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回京的过程很隐秘,直到汤泽雍被安安稳稳地送进督查院的大牢,这个消息才被放出去,就连顺王的家眷也是这时才得到的音信。只不过在他们得到音信之前,皇帝就已经下令软禁了这些人。
顺王所犯下的罪孽,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但朝廷从不是这样一个非黑即白的地方,而是胜利者书写历史的地方——顺王的反扑来得又急又猛。
裴恒浸淫官场多年,说他是只老狐狸也不为过。皇帝想要扳倒顺王自然不可能将宝都押在杨承安一人身上,裴恒在此次事件中的分量一点儿也不比杨承安少——顺王在朝中的心腹大臣们都有谁早已被他调查得一清二楚,趁此次朝堂动荡,该入狱的入狱,该外派的外派,与汤泽雍结党营私的那些官员被肢解成了一盘散沙。
但他还是漏了一个人——镇滇将军左弃疾。
裴恒头都快被自己抓破了,也是实在没想出来左弃疾什么时候和顺王有了联系。这个镇滇将军出身草莽,就是因为独来独往不搞那些有的没的才被皇帝所看重,陛下一直以为他是个孤臣,放心将滇渝地区的兵权交给他。他这十几年间回京的时间加起来拢共不到半年,到底是如何成了顺王的心腹!
左弃疾在滇渝待了十几年,甚至没有哪个县令郡守在任的时间比他长,说他是滇渝地区的土霸王都不为过。如今土霸王揭竿而起,整个滇渝竟真是被他给控制住了。
只不过左弃疾没有自立为王,人家改国号为楚,拥立汤泽雍为王。
缩在大牢里的汤泽雍:啥?这也行?朕人都不在现场请问诸位是怎么完成的册封大典?
总之,左弃疾放话了:快放我们大楚的君王回来,否则我就要出兵攻打你们周国了!
周国的皇帝得知这个消息当场就被气得吐血晕了过去。第二日悠悠转醒时,他第
一句话就是:“将汤泽雍给他们送回去,我倒要看看左弃疾是不是真的想让他回去。”
裴恒大惊失色:“陛下,万万不可呀!臣等筹划多年才得以抓捕贼子,如今这样轻易便放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
汤玘宬摆了摆手,“丞相此言差矣,朕就是要坐山观虎斗。若是将汤泽雍长久地关押在我大周,只怕才真的是合了左弃疾的心!”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杨承安:“承安,朕记得你和顺王有过龌龊?那押送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记得要好好关照咱们这位楚国的皇帝。”
汤泽雍在督查院的密牢里只待了半月有余,便又被提了出来。只不过被提出来之前,杨承安派了几个壮汉进去好好爱护了他一番,等他从密牢里出来时,后*庭都已经化脓生疮了。
去往滇渝的路上,杨承安断了他的吃食,但每日用人参等极其珍贵的药材吊着他的命;后*庭的伤势也派人日日给他涂药,只是涂药时用的木棍太过粗壮,免不得总是会再次将伤口撕裂。
汤泽雍如今已然快要进气多出气少了。
杨承安亲自端了两盘发霉变馊的食物,轻轻放在他的面前,“王爷到底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和我等凡人不同,天天人参灵芝的给您吃,怎么还是瘦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见您不适合吃那些金贵之物,这是承安吩咐下人为您准备的五谷粗粮,王爷要不尝尝?”
汤泽雍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靠在囚车的角落里闭上眼不说话。
杨承安打开囚车的锁,挥手招了两个士兵过来,“你们俩,亲自服侍楚国的陛下吃饭。”
坚硬的干食被强行塞进嘴里,全部堵在嗓子眼处,汤泽雍被噎得直翻白眼。两大盘吃食下肚,他只觉得多日未曾好好进食的胃快要被撑炸了,“哇”的一下便将吃的都呕了出来。
杨承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比在隆福戏院看戏时兴奋多了,“王爷怎么如此不识民间疾苦,这样浪费粮食怎么能让你们楚国的百姓信服。”
不知道是不是手头有其他事要办,杨承安转身离去,只是在离开前吩咐那两个士兵:“吐出来的东西让他全部都给我吃回去,他要是吃不完,你们两个就替他吃。”
汤泽雍此生从未受过这般耻辱。
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不消片刻,杨承安便手持一块被烧得通红的铁钳缓缓向他走来。
汤泽雍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想对自己做些什么,“听说你们这些没了根的太监在折磨人时个个都阴沉狠辣得很,怎么,杨督公在床上也是这样折腾你那个相好的?在她的奶*子上烙印?”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杨承安的怒火,他本来只是想在汤泽雍脸上烙印,但这一句话成功让他失去了理智。
皮开肉绽的烧焦味漫延在空中,汤泽雍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昏迷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但待他再次醒来之时,他已经来到了左弃疾的地盘,住进了华丽舒适的“楚国皇宫”。与此同时改变的,还有印在他脸上以及私*处上的那两个大字——淫*奴。
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两本预收,想问问大家对哪个更感兴趣呀?以及对文名、文案、设定等有什么意见和期望都可以在下面评论~
《披着马甲攻略反派[系统]》
众人皆知,喜怒无常的魔教老祖方朔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