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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禾眨了一下眼睛,匆匆挪开视线,在心中继续数:
“2.5……”晕吧快晕吧。
“2.8!”还不晕吗!
花白禾内心焦急,余光里的姜窈却很淡定地尝完了凉菜,还去挑一块红烧肉,只是半途时动作忽而顿了顿。
花白禾眼睛一亮,以为是药效起作用了,却不妨姜窈斜斜朝自己投来一瞥,弯了弯唇角:“你在期待什么?”都学会偷看她了。
说罢将自己刚夹的肉放到她的碗里。
花白禾下意识地多眨了眨眼睛,真诚地问道:“娘娘,您喝了一杯酒,不晕吗?”
姜窈正想问她‘跟了本宫这么久,大雍朝哪次逢年过节不是有酒作陪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本宫喝酒’,然而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用餐的动作突然停了。
紧接着,姜窈的目光在桌上的丰盛菜肴间转了一圈,眉目里出现几许警觉。
而后,她骤然将视线射向花白禾手边的那壶酒,周边是一阵山雨欲来的低气压:
“清嘉,你竟敢——”
花白禾内心狂骂那个给浣溪卖假-药的家伙,对方最好别让她逮住。
她还想说点别的把这事情糊弄过去,角落里的浣溪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瑟瑟发抖地喊道:
“娘娘!这跟清嘉没关系!这都是我的主意!”
花白禾:“……”不怕神一样的对手。
她绝望地抬头看向姜窈,心想等自己下周从床上爬下来之后,不知道刘冶还能不能撑住。
结果下一秒,姜窈脸上的怒火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她伸手扶了扶桌子,却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无法控制地往前方栽去。
花白禾松了一口气,迅速起身上前接住她,将她扶到了床边。
浣溪紧张地从地上起来,药-倒主子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吓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清清清——”
花白禾头也没回应道:“亲什么亲,你还想跟我吻别啊?”
浣溪讷讷接了下半个字:“……嘉。”
“你、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浣溪没在意她的调侃,不安地绞着手指看向她。
花白禾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往角落里转了几圈,浣溪眼见着她去开一个沉木箱子,赶紧上前阻止:“清嘉,将宫造之物拿走是违反——”
浣溪的话音消失了,接着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花白禾……
和她手里的那一根硕大的,儿臂粗的玉-势。
好像在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清嘉。
系统猝不及防被马赛克糊了一脸,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来说去,你最舍不得的还是她这箱宝贝。”
花白禾埋头在箱子里挑挑拣拣,没工夫搭理浣溪那一脸‘虽然不知道你需求这么旺盛但我还是会帮你保密’的复杂表情,对系统笑嘻嘻:
“那当然,以后都没得见面了,我必须给自己留点纪念啊。”
但最终因为最粗最长的那根不方便携带,花白禾依依不舍地只拿了些纯金纯银的小物件,又折返到床边,取下了姜窈指上的一枚戒指,那上头的金银花纹是空心的,里头藏了个很小的印记,见印如见皇后。
花白禾本来还想让浣溪一同离开,但浣溪显然对皇后也有很高的忠诚:
“今日之事,我万死难辞其咎,这么多年,娘娘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你不用多说,等她醒来,要杀要罚,我都领了。”
花白禾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给浣溪留了一句:“若是她真要你性命,你就告诉她,我去前方军营了。”
反正等皇后赶到,她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到时候还不是皇后想怎么玩,她就怎么配合,诶嘿!
说不定还能开发出什么新型的小黑屋玩法。
花白禾想想就兴奋到颤抖。
……
大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从都城驾驶而出。
姜窈猛地睁开了眼睛,在极度眩晕中,开口喊人近前伺候。
浣溪老老实实地端来了一杯水,恭恭敬敬地做出递来的动作,人却低头跪在床前:“娘娘,奴才包庇清嘉离开,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姜窈抬了抬手,将那杯水拂开,茶盏落地的声音和着她极度的愠怒,以至于她开口的嗓音里带了些沙哑:“浣溪以下犯上,重责三十大板,逐入辛者库,即刻起,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了。”
浣溪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是……奴才遵命。”
直到身边重换了人,姜窈才继续发下去命令:“让江德胜过来一趟。”
“另外,吩咐宫廷内侍首领带着今日出宫人员名单过来见我。”
“传本宫懿旨,即日起,各地若发现官造之物流入民间,缉拿祸首,带入宫中来。”
宫人一一应下,不多时就将她的旨意传达了出去,而姜窈则是盯着手中出入宫的人员名单上,那个大摇大摆的‘清嘉’二字咬牙切齿。
……旁人求都求不来的赏赐,到了你那儿,反倒成了累赘,是吗?
她倒要看看,以清嘉身上那点儿平日里得来的赏赐,能跑出多远去。
……
同一时刻。
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