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涩:“虽然痊愈了,但是你爸爸还在外面,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林遣没理他,扒了他的上衣,对着肩上一块开始发紫的淤青直接一按。
郑凭轻这回是真惨叫了:“嗷——”
林遣:“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干净了吗?”
郑凭轻真·泪汪汪:“干净了,你擦药吧。”
林遣给他受伤的地方仔细擦了药,确认林雅志确实有经验,没有真的伤到郑凭轻,这才彻底卸下这口气,又凑上去亲郑凭轻,手在他受伤的地方抚过,道:“好好养伤,不要让我担心……”
郑凭轻按住他的脑袋亲回去,意犹未尽,还有点耿耿于怀:“你以前打的更重,那时候你不也不担心吗?”
林遣第一次和他说实话:“其实……也担心过的。”
“真的吗?”郑凭轻一跃而起,突然激动,“那你以前说不喜欢我,都是骗我的咯?”
林遣枕着枕头看他,眼里带着一点笑意:“有什么办法呢,从高中一直到工作,我所有的时间都给你霸占得差不多,也没机会认识别的人,只好把担心分一点给你了。”
郑凭轻看着他,突然压下去,把脑袋埋他脖子上:“那你还不承认,害我患得患失那么久!”
林遣轻轻一笑:“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你是认真的啊。”
郑凭轻气呼呼:“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就喜欢过你一个人,这还能不认真?”
“嗯。”林遣抚着他的后脑勺,轻咬他的耳朵,“因为我也会患得患失啊。”
……
林雅志坐在阳台抽闷烟。
越抽越闷。
一想到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儿子和郑凭轻谈恋爱的,简直要气死了。
此时此刻,儿子搞同性恋这个问题,反而显得不那么严重了。
他对自己在家庭里的重要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雅志的电话突然响了。
他拿起来一看,却是郑不录。
想必,郑不录也早就知道两家儿子谈恋爱的事情了吧,毕竟他可是郑家唯一的大家长呢。
反正全世界就他一人不知道。
想到此处,林雅志把烟头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一下,这才接起电话,粗声粗气地说道:“干什么?”
郑不录被突然粗糙的林雅志吓了一跳,要知道,之前林雅志和他通电话可都是又文雅又温和,正如他本人的样子一般。
原来到了嘴边的友情问候硬生生吞了回去,郑不录打了个哈哈,道:“林老弟,我助理说餐厅那边打电话来确认,说你们没去吃饭,所以我来问问,看看你们这边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林雅志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
郑不录莫名其妙:“这话怎么说?”
林雅志“呵呵”道:“你也不用装了,你儿子下午和我说明白了,我都知道了。”
郑不录很迷茫:“凭轻和你说什么了?我不太明白。”
林雅志内心疯狂咒骂郑不录,姓郑的都不是好东西,这时候还装蒜!
他漠然道:“你儿子和我儿子在谈恋爱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林雅志刚说完,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你说什么——”
隔着电话,林雅志也听出他破音了。
林雅志微微皱眉:“怎么?你不知道?”
郑不录都疯了:“我知道什么啊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凭轻和阿遣怎么会……”
郑不录一时间语言都组织不好了:“林老弟,你仔细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却听林雅志声音里突然带了一点微微的喜悦:“怎么?你真的不知道?”
这喜悦很细微,但郑不录敏锐地捕捉到了,顿时大惑不解,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值得林雅志高兴的,但还是先回应了他:“我真不知道,这么大事,我要是早知道的话,能忍到现在?”
电话这头,林雅志的嘴角已经开始忍不住上扬了。
原来他并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啊。
林雅志想了想比他早知道的那些人。
邵司佳,比他重要一点,可以接受。
陈诗逸,比他重要一点,也可以接受。
郑不录……不能接受,但是,郑不录比他晚知道啊!
林雅志郁闷了大半天的心情,突然间就获得了一种扭曲的平衡。
最起码,他在两个家里的重要性,还是比郑不录高的嘛。
郑不录等了半天没等到林雅志回话,急急忙忙地又“喂”了几声:“林老弟,你快给我仔细说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雅志心情突然大好,甚至从扭曲的平衡中获得了奇异的满足,开始居高临下地指点郑不录:“郑老哥,你那么激动干嘛,同性恋而已,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
郑不录:“……”
郑不录简直惊了,他没记错的话,林雅志刚接起电话的时候还不是这态度吧,怎么才过了两分钟,他突然就升华了?
久经商场的郑首富,竟然有点结巴了:“不、不是,林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