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憋着什么好心眼就是了。
没有回答,瞿清把纸揉成团,随意地丢进课桌里。
又翻了个面趴下,不去看周雨眠。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
铃声响完,班主任磕了磕教案,语重心长地规劝:“下周就是新学期第一次校会了,我不希望我们班像去年一样出现被通报批评的学生。尤其是某些旷课的人。”说完,视线在最后一排扫了个来回。“谁连累集体扣班分了,罚擦一个学期黑板。”
瞿清埋着头,从桌斗里翻出手机,开了机,确认了三遍没有新短信,长舒了一口气。
——还好,季风还没来得及出招。
班主任喋喋不休五分钟,终于在学生们小声的抱怨中结束了拖堂。
周雨眠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凑到她桌前来。
“清清,你倒是说说啊,季风为什么会帮我们啊?我们下周不会被通报批评吧?”
不好说。
瞿清有些凝重地抱着手臂坐直了,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你先说校门口发生了什么。”
“啊?”周雨眠都不用回忆,这场景困惑她两节课了,“当时那个保安突然就找出来了,问我们是不是学生会负责买账本的学生,没带假条;还说学生会的找过来了,让我们赶紧先进去吧。”
“我俩人都傻了,还好我反应快啊,当场就应下来了。先混进来再说不是?”
“我哪知道等在里面的是季风啊……不过,他真的好帅啊!我还是第一次和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周雨眠脸色一路红到了耳根。
瞿清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胡乱揣测:“今天他值勤,风纪委员冲业绩呗。”
周雨眠嗤了一声,一脸嫌弃:“姑奶奶,烦请您有时间换个5G的网。你逗我吗?学生会长需要值什么勤?”
瞿清一滞。他是学生会长啊……
等等!季风什么时候成了学生会长了?
周雨眠揣摩一会儿,警惕地四下扫了扫,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哎,话说你是怎么认识季风的啊?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谁有谁的把柄……
不说还好,这一说,瞿清马上又清晰回忆起墙根下的少年眼底的寒意。
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吓了周雨眠一跳。
瞟到等在后门口的白灵,瞿清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恹恹地往门外走去。
“你俩去吃饭吧,我不饿,今晚不吃了。”
——
下楼梯的时候,瞿清听到两个擦肩而过的女生在聊天。
“哎,你听说没有?季风被人打了,肩膀上都有脚印呢。”
“听说了啊。何止脚印,还有手掌印呢。孟翼班人说,他就穿着那件衬衣上了两节课。”
“天呐!谁干的啊?敢对季风动手,不想混了吧他。”
“是啊,这真的太过分了。刚才刚下课年级主任就把季风叫去问话了。”
“真的啊?那那个人死定了啊。”
“活该呗!”
“……”
议论的声音逐渐走远。
瞿清脚步没停,出了教学楼,心底里忽然没由来的烦躁。
口袋里的手机迟迟没有动静。她沉沉叹了一口气,走到一半,忽然没了去二操场的心思,转身往标本馆走去。
这个馆除了一楼画室上来速写的学生,几乎没人参观。
瞿清图清净的时候就会过来待会儿。
一楼进门过了安检就是储物区和更衣室,方便学生们和工作人员换鞋、换衣服。
瞿清懒懒的迈步进储物区,视线扫到里面的两个人,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迅速做出反应,一个闪身,躲在了柜子后面。
忍不住低咒一声。
冤家路窄啊!
储物区。
季风开了最上层的柜子,把一本厚厚的本子放了进去。
“季风,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爸爸到底是谁干的呀?”柳依曦脸上满是担忧,声音轻软,“这也太过分了。”
季风没作理会,沉默地在柜子里翻找着。
柳依曦习惯了他冷淡的样子,有些委屈地咬了下唇:“如果你不好意思讲,告诉我也可以呀!晚上回家了,我跟爸爸讲。”
季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听柳依曦在喋喋不休说些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下午那一幕。
他站在墙根下,正在本子上用新找的竹叶对比大小,为树叶画作准备,就听到了墙外面逃课的几个人在肆无忌惮讨论翻墙进来。
带头的女生声音明快,自信又大胆,包揽了开路重任。
本来没想理会的。
没等他想完,面前略过一道黑影,手里的竹叶连带着本子就被飞进来的书包砸飞了。
指尖微麻。
怔了一秒,季风抬头,看到墙头探进来的白色运动鞋。
紧接着是白色的短筒袜,以及半截白嫩纤细的小腿。
女“头目”看起来挺灵活,很快半个身体都爬了进来。
对方穿了天蓝色侧边带白条的校服短裤,腰间围了校服外套,腿白皙纤细,在面前晃了又晃。
同年级的。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