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鸟真理子似乎被他的话震撼到了, 鬼舞辻无惨笑了起来。
“我可以治好你,”他继续轻松的说道,语气中带着高高在上的恩赐, “你可以永生不死,可以享受超人一等的权力,可以做你从前用这具身体永远做不到的事情跪下来祈求我吧, 我会赐予你永生。”
在观察白鸟真理子的过程中,鬼舞辻无惨也终于想了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挫败他计划、杀死他的手下的新势力来人,其中有一男一女。显然, 眼前不具备行动能力、弱的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女人,就是名叫“白鸟真理子”的那个人。
——居然快死了啊。
鬼杀队是承诺了会治好她, 才换到了她身边那个男人的效忠吗?
显然,眼前的人并不希望死,渴望着活下去。
渴望着更多的时间,也许还有更多的金钱。
“产敷屋耀哉治不好你,”鬼舞辻无惨说道,“我可以。”
他看着白鸟真理子,就像是看着从前挣扎着不惜一切活下去的自己。
有谁会对这样的事情不动心呢?这是永生。
没有人不想活下去, 他是对的。
白鸟真理子皱起了眉头, 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
“你是鬼不, ”她看着眼前的人, “你就是那位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
毕竟除开珠世小姐之外, 也就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个人能够将其他的人变成鬼了。
永生不死、超人一等, 得到特异的能力这就是鬼能做到的所有事情,鬼舞辻无惨倒是没有撒谎。
但是他隐瞒了的东西也不少, 比如说是“几乎所有的鬼都受到他的控制”, “鬼必须吃人才能生存”, 以及“鬼惧怕阳光”。
“还算聪明,”鬼舞辻无惨说道,“你想好了吗?”
他倒是也不怎么介意她直呼自己名字的冒犯行为了,朝着白鸟真理子伸出手,那双猩红的眼中仍旧冷的惊人,“让我拯救你吧。成为我们的一员吧。”
伏黑甚尔能清晰地看见,在鬼舞辻无惨说出那句话之后,白鸟真理子就沉默了下来。
她注视着另一头的鬼舞辻无惨,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思考着什么呢?她动心了吗?
伏黑甚尔颇为感兴趣的看着白鸟真理子,等待着她的第二次选择。
最开始的那次,在还不怎么了解鬼的时候,白鸟真理子毫不迟疑地拒绝了成为鬼。这次她会怎么选呢?
初秋的夜风从窗外向里席卷,带着特有的昏暗气息,懒散的侵入白鸟真理子的骨髓中,带着点温柔的凉意。
她耳边的发丝微微的随风飘动着,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风稍微怔了片刻,那双眼睛却仍旧平和又坚定。
“不,”白鸟真理子说道,“我不会成为鬼的。”
虽然说真的很想活下去,想做很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但她也绝对不会选择成为鬼。
“即使是快要死了——快要毫无尊严的屈服在死亡之下,也无所谓?”
鬼舞辻无惨说道,“你不得不承认,你不想死。”
“没关系,”白鸟真理子笑着说道,“确实,我是不想死。”
她看着鬼舞辻无惨,“但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把人命当成儿戏。你害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会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鬼舞辻先生?”
鬼舞辻无惨皱起了眉头。
“既然这里没有人,”他仍旧没有察觉到伏黑甚尔的气息,“你也不用把你的表演搬到这里”
“我没有表演,”白鸟真理子说道,“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她也懒得再和无惨聊下去了,“我对加入鬼没有兴趣,毕竟一个靠吃人活着的组织有什么好骄傲的?我也不会成为你的属下的。”
白鸟真理子虽然说不是什么品德特别高尚、大公无私的人,但是让她为了自己害死他人的性命,还真的做不到。
说实话,鬼舞辻无惨的话术简直一点都不过关啊。
鬼舞辻无惨顿住了。
他几乎像是恼羞成怒一样,脸色猛地狰狞了起来,“你胆敢拒绝我?!”
“是啊,”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说起来,我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你还觉得自己是神明?”
她毫不客气,“靠着汲取他人的血肉活着,不过是寄生在人身上的蚊子而已。多恶心啊。”
还没等鬼舞辻无惨说话,另一边的门就被推开了。
门后走出了一个身材健壮、穿着和服,嘴角有疤痕的人,懒散的走到了白鸟真理子身边。
“怎么出来了?”白鸟真理子有点意外。
她还以为伏黑甚尔要一直听到眼前的鬼舞辻无惨走掉或者露出什么破绽一类的东西,才会冲出来呢。
“啊,”伏黑甚尔单手扶着刀鞘,旁若无人般的和白鸟真理子说起了话,“因为他太蠢了。”
白鸟真理子:“蠢到你都看不下去了?”
她向伏黑甚尔眨了眨眼,示意他待会找时间看看能不能把鬼舞辻无惨解决了。
“是啊。想要找人办事的话,起码得拿点诚意出来吧?”伏黑甚尔假装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