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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1 / 3)

施氏确实心狠。

徐洲心中恨极了柳氏, 平日冷眼不去理她已经是自小到大所学礼教束缚的结果,如今被施氏下令硬生生捆去了柳府门外, 还是以积极屈辱的姿态跪在门口受人杖打。

那一杖一杖打在身上的痛楚,全然抵不过他心头翻涛蹈海的怨愤和耻辱。

明明是那毒妇,当年入府后使尽百般算计针对他的锦儿,连累她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 如今, 他让她尝尽同样的苦楚滋味, 有什么错?

徐洲忍下了要溢出喉咙的不忿辱骂之语,咬紧了牙关, 死活不肯如身边婆子劝告那样说出认错的话。

最终, 率先冒出喉咙的,是一口殷红浓稠的血。

众人大惊, 明明实施杖责的人就是徐府的, 起先谁也没想到徐洲居然这么硬气, 真能让自己被打成这副模样,不说旁观者, 跟随而来的徐家人和柳家的人都被吓到了。

施氏下令将徐洲绑过去,也不是真要他被打死,自然让人吩咐过,面子上做的真就罢了, 实际上绝不能伤筋动骨。

谁知徐洲怒极攻心,吐血后就晕倒在柳府门口,吓得周边的下人赶忙上前查看他的状况, 还有婆子俯在他身上嚎啕大哭,明明是自己人下得手,活生生让人觉得仿佛是被恶人逼迫于此,实在是可怜极了。

而这个逼迫的恶人,也就只能让柳府的人来当了。

那厢施氏进宫后,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徐皇后抹泪诉苦,只说是自己管教不严,让小儿惹出这样大的祸事来,自责不已,恳求皇后娘娘下旨命太医前去被病重的柳氏医治,万万要保全她的性命才是。

这世道,对男子本就要比女子宽容的多,这对母子两方作为之下,世人对徐家的愤怒和斥责转眼间便少了许多,甚至还冒出了些许怀疑针对柳氏不孝不贤的流言。

舆论转瞬即换,是真是假,除了当事人,谁也不好分辨。

就在这场一看便知有外力推动的徐柳两家闹剧闹得沸沸扬扬时,身在沈府的白楚收到了一封家信。

这倒是十足新鲜,她自穿过来这么些日子,还是第一回收到所谓的家信,以往逢年过节,也都是明明白白的送些礼品过来,白楚知道其中大多是出自白子稹的手,张氏想着她就烦,白峥自从上回隐晦地让她在长公主面前为他求份高位被她拒绝后,便也全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反正他前十几年任由白楚华在张氏手底下自生自灭,想来对这项业务也是蛮熟练的。

也不知这回,是谁起的头。

白楚慢慢展开信笺,上头写的内容引得她眸光一凛,旁边侍立的双喜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少夫人,可是出什么是了?”

白楚若有所思:“张氏病了。”

“病了?”双喜一时没反应过来,“可夫人病了为何要给您送信呢?”

张氏是白楚华的嫡母,碍于孝道,她自然是得去看一眼的。

“双喜,你快去让人备车,我与长公主说一声,我们稍后便启程前往白府。”

双喜一惊,想到过去少夫人同张氏的纠葛,不免有些担心,“少夫人,这,若不然咱们送些珍贵的药材过去,也算是尽心意了。”

白楚微微摇头,垂眸看着手上的信,轻笑道:“无论是何意,旁人既然这么大费周章来请我了,我自然得给面子去一趟。”

她如此说,双喜无奈,也只能俯身退下。

……

等白楚一行人到了白府,也是巧,正撞上刚刚回府的白子稹,见着是她回来,面上不由浮现出些许惊讶来。

白楚见状,明眸微眯,转瞬就显出几分焦急:“大哥,不知母亲身子怎么样了?我才收着信,赶忙就过来了,您快带我去看看母亲吧,我这心里着实不安得紧。”

白子稹神情稍柔,先是安抚她:“楚华你别着急,母亲没事,只是前些日子受了寒,大夫又说她体质特殊,缠绵病榻总不见好,不敢用猛药,就用药性温和的药慢慢养着,已经好上许多了。”

然后想到她口中的信,眉心微皱:“你说的是什么信?”

白楚这才展开手心里皱巴巴地信纸,茫然道:“就是这封,不是大哥给我送过来的么?”

白子稹接过来一看,眸光触及上头的字迹,眼底仿若有锐光闪过,字迹的主人没有掩饰的意思,他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这是音华的字迹。”

白楚一怔,忙道:“长姐也回来了啊?”

“嗯。”白子稹道,“音华是前几日才回来的。”他不好在背后议论妹妹的是非,便委婉着说,“母亲不愿让儿女为她的病情忧心,音华也是回来后才发觉的。”

白楚轻轻舒出一口气:“原来是长姐给我传信的啊。”

“是我的错,对母亲的境况太漠不关心,这么久也没回府看一眼,是我不孝了……”

白子稹边同她并肩往张氏的院子走去,边劝她:“楚华,不说母亲的病,你平日常常往府上送些布匹药材,时令好物,我知道你心思纯孝,旁人自然也不会误解你。”

白楚抿唇笑道:“其实只要大哥相信我,我便满足了。”

白子稹微微一怔,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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