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才不管有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怎么舒服怎么来,非要把双腿长长地伸出去。
那时她一直以为自己脚下踩的是石阶,原来踩的是他。
怪不得他不在的时候,她就踩不到那块“石阶”呢。
只是盛听月从没见过少年的真容,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盛听月将画纸叠好装了回去,锦盒也藏回原处。
她叫来知喜,让她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盛秀竹何时会到京城。
知喜是知道她跟盛秀竹之间的恩怨的,没有多问,领命而去。
第二日,天光明朗,盛听月顺利出了府,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她约了平日玩得好的几个夫人,一同去茶楼吃茶。
“夫人这些日子怎的没见出门?我们给您递了帖子,连您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一口回绝了。”
盛听月自然不会把跟赵景恪的私事说出去,漫不经心道:“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夫人如今可好利索了?”
“劳几位关心,已经彻底大好了。”
“夫人病了一场,怎的一点都不见憔悴?我瞧着,您仿佛比从前更容光明媚了呢,气色真真是好绝了,真让人羡慕。”
几人像从前一样,围着盛听月一阵夸赞,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盛听月听得心花怒放,这几日被闷在府中的怨气也一并散了。
她坐在临窗的位置,连幕篱也懒得戴,饶有兴致地看楼下来来往往的车马行人,喧嚣热闹。
有人忽然提起:“你们听说了吗?春风楼被查封了,如今都传那里面窝藏细作呢。”
盛听月闻声望去,见出声的人果然是之前的吴夫人。
她葱白如玉的手执茶盏,轻啜了口清茶,“吴夫人对春风楼很感兴趣的模样。”
吴桂珠脸色微僵,“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那么大一个乐坊,怎么会忽然跟细作扯上关系呢?”她看向盛听月,话语间带着试探,“听说此事是赵大人率人查办的,不知夫人那里有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盛听月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看得后者如坐针毡,心虚极了。
盛听月垂眸望着自己的指尖不说话,吴桂珠自顾自地找台阶下:“瞧我说的,咱们内宅女眷不问外事,是我多嘴了。我就是忽然想起这么一件事,心里好奇,这才多问了句。夫人别放在心上。”
“哪里的细作?”盛听月忽然问。
“夫人您没听说?”吴桂珠说着话,小心地觑她的脸色,“说是西域的细作,混在乐官之中。”
“哦。”盛听月闻言只是微微扬眉,没有太多表情。
她许久没出府,都不知道春风楼被查封了。
春风楼的旁人她也不认识,只认得一个越忻,不知道他有没有被牵连其中。
只是她的身份,不适合大肆打探一个乐师的下落。
不如改日直接问问赵景恪。
这日回府,路过前院时,盛听月让知喜去打听一下,赵景恪有没有回府。
知喜很快回来禀报:“夫人,赵管家说,大人已经回府了。”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是。”
盛听月走进内院,看守的侍卫纷纷向她行礼。
她拾级而上,来到书房门口,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对守在门口的万丰说道:“赵景恪呢?”
万丰躬身回话:“大人在处理公务。”
盛听月这才放心地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绕过遮挡视线的博古架,她看到赵景恪穿了身白色常服,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桌案后面。
他似是刚沐浴过,乌发简单地束了个髻,发梢还带着些许潮意,跟从前一样,并未佩簪。
“月儿,你怎么来了?”听见声响,他将手中的笔搁到一旁,抬眸望了过来,眼底有着意外和惊喜。
盛听月不明白赵景恪为什么总是白日沐浴,像是急着洗掉身上的什么东西似的。
她停在书房中央,没有好奇地乱瞅屋中摆设,只是看向桌后的他,“我来问你个事。”
“你说。”赵景恪专注地回望她。
盛听月迟疑了片刻,清声问道:“我听说,你们昭镜司把春风楼封了?”
赵景恪眸光微变,修长手指缓缓蜷起,“是。”
他一时摸不清她的意思,便没有透露更多信息。
盛听月紧接着问:“那春风楼的那些乐官呢?都……抓起来了?”
赵景恪从桌案后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得听不出喜怒,“嗯。细作全部处死,其他人瞒而不报,罪同叛国。”
盛听月眼中掠过一抹惊讶,连忙抬起头问他:“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叫越忻的?”
赵景恪长眸微微眯起,低声道:“人太多,我记不清了。”他的手轻轻搭在她肩头,嗓音放缓下来,“月儿,要我帮你查吗?”
盛听月沉浸在思绪中,连他的靠近都没有注意。她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跟越忻的关系,但又实在想知道,越忻是不是还活着。
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她胡乱编了个借口:“我有个朋友托我帮她打探,你若是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