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夏夏不要我了。”程烨抱着椅子干哭。
刘阳打击他:“得了,以前那些小姑娘不愿意跟你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说过,才在一起一两个月,哪有多深的感情,分就分了呗。”
这次程烨跟慕时夏在一起也没多久,真不至于闹成这样。
程烨满脸苦涩地说道:“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以前他玩腻了就分,根本不管对方有多痛多难过,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姿态。
这一回,终于轮到他被别人甩了。心里再怎么难受,落在别人眼里却是无病呻吟。
是他活该。
程烨后来还去堵过慕时夏两次,想让她再给自己一次重新追求她的机会,被慕时夏丝毫不留情面地怼了一顿,才终于收敛下来,不敢再去她面前刷存在感。
而江忱跟慕时夏悄悄在一起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一起打游戏,白天也偶尔会在校外见一次面。
这天,慕时夏去外面参加社团聚餐,结束回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她没跟其他人一起回去,坐在明亮的大厅里静静等待。
高大男生撑一把黑伞,很快出现在视野中,慕时夏退出无聊点开的消消乐页面,把手机放进兜里,跑了过去。
“小江老师,你来了。”
“等了多久?”她刚一出来,江忱立刻将她纳入伞下。
慕时夏摇摇头,“也没有很久,我们刚结束。”
夜风寒冷,她被风吹得缩了缩肩膀。
江忱让她拿着伞,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这里离学校不远,走路更方便,江忱撑着伞,跟披着他外套的慕时夏一同往回走。
巷子狭窄清净,昏黄的路灯下,细密的雨丝连成线。
说着话,慕时夏没看清路,不小心踩到石头,崴了一下脚,“哎呀。”
江忱立刻伸手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慕时夏摇了摇头,“就是脚好像崴了一下。”
“还能走吗?”
“应该能。”慕时夏试着将左脚踩回地面,又被疼得一缩。
江忱把伞拿给她,弯腰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慕时夏握着微凉的伞柄,略有些犹豫,“我歇一会儿就能走了。”
“再等等雨就下大了。”
听他这么说,慕时夏就不再纠结了,小心地爬到他背上。
青年的脊背清瘦却宽阔,背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慕时夏趴在他肩头,距离太近,连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都闻得一清二楚。
她不由得问道:“你喷香水了吗?”
江忱稳稳地将她背起来,低声答:“没有。”
“那怎么这么香?”其实味道并不浓,淡淡的,但很好闻。
话问出口,慕时夏才发现这个话题太暧昧,略有些窘迫。
江忱的态度倒是坦然,仿佛她提的是多么正经的问题似的,他也很正经地回答:“可能是沐浴露。”
慕时夏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不太自在地鼓了鼓脸颊,这是她窘迫时习惯性的反应。
她趴在江忱肩头,问出一个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小江老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游戏小号啊?”
江忱脚步微顿,侧首看向她。
伞下狭小的空间里,他们的呼吸有一瞬间的交错,几乎要在黑暗中摩擦起火。
慕时夏紧张之下没拿好伞,伞身朝旁边倒去,她下意识探身去抓。
江忱忙出声提醒:“小心点儿,别掉下去了。”
“……嗯。”慕时夏已经抓住了伞柄,把不小心黏到嘴边的发丝拨开,像刚才那样,小心翼翼地趴在他身上。
江忱缓声开口,嗓音和着淅沥的雨声,低沉而悦耳,“高一的时候,你去过我们班里,还有印象吗?”
“啊?”慕时夏完全不记得了。
江忱早就料到似的,眸光噙着淡淡的怀念,“你去我们班找人算账。”
随着江忱的讲述,慕时夏才渐渐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她的确去过一次北楼,还是气势汹汹去找人算账的。
慕时夏从小练跳舞,受伤是家常便饭,那两天刚好膝盖受伤,缠了纱布上学。
结果就有人私下里传,她这伤是跟人在一起的时候留下来的,还说亲眼看到她从豪车上下来,跟老男人抱在一起。以及她平时买的名牌衣服名牌文具,都是靠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
慕时夏听到这些话,简直要气炸了,没想到学校里居然有思想这么龌龊的人。
她是从豪车上下来,但那是她家的车好不好?而且她跟她爸抱一下又怎么了?
慕时夏跟朋友一块查这件事,终于查到了流言的源头——来自北楼高一一班的某个男生。
他前段时间追求过慕时夏,被她拒绝,之后就开始造黄谣来污蔑她。
慕时夏从小娇生惯养,哪受过这样的气,当下就不管不顾地去了北楼,闯进正在上自习室的一班,指着他的鼻子一顿骂。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龌龊下流啊?满脑子除了黄色废料,是不是就没别的东西了?”
“你也不照照镜子,我瞎了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