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故事会让他放松一些。
他又把弥生月彦上下瞧了瞧,觉得禅院家真的是守旧到一定程度了。
看上禅院家的女孩子?
弥生月彦回答含糊:“差不多吧。”
确实是看上一个禅院家的人,不过并不是女孩子,也并不想和他缔结良缘,不到万不得已,弥生月彦不会在没有把握留下禅院甚尔的时候用这种手段。
事情暴露之后怎么面对对方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说句没有下限的话,他担心到时候撕破脸,自己狠下心放弃禅院甚尔的话,他们两个人会为了谁来继承对方遗产打起来。
这很得不偿失,他记下了那么多的仇,靠熬时间也能把这些东西给报复回去,没必要用这种手段暴露!
“不仅仅是禅院家的人,还有对方的孩子。”弥生月彦表示:“禅院家对他们并不好,我总觉得他们回去并不会受到很好的待遇。”
“他们自己也不想走。”
“你是对的。”禅院甚尔吃起眼前的饭菜:“禅院家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堆。”
弥生月彦露出一个稍带歉疚的笑。
“你既然是为了他们来,那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禅院甚尔盯着弥生月彦:“他们叫什么名字?没准明天可以帮你把他们带出来。”
天与暴君态度随意地试探:“只要你的报酬够高,怎么样?”
不怎么样,弥生月彦斟酌用词,然后略带平静的表示:“不用了。”
“他已经去世了。”弥生月彦收起自己的笑脸,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我只是想来报仇而已,但是报仇这件事并不着急,需要合适的时机。”
不知道自己被去世的禅院甚尔深深地意味深长的再次看了弥生月彦一眼,没说自己信还是不信。
弥生月彦心里想的是,他肯定不信。
弥生月彦自己也不信。
但这种时候只需要表示自己信了就好,都是肮脏的大人,理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占据动手的理由。
禅院甚尔接下来没有再对弥生月彦的话发表自己的意见,也没有询问他的问题,只是拿着酒瓶子一瓶接着一瓶地喝。
倒是弥生月彦为了演戏演全套,时不时地还要出声提问禅院家相关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弥生月彦看着天色越来越黑,禅院甚尔也表现地越来越放纵。
成年人互相敬酒,禅院甚尔看上去就像是快喝醉了一样。
弥生月彦没有制止对方继续喝酒,两个成年人再次心怀鬼胎,比初次见面穿女装的月彦小姐那会还要严重。
但这不重要,这也没关系。
不管是真是假,有时候人醉了才好套话。
比如现在。
弥生月彦放下筷子,对着禅院甚尔,想要聊一些人类特有的八卦:“甚尔先生,我听说您快要入赘了?这是真的吗?”
“真的。”禅院甚尔显然不会否认。
弥生月彦停顿一下,继续:“真令人意外,甚尔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禅院甚尔:“漂亮,有钱,大方。”
“那么,”弥生月彦迅速盘算了一下一百多位女性角色,和他自己的月彦小姐,觉得自己挺符合我要求。
漂亮,鬼王的脸绝对好看。
有钱,出手就是几个亿。
大方,马场可以随便禅院甚尔去玩。
说不清楚是好是坏,他属于鬼王的声音变得悠扬起来:“看来您是有合适的人选了。”
禅院甚尔这次没有回答,慢慢悠悠地趴在了桌上。
弥生月彦:“……”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喝醉了吗?我不信。
但戏还是要演的。
弥生月彦再次呼喊两声“甚尔先生”,而禅院甚尔没有理会,于是弥生月彦站起来,拍手喊来了堕姬。
“无惨大人。”
“我们把甚尔先生送回他的住处吧,”弥生月彦背对着禅院甚尔表情冷漠,语气却温和:“时间也很晚了,我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了。”
堕姬很惊讶。
禅院甚尔被自己想要试探的人,安全的送回了自己的住处,心里非常奇怪。
他有自己的自信不会被眼前的人伤到,最强不是说着玩儿的。
顺势而为跟出来,有别人请吃饭完全没有必要拒绝,正好自己在酒吧那个嘈杂的地方待的也有些烦。
酒吧那种地方只能用来逃避现实,他在遇到妻子前和失去妻子后常去,只是后来逃避着逃避着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沉溺于妻子的音容里去了,于是索性自暴自弃。
等他挣扎出来,儿子已经被他推得老远,原本捧在手心照顾的孩子穿着旧旧的衣服,变得沉默寡言,一点都不自信。
禅院甚尔理智知道不行,行动采取放任。
放弃爸爸吧,爸爸做不到了。
禅院甚尔表情变得冷漠,揉了揉眉心,心想又想起了惠了。
他再关注了一下弥生月彦。
什么喜欢上禅院家的女孩子,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这种假话只能够骗一骗鬼,他是不会信的。
忽然冒出来的诅咒师,特地提前一天到达,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