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面临了一个多么危险的问题。
她只是为江雪这样真情实感地吃醋感到诧异。
花白禾张了张嘴,既没回答选项一, 也不青睐选项二, 张口就回了一句:“我更喜欢我自己。”
毕竟系统现在给她捏的脸都这么漂亮, 就如今江雪凑近她的这点距离, 都让她恨不能从对方眼中映出的那方寸瞳仁中继续欣赏缩小版的自己。
正是平常镜子照得多,她几乎能想象出自己这会儿是什么样梨花带雨的娇美模样。
江雪脸上的笑意随着她的回答顿了顿。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将唇角的弧度拉的更大, 眼中狡黠的笑浸到更深, 低喃道:
“我明白了——”
她说:“苓姐是觉得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刺激,怪我还给你留了余力,我会改进的。”
话刚说完,她重新将那个圆球堵进了花白禾的嘴里,将她从轮椅上轻松打横抱了起来,保暖的冬日毛绒拖鞋掉了一只, 露出了那雪白的脚丫。
因为腿部常年不锻炼, 顶多是请专业的技-师□□,她腿部的肌肉便不似常人那般发达, 尽管皮肉匀称,那略显苍白的皮肉包着骨骼, 却怎么看怎么脆弱。
像是易碎的易碎品。
脚踝骨下是一片浅浅的阴影, 可见脚上没几分多余的肉,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肤覆盖着。
室内偏白的光落下来, 更是映得那脚踝莹白如玉。
显然, 江雪也对她这双使不上半分力的、看上去可任意摆弄的双腿十分有兴趣, 将她放到柔软的床上之后,下一步便若有若无地沿着她的侧身曲线,一路抚上她的腿弯。
而后,倏然握紧!
……
饭桌上。
薛承和江乾在听到帮佣传来的话时,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是真没想到这两人平常看着不过泛泛之交,结果等摊开牌之后,却是这样如胶似漆的状态,恨不能粘在一块儿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两位想法较为古板的家长,都觉得有点看不过去。
还是刘璐想到薛苓如今的状态,心中百转千回,不知出于什么立场考虑,旋即拿起了筷子,开口打破了餐桌上的沉寂:
“吃菜吃菜,乾哥平日里没怎么来吧?现在正月间,也找不到什么能吃的东西,但我家里那边寄来的腌冬笋味道还不错,老薛平时就好这口,你也尝尝。”
江乾被主人家劝了,只能拿起了筷子,在刘璐的热情招待下,硬着头皮吃这一顿饭。
薛承面上无语,但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小女儿的叛逆心思,觉得自己再反对也是管不动她的,只能跟着拿起了筷子,闷头扒饭。
刘璐看着这两位家长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心中也稍稍定了些:
只要薛苓还这么荒唐下去,薛承这一脉的未来就不会寄托在她身上,到时候自己优秀的儿子与那薛苓长久地对比下去,还愁其他的薛家人不承认吗?
她算盘打得噼啪响,是整个餐桌上为数不多的愉快用餐人之一。
还有一个是薛继鸣。
今天江家人上门的时候,他还在担心江乾伯伯是不是这些日子在家里憋狠了,总算决定要上门讨个说法。
他心惊肉跳了许久,才发现人家这架势……
怎么看怎么像是,想开了??
薛承拿薛苓没办法,这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或许是当年事情的内疚感,或许是真的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去管教,总之除了最初的气愤之外,后来就有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只要薛苓不再跑到他的跟前嚷嚷,他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但对于江乾,薛继鸣听说他因为这个事情食不下咽了好几天,后来更是说出要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这些流言传的满小区都是。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顺利地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薛继鸣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米饭,脑海里回想起自己被母亲发现恋情的那一天,正好被薛苓撞见。
对方当时一边被人抱上轮椅,一边对他轻描淡写地说:
薛承那里,不用担心。
而后事实果然如她所说的那般,薛继鸣的恋情在薛承那儿几乎没经受任何波折。
他特意挑了个薛承冷静下来的时间,跟薛承认认真真地交代了赵荷的事情,当时薛承正在书房里不知忙什么,听完之后安静了很久,鼻梁上驾着一副防辐射的眼镜,蓝光的镀膜镜片上闪过一堆细细密密的字。
直到薛继鸣试探地问了一声:“爸,您这是……同意了吗?”
薛承才一副恍然地模样看向他,安静了几秒钟,仿佛在回忆他牵头说过的那些事情,慢了几拍开口问了一句:
“她在哪儿上学?也在京城大学?”
薛继鸣点了点头,似乎知道父亲接下来的问题似的,主动开口回道:“虽然她老家在笋县,但父母早年就出来京城这边打工,只是想老来归根,所以近些年才重新置办家里的房产,偶尔回乡下放松一下。”
薛承随意地点了点脑袋,好像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直到将手头带的几个助理实验报告挨个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