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若是现在楚昔舞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绝对会把对方大卸八块的。
他没想到自己会着了一个女人的道!
这若是传了出去,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摆呢?所以他对着手下下了封口令,同时还打算将这一股气先出在诚王的身上才好。
因此隔日一早,霍展祈就发现,东云国的攻势变得比昨日还猛烈。
这时候的霍展祈正在府里的高楼上观望着府外的情况,而瑜生就站在他的旁边。
昨日瑜生突然跑来,说是可以帮忙退敌,不过霍展祈并没有让对方上场,而是把她带走了。
毕竟敌人才刚来犯,还用不着瑜生这一张王牌。
他府里的锦衣卫和侍卫可不是吃素的。
再加上布政使也带了不少人过来,所以这一次应该能够挡得比上一次还久才是。
事实也像霍展祈预料的,昨日敌军果然连王府的大门都没有撼动,天黑之后便悻悻然的撤退了。
不过今日一大早,东云国的士兵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
霍展祈站在高楼上,看着王府外的防线慢慢后退,很快敌军又要攻打到大门处了。
这时候,一旁的瑜生说道:“王爷,需要奴婢上场了么?”
“再等等。”霍展祈表情未变,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盯着底下的攻防战。
这时候,霍展祈敏锐的发现,秦王和东云国的军队之间似乎有些问题,两方人马好像不是互相帮助,而是互相扯后腿。
因此他赶忙把贺谨轩叫过来,还有燕书和布政使几人,和他们拟定了新的作战计划,打算将敌军打个屁滚尿流。
就在霍展祈和手下商议时,顾昕的院子里迎来了罗侍妾。
罗侍妾经过这几日的忙乱,也知道了顾昕之所以肯放权,那就是不安好心,她硬撑了几天,还是撑不下去,这才不得不来向顾昕低头。
罗侍妾的心里别说有多呕了,她原本是想要败坏顾昕的名声,或是想办法分到府中的权利,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全都没落到好。
还在王爷面前落了个管事不力的印象。
罗侍妾觉得她这些日子以来的谋划全都落空了,而且还赔上了自己以往特意营造出来的好名声和好形象。
看来她果然是太急了。
只是罗侍妾不甘心啊,几个侍妾中就只剩下她和白侍妾了,王妃如今又有孕在身,此时不争宠更待何时呢?
难道还要等到府中进了新人?到了那时候,王爷哪里还记得旧人哭啊。
所以她才会忍不住亮出了爪子。
谁知没挠到王妃,却把自己给伤了,叫罗侍妾说,她觉得真是得不偿失,只是时间不能倒转,她就是再后悔也无用了。
但是她总能尽量弥补罢?
现在庶务在她的手上就像烫手的山竽,她恨不能赶紧丢回给王妃,再不敢生出奢望,想要碰触管家权了。
果然当初王妃答应得那样爽快,就是已经想了整治自己的法子。
因此罗侍妾今日一大早,便特地抱着府中的账本和库房的钥匙来到景福宫。
顾昕听闻罗侍妾上门时,对着琥珀轻笑了一声,“我以为她能撑得久一些呢。”
琥珀闻言笑了笑,却没有作声,毕竟这话王妃说得,她可是说不得的,好歹罗侍妾也是个主子,哪里有下人在背后议论主子的?
她听听可以,却不能胡乱说话给王妃招祸。
她是景福宫的一等大丫鬟,她代表的是王妃的脸面,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丢的可是王妃的脸吶。
所以琥珀一直是谨言慎行,在调教小丫鬟时,也是特别注意这一点。
叫琥珀说,你可以动作慢一些,就是学得慢她也能忍受,但是绝对不能碎嘴,更不能乱传主子的八卦或流言。
顾昕便是欣赏琥珀这一点,所以才放心让对方管着景福宫偏殿,并且把调教小丫鬟的任务都交给了对方。
她见琥珀谨慎的样子,心里自是满意得很,因此笑了笑说道:“不好让侍妾等,请她进来罢。”
琥珀闻言便遣了人去将罗侍妾请进来。
罗侍妾进来之后,就看见顾昕挺着肚子坐在软榻上,看起来很是悠闲。
她的眼神暗了暗,扯出一抹欢快的笑容,先向顾昕行礼问安后,这才开口说道:“王妃容禀,前些时候承蒙王妃看得起妾,让妾暂管府中事务,可妾实在天资愚钝,无法胜任,因此特来向王妃请罪。”
罗侍妾言词恳切,将态度放得很低,对着顾昕低头说道,不过她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因为她的低头就代表她输了。
谁会喜欢输的感觉呢?
顾昕哪里会管罗侍妾的想法呢?毕竟暂管府中事务这茬,又不是她硬塞给对方的,而是对方自个儿求的。
她不过是顺水推舟,趁机教训对方一番罢了。
毕竟王府的事务,哪里是什么阿猫阿狗说管就能管的?
小小一个侍妾也妄想要一步登天?
顾昕在心里冷笑一声,她便让罗侍妾瞧瞧,心比天高的结果是什么。
而且她还要让罗侍妾有苦说不出,笑着主动交还管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