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自助餐厅, 料理台。
“抱歉,”白鸟真理子微微低头, 歉意的说道,“我下午有点迁怒你了,泼了你一身这全都是我的错。”
她诚恳的说道,“非常抱歉,中也先生。”
其实中原中也什么都没干,只是出了个价而已,是答应打架的人有问题。
只不过是她当时怒气上头, 情绪过激了而已。
本身之前中原中也就救过她一次,态度也很好。
当时真不应该把水倒在他身上的,虽然似乎没有泼到, 但也挺过分的,而且刚刚中原中也还不计前嫌的借了她外套披着这就让白鸟真理子更愧疚了。
她微微握紧了自己的餐盘, “真的很抱歉。”
然后低头等待他的情绪反扑。
半响后, 发现面前的人毫无动静的白鸟真理子疑惑的抬起了头。
单手拿着碗碟的中原中也有点好笑的看着她,“我路上都说了吧?我没那么小气。”
“不过, 既然你道歉了, ”他说道, “那就暂时这样吧。”
白鸟真理子怔怔的看着他, 使得中原中也有点尴尬的别开了脸。
他另一只手正往里面放一份牛排, 语气很平和, 很不afia,而且还带着点体贴的温柔,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就是想打个架而已, 你去取餐吧。”
虽然说没打成这一架还算遗憾, 但是今天没怎么工作, 还吃上了太宰治请的饭。
也还算不错吧。
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睛,“这样吗?”
她有点轻快的说道,“那就好。说起来,中也先生,有人和你说过,你很不像是坏人吗?”
中原中也才取好餐,正在在将手中的钳子放回去,闻言顿住了。
“哈?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他看向白鸟真理子,“我难道像是个好人吗?”
他的眼神很凶狠,带着点恶狼般的轮廓。
但眼睛本身的颜色就像是在画板上调好、均匀抹在画布上的湛蓝,翻腾着平和的气息。
“哎呀,白鸟,中也,”太宰治猝不及防的从两人的夹缝处探出了头,“你们在聊什么呢?”
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能带我听听吗?我好好奇哦~”
“还挺像好人的,”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不,我们什么都没说,刚刚是我在道歉。”
她看了看挤到两人中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太宰治,温柔的握着他的肩膀,把他推了回去,“不要挤进来,有点热哦,太宰君。”
白鸟真理子走回到了一旁的料理台处,把自己喜欢吃的菜一样夹了一点,端着盘子坐回了位置上。
她边上的伏黑甚尔似乎已经吃饱了,正捏着一根牙签,慢吞吞的剔牙。
见白鸟真理子回来了,伏黑甚尔抬头看了她一眼。
“说完了?”他问道。
“嗯,说完了,”白鸟真理子回答道,“已经没事了。”
她以为伏黑甚尔是担心中原中也后续的报复,笑着说道,“中也先生人很好,说后续也不再追究了。你也不用担心——”
“那么,”伏黑甚尔看向走回来的中原中也,“后续不追究了,还打吗?”
伏黑甚尔的眼神很执着,那种对金钱的执着让刚走回来的中原中也都愣住了。
“不打了吧?”他犹豫的说道,“白鸟小姐不是说讨厌打架吗?”
伏黑甚尔又转向了白鸟真理子。
“钱,”他吐出了一个短而有力的字。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觉得还是不”
“一百万。”
“那要不,”白鸟真理子动摇了,“我过几天要去吉野姐姐家里,你和他那个时候再约?”
细细的雨点迷迷蒙蒙的打在了树叶上,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白鸟真理子的眼睫毛上沾了一点雨珠,因此夜景也变得模糊又朦胧。
璀璨的霓虹灯在眼前闪烁着,如同不真切的梦,连成一条浮在半空的光路,通向遥不可知的、深邃黑暗的夜晚。
白鸟真理子撑着一把伞,伞下挤着三个人。
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挤在她伞下的太宰治,和比她高很多的伏黑甚尔。
由于其他的两个人都比她高,因此她不得不把伞举得很高很高,感觉从胳膊到腿都酸痛了起来。
“太宰君,”白鸟真理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去中也先生伞下?你们不是认识吗?”
“我不要,”太宰治毫不犹豫的说道,“比起那只又脏又臭的蛞蝓,还是在白鸟这里好啦~”
他双手合十,眼中仿佛闪烁着星星,“白鸟忍心赶我走吗?”
白鸟真理子又看了看一旁的伏黑甚尔。
他看起来像是对夜晚的横滨没什么太大的兴致,慢慢吞吞的走在她的另一侧,似乎也不关心自己有没有撑伞。
——所以说为什么买伞的时候他们只买了两把?不是应该每人一把才对吗?
哦,想起来了,因为太宰治只买了两把。
而在这个不靠谱的家伙痛快的刷卡付款的时候,中原中也的手机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