这般难得的宝藏男被自己碰到了!
萧妙妙拿起那支蝴蝶风筝,左右看了看,口中赞叹不已,“这些画都是你哥哥画上去的?”
“是,就猜到姑娘会喜欢这个,香菱也觉着这个蝴蝶最好看。”
“好看,都很好看,帮我谢谢你哥哥,他有心了。”萧妙妙爱不释手的拿起那几个风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小蝶见状忙道,“姑娘这就试试?奴婢去拿线来。”
“好!”萧妙妙喜笑颜开的应道。
养伤的这段日子,萧妙妙觉着自己的身子骨闲得都要松散生锈了,好不容易君和今天早上点了头,说是可以下地走走了,陆香菱就送了这些风筝来。
左右陆家没什么事,陆嘉茂做那些竹雕时也用不着陆香菱什么,她便没急着走,跟萧妙妙一起放起了风筝。
一行几人在后院寻了个宽敞的地方,将风筝线系好,便准备放到空中。
萧妙妙的脚伤刚好,小蝶也不敢让她站着太久,便说道:“姑娘您在一旁歇着,奴婢来放。”
那怎么行?!
萧妙妙当即摇头,她好不容易能活动活动筋骨了,还让她坐着,这可不成!
萧妙妙拿着风筝,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腿,一脸随意道,
“放心吧!我这脚已经完全好了,不然君和是不会让我走路的,你家姑娘我放风筝最是厉害,你老实点看着!”
话落,萧妙妙便拿着那只蝴蝶造型的风筝小跑起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