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梅静涵还真噎了两秒才有些好笑地回头看了秦楼一眼。“盘子放水池里吧。”
秦楼应了声,乖乖放下。
梅静涵走过来,“上次见你不太熟练,会刷碗碟吗?”
“……”
秦楼默然。
身为秦家历代最年轻的掌门人,秦氏集团在他手里被打理得蒸蒸日上,论能力论谋划论眼光,秦楼可以自认同龄里没人能和他作比。
但是论刷碗……
秦总经理默默摘掉那两颗加起来能买一整个洗碗机生产工厂的袖扣,放在一旁,乖巧而坚强:
“我可以学。”
宋书进来的时候,正听见这句话,眼见着秦楼撸起袖子准备去水池刷碗,她忍不住弯下眼笑起来。
“妈您别逗他了。”
宋书走过来,把秦楼拿起的那个碗放下,她看向梅静涵,无奈地笑:“上次我不是在电话里跟您说过了,他就一个小少爷出身,除了小时候吃了点苦外,一直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刷碗这种事情他哪会做?”
秦楼还试图在未来岳母那里给自己挣回一点印象分:“但我学东西很快的,伯母。”
宋书伸手把他推出去些,然后才笑着转回来。
“妈,他用不上学这个,再说这也不是他擅长的事情——您还不如让他给您选支股票呢。”
梅静涵叹气,“我就是听你说了我才不安心呢。回国前妈不是就跟你说过,谈恋爱结婚就找个踏踏实实的,长得不用好看,家里不用多有钱,人稳当些好过日子,他这个……”
梅静涵看了一眼还没离开的秦楼,眼神复杂而遗憾。
毕竟在眼前这个,这就是一条没贴上啊——
长得祸害,身家无价,综合前两条也不可能是多稳当的。
大约是感受到未来岳母对自己的由衷嫌弃,秦楼委屈地看了宋书一眼。
宋书夹在两人中间,几乎忍不住要笑起来,“妈,您就别以貌取人了。您小心他被您逼得回去划花自己脸,那我们可就被他讹上了。”
“……”
这话一出,秦楼看向宋书的眼神更哀怨了。
梅静涵犹豫了下,还是拉着宋书走到一旁,“我和你爸之前听过你来的电话,也觉得这孩子本性不差,就是身世可怜了点。但是后来我们去网上一查他的事情,他这性格是不是有点……”
宋书默然几秒,开口:“妈,我们刚认识那时候,您和爸应该也觉得我性格奇怪吧?”
梅静涵急了,“你那当然不一样——”
“他和我一样的。”宋书平静地说,“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当初的他,那我的性格大概会变得更偏执更奇怪——是他把我从那个深渊里推上来的,他还在里面,但那不是他自己选的,而且他对我来说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是……很好的。”
梅静涵听完,慢慢叹了声。
“妈妈其实相信你,你是个很聪明也很透彻的孩子,你看人是准的。不过做父母的嘛,总会有些废话,还有些不必要的担心……但是你打心眼里喜欢,那我们就喜欢。你放心,你们的事情,妈以后不会再说什么了。”
宋书眼角微弯下来,“谢谢妈。”
“这有什么好谢的,再这样和我说话我可要打你了?”
“嗯,以后不了。”
“……”
*
晚上的年夜饭,秦屿峥和梅静涵一番商量下,还是从隔壁把秦老先生一起请来了。
秦楼自然不愿,看见秦梁便有些冷下眼。
但岳父岳母当面,这没过门的女婿位置还没坐稳,再借他100个胆子他也不敢甩脸色。
一顿跨年饭吃得秦楼几次给宋书投以委屈眼神。
等捱过饭局,三位长辈留在一楼客厅看春晚,宋书刚收拾完碗盘走出厨房,就被人捂住口鼻直接拦腰抱进楼梯间去了。
在一楼通往二楼的休息平台里探出一块露台去,宋书被人搁到外面,口鼻处的遮挡才松开了。
她原本也没挣扎,此时无奈回身,“秦楼,你又闹什——呜……”
一句完整的话尚未出口,面前的人已经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须臾后秦楼意犹未尽,但还是退开寸许,转而将宋书抵在怀里,半是威胁地压在露台的玉石栏杆上。
他低下头,月下眉眼深邃。
“喊秦楼做什么,你未婚夫已经气昏过去了,我不是他,我是专程夜里‘采花’的。”
“……”
不知道这人脑回路又跳频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电视剧里,宋书实在懒得和他掰扯。
而且今天在家里忙年事忙得她也有点累了,宋书索性靠在秦楼怀里,声音带着点慵懒,“气昏了的那个不是我未婚夫,不用管他。”
秦楼噎了下。
几秒后他把宋书勾起来,“委屈”地凑在她面前:“我怎么就不是未婚夫了?”
宋书瞥他,“你不是采花贼么?跟秦楼什么关系?”
“采花贼跑了,现在是秦楼了。”秦楼想都没想地乱扯一通,然后拽回主题,“我不是未婚夫吗?”
宋书抬抬眼,“你什么时候是了?”
秦楼:“好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