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个温润好亲近的人,可盛听月一想到他恶劣的行径,便怎么都对他欣赏不起来。
“十五又怎么样?”盛听月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娇蛮道:“我不想看见你,哪日都不想看见。”
赵景恪丝毫不在乎她的冷言冷语,半蹲在地上,语气依旧温和包容,“那等你什么时候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再用膳。”
他眸光专注,像是不介意一直这么跟她耗下去。
盛听月不明白,赵景恪为什么可以这么平静,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一次次凑上来贴她的冷脸,还被这么多人看着,他就不会觉得尴尬吗?
他不觉得丢脸,她还觉得烦呢。
盛听月不耐烦地起身,朝着偏厅走去,赵景恪温顺地跟在她身后。
入坐之后,赵景恪帮她夹菜。
盛听月皱起眉,直接把他夹的菜丢到了地上。
赵景恪笑意微僵,之后便安静用膳,不再有多余的动作。
到了晚上入睡,赵景恪沐浴完回来,发现有一床被子被丢在地上。
盛听月微潮的乌发散在身后,只穿着洁白的裌衣坐在床沿,双拳攥起,鼓着小脸防备地看向他,带着些挑衅和试探的意味。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赵景恪都很难对盛听月张牙舞爪的任性生气。
恰恰相反,他爱极了她的明艳和骄矜。
赵景恪绕过被子,朝床边走去。
随着他的靠近,盛听月揪着身下的被子,眼眸微微瞪大,明显紧张起来,像是炸了毛竖起防备的猫儿。
赵景恪停在她面前,抬起手,想要轻抚她的面颊。
不出所料,还未碰到便被她迅速躲开。
赵景恪掩下失落,柔声安抚道:“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可好?”
盛听月目光审视地望着他,像是在揣度他的话可不可信。
可能是他温柔的语气,让盛听月误以为他现在很好说话,她连忙提出:“那你放我出府。”
赵景恪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声,还是之前那套说辞:“月儿,外面人事复杂,你安心待在府里不好吗?”
“那你怎么不安心待在府里?”盛听月语气不善地反问。
赵景恪怔了一下,而后不自觉地弯了弯唇,“你若是想让我留在府里陪你,明日我便不去昭镜司了。”
“谁要你陪。”盛听月气得咬牙切齿,别过视线,不想看他。
赵景恪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不敢挨得太近,隔了约莫一臂的距离。
他怔怔地望向她的侧脸,晕黄的光线下,她的脸颊如凝脂一般细腻莹白,小巧的耳垂如粉玉,只是因着怒意微微染上了红,几根散落的青丝在耳边轻轻摇晃。
正在赵景恪仔细打量她的时候,盛听月忽然转回头,朝他扑了过来。
“月儿……”赵景恪下意识喊她,之后唇上落下一抹温软,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他先是不敢置信,恍然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后来察觉她主动探入,这股情绪渐渐被浓烈的惊喜所取代,眼眸亮得惊人。
月儿终于肯接受他了吗?
盛听月坐在他精瘦的腰腹间,闭着眼,胡乱又笨拙地亲吻他,带着些发泄的意味。
赵景恪的嘴唇不小心被她撞了下,疼得发麻,可胸臆却被从未有过的喜悦和满足填得满满当当,心跳怦然有力。
他的手掌轻柔地托在她颈后,不甚熟练地小心回应她。
细密的呼吸交错间,他温柔又虔诚地,一声声喊她的名字,嗓音微哑,“月儿,月儿……”
盛听月湿润的眼睫颤动,小手攀上他的衣襟,如灵巧的鱼儿一般作乱。
赵景恪的呼吸和心跳都乱了节奏,耳尖发烫,眸中不自觉漾起欣喜的笑意。
他握住她的脚踝拉至身后,拥着她倒进柔软的床铺间。
盛听月似是心中急切,扯不开他的衣襟,又游到了他腰间的束带。
赵景恪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又在她柔软的唇上流连,温声含笑地哄道:“月儿,别急。”
他低下头,纷乱的唇息喷拂在她耳后,试探地轻碰了碰她的颈侧。
盛听月莹润的肩头轻轻瑟缩了下,手心抵着他温热的胸膛,受不住似的别开脸,面上晕开艳丽的酡红晚霞。
赵景恪正欲继续往下,却听得她催促:“赵景恪,你快点。”
他侧头看向她,这才发现她闭上了眼,眉心是皱起的。
赵景恪一时分辨不出她是愿意,还是不愿,疑惑在唇齿间徘徊良久,还是问了出口:“月儿,你不喜欢吗?”
盛听月鼓着脸颊,赌气地说道:“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他故意将她关在府上,那日又突然亲了她,还说了那样的话,不就是想逼她就范?
赵景恪隐约感觉她情绪不对,她似乎并非他预想的那样心甘情愿。
“自然重要。”他抿了抿唇,“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盛听月依旧闭着眼睛,好似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她胡乱捶了两下他的胸口,“你要继续就快点,别磨磨蹭蹭。”
赵景恪手肘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