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竟其口口声声称刘藩台为大哥,自己称小弟。
这看来,湍制台貌似很尊敬自己的老大哥,实际上,人家升职了,官位比之前也比刘藩司高了,这说不交帖,无非表面的推脱,谁曾想,刘藩司还当真以为他很兄弟。后来刘藩司就遭遇了湍制台的冷眼。
就如同我,升上来了,徐男也懂规矩,再也不敢口口声声张帆张帆的,直接就恭恭敬敬叫职位名称了。
例如,徐男是和我称兄道弟的,但是如果哪天她突然上去了,做了指导员,或者监区长,我只能开口叫徐指导员,徐监区长,哪还能勾肩搭背的徐男徐男的叫。
混久了,果然都成了精。
我还是客气道:“男哥,咱之间,不需要那么客气那一套。”
徐男说:“好好好,张队长。”
我问徐男道:“问个事啊,男哥。”
徐男说:“张队长请说。”
我问道:“平时升职了,不都要请客嘛在外面打工的那些,那我现在升职了,是不是也该请客吃饭什么什么的?”
徐男说:“最好是这样。”
我问:“那都要叫上谁?”
徐男说:“我不说,你自己知道的。”
我知道徐男怕说这些得罪人,因为有些人叫到了,没什么,但是有些人漏过去了,不叫,那么她就有意见了。
我点点头,说:“行了,我知道叫上谁了。”
首先呢,自己的上司,指导员,马玲马队长这几个是必不可少的,然后呢,徐男啊这些自己在监区里的同事们也是不能少的。
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还是要叫监区长副监区长几个一声,无论她们来或者不来。
然后确定了后,我让徐男去帮忙弄一个大包厢,而我,去叫人。
首先是就近的叫,到监区里跟同事们都说一声,让她们一定到。
然后去找指导员。
去了指导员康雪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后,康雪正在看一份文件。
我想到了上次我偷拍的那份表格,我看都看不懂的一堆数字的表格。
她是不是又在写那些玩意。
我靠近过去。
康雪不是在弄那些表格,而是一份,关于监区安全问题的报告。
我对康雪说道:“指导员好。”
康雪抬起头,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指导员,我升职了,谢谢你。”
康雪说:“你升职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不用谢我。”
我说:“如果不是指导员你平日对我的照顾和指教,我哪能那么快有今天。指导员,等下我请吃饭,请指导员务必大驾光临。”
康雪抬起眼,说:“好,一定去。以后,好好工作,前途无量。”
我说:“一定的指导员。对了指导员,你能不能帮我叫一下监区长副监区长,马队长她们。”
康雪说:“好。”
我说:“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见,指导员。”
她对我示意一下,然后继续低头看报告。
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心想着还要叫上谁。
朱丽花叫不叫?另外,d监区的小凌那几个管教叫不叫?
唉,算了,不叫也罢了,朱丽花未必肯来,很有可能不会来,而小凌她们,也不太可能会来。
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是贺兰婷。
贺兰婷张口就道:“你行啊你,故意放我鸽子。”
她说的是我本来是去给她买水,然后跑了骗她说我在买着水,让她等我的那件事。
我说:“是的,我是故意的。”
贺兰婷说道:“你很快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我问道:“表姐,你不要老是对我颐指气使的好吗,我看着,听着,都很不爽,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带兵的,你如果总是这么对你的手下,却还让她们替你干活卖命,可能吗?你都不把我当手足,我如何把你当心腹。我是你的一条狗都不如。”
贺兰婷说:“除了对你这样,我对别人都会很好。”
我说:“算了,如果你给我打电话是说这个,那我先挂了。”
贺兰婷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能升职吗?”
我问道:“你也知道了我升职了。是你安排的吗?”
贺兰婷说:“我会让你出一个错,然后让你来背黑锅。你知道,在监区里犯点什么事,足以让你担负担不起的重责,这种找碴的小事,很容易找。”
我急忙说:“喂喂,表姐,大家有事好商量,不要这样子好吗。”
贺兰婷说:“我可以这么陷害你,别人也能这么害你。”
我警惕的问:“你是说,可能会有人害我?”
贺兰婷说道:“不知道,也许有,也许不会。”
我说:“好表姐,不要气了啊,我请你吃饭,还吃那家。好吗?”
她直接挂了电话。
靠。
贺兰婷打电话来警告我,叫我自己小心,升职了不要得意洋洋,小心别人设陷阱陷害我。
可她讲话,也不讲清楚,就挂了电话,这太让我郁闷了。
别人会怎么害我?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