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姨娘听后挑了挑眉。
“萧妙妙?倒是个有趣的……你做得很好,先回去吧,免得出来久了被人发觉。”
“是,奴婢这就回去了。”月霞应后无声退了出去,匆匆反悔了乔玉楚的屋子。
“瓣儿,你去看看少爷睡了没有?若是还醒着就将他叫过来。”朱姨娘琢磨了一会儿,吩咐一旁的婢女道。
“诺。”瓣儿领命而去。
很快,乔苏桐便被瓣儿引着进了屋子。
朱姨娘注意到自己儿子眼底的那抹青色,知道他正为父亲的事情忧心,不禁心头叹了口气,心疼的说道:“好孩子,到娘跟前儿来。”
乔苏桐依言走到了朱姨娘的身侧,问道,“母亲这么晚了还没睡,可是有事情吩咐孩儿?”
没有外人在侧时,乔苏桐都是称朱姨娘为母亲。
朱姨娘抬手为儿子理了理衣衫,开口道:“知道你这几日为了你父亲的事情寝食难安,为娘心中也很是难受,方才娘亲才得知,你父亲之所以有此一难,怕都是东院儿里那母女惹下的祸事!”
“母亲何出此言?”乔苏桐听罢面带狐疑,好奇地问道。
朱姨娘便将月霞在穆丹母女那听到的事,细细同儿子说了出来。
乔苏桐听后眉头紧蹙,脸色十分难看,
“真真是蠢货!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得罪那个萧妙妙?那女子甚得穆小公爷看重,上个月在街上为了她狠狠打了王家大姑娘的脸,对其的百般纵容儿子都听到了风声!那两个蠢货竟然还上杆子招惹,嫌自己的日子太顺当了?”
乔苏桐冷着脸骂穆丹母女,骂的格外的顺口,丝毫没了在人前那股胆小懦弱的劲儿。
“东院儿那两个蠢货蠢笨如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穆丹还总是自诩聪慧,实则最是无知愚昧,放印子的那几个人你可都安排好了?不会被抓到把柄吧?”朱姨娘低声问道。
乔苏桐摆了摆手道:“母亲放心,那两个人早就逃的远远的,绝对不会再回到京都城半步。”
“如此甚好,你办事为娘向来放心,若不是穆丹那个贱人欺人太甚,竟然给你吃那等虎狼之药!若非如此,为娘也不会这般对付她,哼!只盼着她吃了这次大亏,能长些记性。”
乔苏桐闻言冷哼一声,“只怕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日后她若是再敢给母亲难堪,儿也就不客气了,父亲的事你也莫要再担忧,儿子明天便去找那个萧妙妙,央求她为父亲出面。”
朱姨娘点了点头,带了几分郑重说道:“那丫头听起来是个有手段的,若是机会可能,可以与她结个善缘,若是没有这缘分那样莫要得罪。
“孩儿知晓。”乔苏桐沉声应道。
天儿一入了秋,一早一晚的气温就低了些,人们也将衣裳在单薄的半截轻纱上又加了一层。
萧妙妙本就十分怕冷,故而早早地就穿上了长袖的外袍。
因着要忙碌舞坊和糕点铺的事,萧妙妙直接把七贤阁办了休学,穆枭臣那里也同院长打过了招呼,休学办理的十分顺利。
萧妙妙一大早起来,换上了一身便利的衣装站在院子里练功。
她最近忙着熟练“曼霜”送她的九节鞭,曼霜怕她伤着自己,日日陪伴在侧,时不时的上阵指导一番。
萧妙妙肢体方面向来学的都很快,不过小半月的功夫便将九节鞭甩得炉火纯青。
今儿足足又练了小半个时辰,曼霜便低声言道说派出去的人已经将覃虎带了回来。
萧妙妙点了点头,交代院子里候着的杜鹃下去同覃虎见面。
萧妙妙不大想见覃虎,她怕自己一见到他那张可恶的脸就想给他两鞭子为母亲报仇!
故而她就不准备过去听声,等在书房内练起了字。
杜鹃和覃虎两人在耳房密探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覃虎才离开。
随后杜鹃便去了书房问萧妙妙回禀。
“如何?可都说清楚了?”萧妙妙问道,
杜鹃点了点头,恭敬道:“属下已经记下覃虎口中所说之人的所有特征,听他的描述那嬷嬷衣着倒像是世家后院的仆人。”
“哦?”萧妙妙挑了挑眉,“侯爵府中的?”
“正是。”杜鹃一脸笃定的回道:“那嬷嬷身着的布料只有侯爵府的仆人才会选用,今夜起,属下便会夜探各大侯爵府,不出七日,杜鹃定会找到此人。”
“很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萧妙妙颔首说道。
……
今早上萧妙妙练功的时候,喜鹊便落在灵犀阁的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小蝶还美滋滋地说定是要有喜事。
果然,还真被她说中了,好消息一件接着一件。
覃虎走了不一会儿,门房的人就来报,说是有个姓陆的小姑娘找到了大门口,因着前庭整修进不来。
萧妙妙一听眼中迸出惊喜,赶紧让人将来人带了进来,果然是城南的陆香菱。
萧妙妙脸上挂着笑,期待的看向她问道:“怎么样?可是你哥哥那里有什么好消息了?”
陆香菱满脸堆笑,捣蒜似的点了点头,随后将手上拎着的竹筐盖子掀了开,只见筐里并排放着三个十分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