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推拒他的靠近,又羞又恼地道:“你快让我下去。”
她的面纱早已在僵持中被扯掉,露出一张绝色惊华的小脸,轻咬着嫣红的唇,玉颊染上了如晚霞秾丽的红晕,眼眸也噙着漾漾水光。
萧明睿看见她这副可怜又不服气的模样,心底的破坏欲不断攀升着,只想欺负她更狠。
他到底还存着理智,只是抱着她,并未做其他出格的事情。
“箜儿,我有话跟你说。”
“你先放我下去,我不要在你身上听。”
萧明睿的手臂好似铜铁铸成的一般,看似只是随意地箍在她腰间,却让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萧箜仪气急,用力地咬他的胳膊,可萧明睿像是碰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反倒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胸腔都在颤动。
萧箜仪起初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坐到了他腰间的玉饰。
后来才渐渐觉出不对劲来,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居然……
萧明睿神情坦荡含笑,丝毫不见半分羞愧,还饶有兴致地勾起她的青丝,放到鼻尖下面轻嗅。
萧箜仪涨红了脸,不敢再乱动,在心底暗骂他无耻。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谁知道这人待会儿会不会做出更不要脸的事情来。
萧箜仪捏了捏拳,最后只得妥协,问道:“你要说什么?”
萧明睿抱着她挪了个更契合的位置。
萧箜仪用力地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忽略身下异样的触感。
听见他下一句话,她心里一个激灵。
萧明睿嗓音低磁轻缓,“箜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萧箜仪当下也顾不得他们姿态亲昵,紧张地眨了下眼睛,细声问道:“三哥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萧明睿却不说话了,只是掌心贴在她后颈,不轻不重地揉着她娇嫩的肌肤,一下又一下。
就在萧箜仪的心弦绷紧到极致的时候,终于听见他开口:“我不是萧明朗那个软蛋,连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所以——只要我还没死,你都不用着急给自己找后路,明白么?”
他不像萧明朗,连婚事都要皇后做主,根本没办法给箜儿提供庇护。
萧箜仪倚靠在他胸前,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萧明睿揽着她的肩膀,凑近她耳边,唇息温热,“他帮我的箜儿报了仇,我总得感谢一下他,是不是?”长指将她散落的青丝拨到耳后,诱哄般的语气说道:“箜儿,告诉我,他是谁?”
萧箜仪喉咙发紧,心跳倏然加速。
她自然是不肯把萧明珩的身份吐露出来的。
“三哥哥,我,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萧箜仪侧过脸,不自在地避让他的气息,“我想回去了。”
“别担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萧箜仪眸中浸了水光,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襟,“三哥哥。”
萧明睿盯她半晌,终究还是不忍心逼她太紧,松口道:“罢了。”
既然她不愿说就算了,总归他已经查到了那人是谁,不必要非得从她口中听。
萧明睿俯身,在她眉心轻吻了下,“箜儿,往后再遇到事情,先来找我。”
入夜。
晴溪进来禀报,说七皇子过来了,正在梳发的萧箜仪望了眼身前铜镜,轻声道:“让他回去。”
晴溪略有些诧异,但还是躬身应下,“是。”
刚放下珠帘,又听见里头的主子喊了声:“等等。”
“让他这段时间都不要过来了。”萧箜仪补充了句。
今日萧明睿特意找她说了那番话,一定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过来敲打她。
这阵子,她不能再跟萧明珩有来往,等风头过去了,再找机会跟他接触也不迟。
晴溪去而复返,站在萧箜仪身后,接过她手里的梳篦,“公主,殿下已经走了。”
萧箜仪“嗯”了声,“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奴婢将您的话转达给他,七皇子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哦。”
萧箜仪原本没怎么将萧明珩的事放在心上。
怎料,第二日她刚起来,就见晴溪拿了个纸包进来。
“这是什么?”雪青色床帐挂起,萧箜仪坐在床沿,束起裌衣的腰带,好奇地问道。
“是一包糖炒栗子。奴婢早上刚起来,就在门口发现了这个纸包。可问遍了院中的下人,没一个人知道它是从哪来的。”晴溪脸上还带着浓浓的诧异,“里面有个字条,奴婢就把这个纸包拿进来了。”
萧箜仪怔了一瞬,脑海中掠过一个念头,“把它给我。”
晴溪将纸包递了过去。
入手的时候,居然还残留着淡淡的余温。
香甜的气息很熟悉,似乎跟上次萧明睿随手在街边买的糖炒栗子是同一家。
栗子里面放了张字条,萧箜仪将纸包放到腿上,将纸条夹了出来。
上面只写了一行字:“裴贵嫔是皇后的人。”
外人看来,或许只是没头没脑的一个消息,可萧箜仪后背却登时蹿起了冷汗。
昨日就是裴贵嫔极力邀请,盛情难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