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未查自己的变化,只是忙着起决准备去找洪罗指点迷津,眼前蓦得闪过一片白,风拂起一片檀木香。
曜渊扶住快撞上来的藏贞,垂眸问道:“去哪?”
他突然出现,藏贞愣愣地直白道:“去找洪罗。”
曜渊冷笑一声,眼底一凉,半天才挤出一个音节:“哦?”
“嘶……”,藏贞欲哭无泪,方才脱口而出,现下只想将这泼出去的水收回来。
曜渊微凉的指尖摸了摸她眉间闪烁的业火,沉声道:“你为何一错再错?”
这熟悉的问话果然出现了!
藏贞一手擒拿住曜渊的手腕,拉着他就近往寝殿走,急促道:“我今天知道错哪了,等我细细与你说。”
洪罗已经领兵回来了,泫潇和东川也要在钩吾山再留一夜,藏贞害怕昨夜窘况重现,就急着将曜渊拉近殿内,以掩人耳目。
她把人推进屋里,自己又仔细关上门,一扭头却发现自己被夹在门板和曜渊胸膛间。
他负手俯视着她,淡淡道:“说吧。”
藏贞抓住机会,道:“这次属实要怪你们仙族!”
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今日有仙族要闯钩吾山和东南十郡十洲的边境,我当时本想用讯珠,但一时不查,被一个仙兵把整袋子讯珠炸碎了。”
最后总结道:“一颗都不剩!”
藏贞说得无比认真,眉间业火也自证一般,两侧分出两个小分支,弯卷着,像是个抬头挺胸、理直气壮的小人。
曜渊绷着嘴角,眼中滑过笑意。
她这样急切,定是在乎极了他,生怕他误会生气。
曜渊只觉心中涌出轻快的甘泉,甚至还冒了几个泡。
他侧过头,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却一下看到殿内的床榻。
起初被藏贞硬推进来堵在门口,没有发现这里竟然是她的寝殿。
并非九霄长天洛合居住的那处寝殿,而是真正的,藏贞的寝殿。
回想到藏贞急切将他生拉硬拽,狠推进来的光景。
昨晚,她也积极地回应着亲吻。
细节叠加在一起,曜渊心中有了自己的理解,同时,视线变得意味深长。
那厢,藏贞见曜渊撇过头不说话,也拿不准是消气了还是没有,便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一下曜渊的手。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遍体生寒,如今手上却带着温热,讯珠的事算过去了吧?
曜渊只觉手上被柔软纤细的指尖一戳,轻轻柔柔,欲拒还羞。他心头泛着模糊的痒意,似乎藏贞碰触的不是手背,而是心尖。
转眸看她,就见藏贞微微抬脸灿然一笑,胜过九霄长天上漫山芳华同时绽放。
藏贞见曜渊回神看她,眸光幽深不见冷意,立即断定自己已将他哄好,旋即安心一笑。
才要问问抚羚州战况如何,脚下突然一空,腿弯和腋下被曜渊的手穿过,整个人像是一尾受了风的火苗,弯折在他怀里。
藏贞:????
好不容易揪着曜渊的领口找准平衡,他已经大步流星向着床榻走去。
红裙摇曳着,行走间坠向曜渊的白袍,像是红莲落在春水,紧紧贴一起。
曜渊轻柔地将她放在榻上,若将一只精致纸船放入河中。
他边扶着她的背将她放倒,另一只手从腿弯撤出,握在将他衣襟扯开的藏贞的手上,定定望着她,哑声道:“别急。”
藏贞:????
曜渊覆身上来,白袍压在她身上,长发落在她耳侧,半撑着两只手看她。
她的样子,与他在珍宝窟的贪念幻想里勾勒的样子完全一样——
是红色的精灵,安分停在掌间。
藏贞蹙眉,两只手抵住他的胸膛,看曜渊的神色变得灼热,像在天海渊阵眼中一般迷离,她警惕道:“你怎么了?”
曜渊单手攥住她的两只手,一下扣在她头顶,十分贴心又颇有情趣道:“我看看你又遭反噬否。”
藏贞运气于手腕,想要挣开曜渊的钳制,同时道:“我今天没用功法唔……”
微凉的唇压上来,自如地找到角度含住樱唇,教她张开檀口。
藏贞左右扭着要躲,口中却灌入清凉带着檀香的仙气,抚慰着她的经脉,令人通体舒畅。
曜渊察觉到她变得柔软顺从,另一只手轻轻扫过她的锁骨。
一室暧昧静谧,只有腓腓浅浅的呼噜声,和喘息间渗出来的嘤咛。
“叩叩叩!”
门板突得撞动几下。
洪亮的八卦的声音冲进来:“藏贞!东极老头子和曜渊小白脸在抚羚州打起来了!本少有一手消息——‘走近仙界,突然出现的迷雾’,你来不来听!”
被称作小白脸的曜渊抬起头,两指一并,一股靛蓝寒气就要冲向门板。
藏贞心里突突跳,怕什么来什么,洪罗果然来了!
突又庆幸,幸好洪罗来了,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她迅速出招挡住曜渊,对他传音道:“你先下去。”
曜渊擦了一下她红润的双唇,眼中躁动,一动不动。
门板晃动更剧烈,是洪罗想推门而入,他扬声道:“藏贞!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