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却也不能阻止她关心自己的儿女,此刻她提出有关陆瑾华和陆玉娇的红利问题,苏云朵自然得为她释疑。
“夫人问这事,我自当替夫人解释。红利分到大房之后,拿出其中的两千银子,分成两份一千两,其中的一千两送去边城,另外一千两由夫君、六弟、五妹和六妹平分。”虽说这样的说法与当日大房分红的分配略有出入,苏云朵面对小徐氏质疑的目光却极其坦然。
反正她与陆瑾康没有一文没贪,至于为何只说明往边城送一千两而不进行细分,就是不想让小徐氏再从中作梗,她手中的这个账册也不打算再给小徐氏过目,没必要!
果然小徐氏只微微愣了愣,抿了抿嘴,没有对送去边城的一千两提出不满,让她不满的是为何陆玉雅也能分到二百五十两。
苏云朵淡淡地看着小徐氏。
镇国公府在一些事情上向来不分嫡庶,特别是在钱财方面,小徐氏嫁进镇国公府已经十多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苏云朵自是懒得与她在这事上多费口舌。
站在小徐氏身后的嬷嬷也一直在提醒小徐氏,小徐氏只得按下心头的不满,开口问起陆瑾华和陆玉娇这份红利的投资问题。
“这是按祖父的意思与五弟、五妹还有六妹签的协议,夫人看看再说吧。”对于小徐氏这个人,苏云朵实在觉得有些头疼,索性将当日按陆名扬的意思,与陆瑾华、陆玉娇、陆玉雅签订的代管协议交给小徐氏。
小徐氏看了这份协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这份协议,最大程度地保证了几个小的利益,虽说每年只能拿一成利,却旱涝保收。
只是如此一来,计划要抓的苏云朵的小辫子却再也没法子抓了。
苏云朵从北地收购的货物,虽说用了陆瑾华他们的红利,事实上与陆瑾华他们毫不相干,她再继续纠缠,传到陆名扬耳边对她有百害而无一利。
只是就这样放苏云朵走,小徐氏又觉得今日她的目的一样都没达到,苏云朵让她不好过,她无论如何也要给苏云朵添些堵。
于是目光在苏云朵的腹部流连片刻,轻笑一声道:“你与康哥儿成亲也有半年了,怎么还没消息?康哥儿可是我大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
苏云朵不由在心里一声哧笑,面上却依然淡淡,睨了小徐氏一眼道:“我与夫君成亲不过半年,不急!”
“如何能不急?!康哥儿可是我大姐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小徐氏觉得自己总算逮到了苏云朵的短处,瞪了苏云朵一眼道。
苏云朵不由在心里呵呵,原来小徐氏还记得陆瑾康是大徐氏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
若真是如此姐妹情深的话,在齐思思执意退亲之后,为何不好好地替陆瑾康谋一门亲事?
当然这样的话苏云朵自是不会当面质疑小徐氏的,小徐氏毕竟算是她的长辈,这里也不是现代,不过反过来给小徐氏添添堵还是可以的:“夫人也是进府两年后才有的身孕,我这才成亲半年,自是急不来的。常言道儿女也要讲缘分,若是无缘就算生出来又如何?”
苏云朵的话令小徐氏心生怒意,当年她初入镇国府,并不受陆达待见,虽说她是正妻,陆达一个月里难得进她的房。
她整整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将陆达的心烘热,否则别说两年就是十年八年也不定能怀上孩子!
这事在府里的确不是什么秘密,苏云朵知道并不奇怪,可是她怎么能,怎么能这般戳她的心窝子!
再想到如今一双儿女都与自己不亲近,小徐氏更是悲上心头。
她万万没想到一心想给苏云朵添堵,被添堵的人反倒成了她自己,顿时气得直喘粗气。
近几日小徐氏的身子本就有些不太舒坦,这下子更是有些喘不上气来,用帕子捂着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得身边侍候的人,又是递水又是顺气。
苏云朵倒没想过几句话就会将小徐氏气成这样,她更没想过要将小徐氏气出个好歹背上恶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紫月让人回府里请府医过来替小徐氏看诊。
待小徐氏气息平稳了些,苏云朵皱眉看着替小徐氏顺气的嬷嬷问道:“夫人身子不爽利,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嬷嬷赶紧点头,却又为难地看了小徐氏一眼,想说又有些为难的样子,见小徐氏并没有阻止她的意思这才道:“自是请了大夫的,只是家庙里条件总归有限,药材也有些欠缺,病好的也就慢了些。”
苏云朵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家庙的条件有限?药材欠缺?
她记得可是清楚得很,府里按月都会给家庙拨一笔资金。
自从小徐氏进了家庙,这笔资金更是多了差不多两成。
如今家庙里也只住了小徐氏一个主子,家庙在上次小徐氏进家庙的时候,安氏就拨了一大笔资金对家庙进行了必要的修缮。
现在府里拨给家庙的资金,足够家庙的开支,怎么就成了条件有限,药材欠缺了呢?
这事得好好查一查,虽说小徐氏被关在家庙,到底还有祈福之名,且身份上也是镇国公夫人。
若嬷嬷说的确实,传扬出去不但被人误解为镇国公府亏待“自愿”为家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