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过去,“五条,你倒是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干什么呢?”
从听筒那一侧传来了他无比熟悉的声音,五条悟愣了一下。
“你真的被我帅活了?”他不确定的说道,“哇,果然是我,五条老师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片刻。
“再说这句话,”白鸟真理子握着手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挂电话了。”
什么叫被他帅活了——难道脸皮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厚吗?
顿了顿,她又问道,“那个在海边的墓碑——”
“对,”五条悟直接承认了,“你看见啦——是不是很惊喜?”
他笑眯眯地说道,“景色很不错吧!海景房!”
白鸟真理子:“哈哈。”
重新回到了她自己的墓碑边上,白鸟真理子看着那张贴在上面的照片,心情十分复杂。
实际上,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三个墓碑、不,是四个。
横滨那边白鸟真理子已经去了一趟,告知了武装侦探社和异能力特务科关于她再次回来的事情。
也是去了两侧的世界才知道,那位穿着红色和服的人居然是港口afia的干部尾崎红叶,而在鬼杀队那一侧看守着墓园的,则是炭治郎的师父鳞泷左近次。
最让她感到被“厚待”的是,在咒术界中她居然有两个墓碑,东京的墓园中有一个,在海边居然还有一个。
真不愧是你啊,五条悟。
缓缓蹲下身来,白鸟真理子伸手摸了摸上面的照片。那是一张吃饭时的照片,她托腮听着身边人讲话,带着点连当时的自己都没发觉的温和笑容。
拍这张照片的人技术一定很好,在照片里的自己头发垂在肩头,眼睛微弯,整体舒缓而柔软。
傍晚时的风轻柔的吹过白鸟真理子的脸颊,她看着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墓碑上的光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又拍了拍。
墓碑带着点石头本身的温凉,白鸟真理子摩梭着手下粗粝的质感,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可能世界上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和她一样,能够经历这样一场从生到死、向死而生的旅途了。
想到这里,白鸟真理子就慢慢的站了起来,抬头望向天空。
树叶沙沙作响,云霞像是将所有的绚丽颜色都堆积了般明亮又温柔,四周的蝉鸣阵阵,飞鸟成群结队地掠过,美的像是一幅画。
“该回去了啊,”白鸟真理子说道,“是时候回去了。”
她晚上还有约呢。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侧的五条悟说道,“差不多到点了,虽然说我不介意再等一会,但是虎杖他们说要帮你一起做饭,所以催我过来了~哎呀,长大了的小孩也真是麻烦呢,也只有我才会包容他们啦——”
“说起来,白鸟,”他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的问道,“你还会走吗?”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
片刻后,她才笑着说道,“不会走了。好久不见啊,五条。”
五年过去了,他似乎还是原本的那个样子,根本没有被年龄困扰的任何感觉。
依旧是一头竖起来的白发,看起来精气神十足,和最初碰见他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加上他有张模糊年龄的娃娃脸,穿着衬衫的样子和高中生也没什么区别。
五条悟耸了耸肩,打了个响指,“那当然啦~毕竟我可是帅气无敌的麻辣教师五条!”
他又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边上的墓碑,“哦,对了对了,这个你要带回去留着当纪念品吗?”
白鸟真理子:“有谁会留着这个当纪念品啊。”
她有点无奈的说道,“就放在这里吧。”
五条悟挑了挑眉,朝她递出了手,“我带你回去?”
白鸟真理子这回倒是笑了起来。
“那倒不用,”她说道,“我——欸?”
身后有人猛地抱了过来,让白鸟真理子的话被突然打断了。
她有些意外地转过脸,才发现搂住她的是钉崎野蔷薇,于是也笑着抱着她拍了拍。
“好啦好啦,”白鸟真理子说道,“我回来了。”
保持了一会这个姿势,她才转而松开了手,牵起了钉崎野蔷薇的手,看向另一侧快步走来的其余人,“你们怎么来了?”
“因为五条悟说你在这里,”胖达挠了挠脸,“我们就一起开车过来了。”
“是啊,”禅院真希瞥了一眼五条悟,“把我们一堆人丢在后面——真有他的。”
五条悟眨了眨眼,“欸~真希,你们居然这么想老师的吗?”
他单手插兜,义正言辞的谴责,“我好伤心哦!!”
“早就习惯了才对吧,”伏黑惠平静地说道。
“鲑鱼鲑鱼,”狗卷棘点头附和。
“啊,狗卷同学,你居然也——”
“是五条老师一直都是这样的原因吧,”吉野顺平也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过也确实是五条老师的作风呢,”乙骨忧太笑着说道,“好久不见啊,白鸟。”
他身侧站着的是已经长大了不少的里香,也笑着和白鸟真理子打着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