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视线已经逐渐模糊, 戚予还是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拼命挣扎着。她咬紧下唇,试图保持神志的清醒,连嘴角都溢出了猩红的血丝。
“这么顽强?”韩礼锋颇为好笑地看着戚予, 他半蹲下身, 想要凑近一些, 嘴里故作心疼道,“我对小姑娘一直都挺有绅士风度的,你要是不这么犟, 我也不……”
他的话音未落, 戚予忽然猛地抬起头,一双黑沉沉的双瞳死死地锁住韩礼锋。
这突入其来的眼神像是一把开了锋的利刃,瞬间穿透他的心脏。韩礼锋呼吸一窒, 身体像是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 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条件反射似的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快而重心不稳, 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半步。
戚予急促地喘着气,她一直冷冷地注视着韩礼锋的一举一动, 可最终还是没有抵过药劲。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似的,她倒下身体,苍白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渐渐合上了双眼。
“妈的,一个oga这么难搞,吓老子一跳。”韩礼锋这才缓过神来, 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 他庆幸刚才把手下的人都赶出去了, 不然这脸就丢大了。
像是心有余悸似的, 韩礼锋没有立刻上前, 而是站在一米外,警惕地观察着戚予。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由面露疑惑。
他用的不是oga诱导发|情剂吗?为什么戚予并没有发热,而是直接失去了意识?
韩礼锋“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不会注射太多直接死了吧?”
他走进两步,俯下身,粗暴地把戚予拎了起来,在听到对方微弱的呼吸后,他才松了口气。
韩礼锋把戚予重重扔回地上,见戚予毫无反应,他才彻底放下心来。他翻过戚予的后背,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怕留下太明显的痕迹,韩礼锋只是想拍几张戚予的照片,他撇撇嘴,手搭在戚予瘦弱的肩膀上时,却感觉有点古怪。
刚才给戚予解绑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与其他使用过诱导剂的人相比,戚予的体温显得过低了。
韩礼峰的心头不禁升起一丝戒备,正兀自皱眉思索着,忽然,他的双瞳遽然放大。
电光石火间,一只冰冷的手猝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韩礼峰倒抽一口冷气,他顾不上手腕上传来的剧烈疼痛,失声惊叫,“怎么会……”
只见戚予的双眸漆黑阴沉,眼底不见一丝茫然,与先前的反应简直判若两人。韩礼峰很快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的伪装给欺骗了。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就像是被蛰伏已久的危险动物给盯上了一样,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
韩礼峰想要挣开戚予的手,却震惊地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下一秒,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在他的耳边陡然炸开,随之而来的是手腕上钻心的疼痛。
戚予直接折断了他的手腕。
韩礼峰一声惨叫,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戚予压倒在地,曾“圈粉无数”的俊美脸蛋也猝不及防地重重砸在地上,鼻梁骨上瞬间传来了彻心彻骨的酸痛,疼得他龇牙咧嘴,涕泗横流。他的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瘫在地上,像一个令人作呕的蛆虫。
“戚予,你怎么会,怎么会不受影响?”韩礼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
“因为我不是oga。”戚予像看着一个可怜的蝼蚁的一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韩礼峰,一字一顿道,“我其实是alha。”
“什,你说什么?”韩礼峰简直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他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瞪着戚予。
戚予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会儿韩礼峰扭曲的脸,忽然轻笑一声,淡淡道:“骗你的,因为我提前服用了隔离药物。”
意识到自己像狗一样被耍得团团转,韩礼峰恼羞成怒,他大声骂道:“婊|子婊|子|的oga,把老子放开,不然我家里人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戚予挑眉反问道。
她冰凉的手指像蛇一样,放在了韩礼峰的肩膀上,轻声问:“怎么不放过我?折断我的肩胛骨?”
“啊——”韩礼峰哀嚎一声,整个上半身彻底失去了力气。
“或者扭断我的手臂?”戚予说着,轻轻一用力,韩礼峰没有受伤的另一只胳膊就软绵绵地横在了地上,再也不能挣扎。
“还是说,割了我的腺体?”
“别,别割,别割!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彻心彻骨的疼痛传遍韩礼峰的全身,但这一切都没有戚予把手放在他的后颈上恐怖。感觉到腺体附近冷冰冰的触感,韩礼峰惊恐万状,连连求饶,甚至完全没有心情去疑惑,为什么戚予身为一个oga,力气会这么大。
望着韩礼峰呼天号地的样子,戚予收敛了嘴角最后一丝不带感情的笑意,她半蹲下身,看着韩礼峰,语气阴冷道,“就凭你,也配提顾芊这两个字?”
她掐住韩礼峰的下巴,仿佛听不见指尖传来的骨头咯吱作响声,面无表情道:“每次从你的嘴里听到姐姐的名字,我都挺想割了你的舌头的。”
韩礼峰已经痛得不能说话,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