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官。
他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盛听月娇娇柔柔地嘤咛了几声,婉转勾人。
赵景恪眼神不由得暗了下来,气息声也渐重,逼着自己暂时将视线移开,看向空寂寂的庭院。
盛听月渐渐觉得哪里别扭。
贴身婢女和她一样,都是养尊处优地长大,手上不该有薄茧才对。
而且……知喜的手哪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烫。
盛听月后知后觉地仰起头,正好对上赵景恪低眸望过来的视线,幽深沉暗,看不见底。
四目相对,盛听月眼眸微微睁大,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拢起两边的衣襟,捂着胸口坐起来,雪润腻白的脸颊涨得通红,水眸潋滟生波,声音都带着轻颤,“你,怎么是你啊?”
原来不是知喜知欢,而是赵景恪。
这么说来,刚才是他在帮她捏肩?
方才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知道刚才的人是赵景恪,盛听月脸上热意攀升,整个人都不自在极了。
偏偏越是紧张慌乱,脑子就越不听话,不住地回想起刚才他的掌心贴上来的瞬间,她便被热意烫了一下,之后他指腹的薄茧划过娇嫩的肌肤,带来轻微的痒意……
盛听月又羞又恼,只能把气撒在他身上,语气愈发骄纵,“谁让你碰我的?”
她姿态防备地捂着胸口,羞愤得脸颊通红,眼睛也湿润润的,像是随时都会被气得哭出来。
他们明明是最亲近的夫妻,她却只把他当外人。
赵景恪被盛听月的态度刺得心里一痛,抿了抿唇,低声道:“你让我帮你捏肩……”
盛听月咬着下唇,脱口而出一句:“我又不知道是你!”
如果早知道是他,她才不会让他碰呢。
赵景恪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原来是场误会。
方才他就隐约觉得,盛听月不会用那么熟稔的语气跟他说话,只是被终于可以接近她这件事带来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仔细思索。
只是一场误会,她还是像从前那样,待他陌生又疏离。
赵景恪喉咙发紧,低低地道了声:“抱歉。”
盛听月其实也知道这件事是她认错人在先,但她向来骄纵惯了,哪会这么轻易低头?而且面对的人是脾气温和的赵景恪,反正他也不会怎么样,她欺负起他来就更肆无忌惮。
“这次勉强原谅你了,下次不准碰我。”盛听月转过身背对着他,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襟。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回应,直到盛听月都快忘了这茬子事,才听见赵景恪忽然哑声开口:“那谁可以碰你?”
符越忻么?
盛听月正在往脚上套罗袜,疑惑地转回头,“你说什么?”
赵景恪胸腔沉沉地上下起伏,乌瞳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光意味不明,怪让人骇怕的。
盛听月握着躺椅扶手的手心紧了紧,本能地察觉出危险,绷直了腰背。
察觉她的紧张,赵景恪这才回过神,迅速收敛了方才的情绪,“没什么。”
周围的压迫感骤然一轻,盛听月松了口气,俯身穿上精致小巧的绣鞋。
贴身的抹胸偏短,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微微上移,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腰线。薄纱外衫起不到遮蔽的作用,那截雪腰清晰地映入赵景恪眼中。
穿好衣服,盛听月赶紧转回身面对着他,下巴微扬了扬,“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莫名地不敢背对他,总觉得后背发毛。
这两天,赵景恪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好奇怪。
赵景恪神色如常,语气平稳无波,“最近几日京城不太平,你待在府上,不要出门。”
“发生什么事了?”
赵景恪早已想好了借口:“有细作逃窜。”
“哦,我知道了。”她站在躺椅那头,隔着疏薄的月色与他对望,纤长的手指绞在一起,带着些想赶他走又不好开口的犹豫。
赵景恪看出了她内心所想,深深看她一眼,垂下眼帘,沉默地弯腰捡起被她弄掉的流萤纱笼,放在她刚才睡过的躺椅上。
随后,他便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隐入浓墨般的夜色中,身影消失在廊道拐角。
赵景恪离开后,盛听月脸上的温度依然没有退下去。
虽说他们是夫妻,但除了成亲前那一次,就再也没亲近过,说起来跟陌生人也差不多了。
猝不及防被赵景恪触碰到身体,她心里多多少少会觉得别扭。
站在廊下吹了会儿夜风,刚才去给她拿东西的知喜这才姗姗来迟,“夫人,您怎么起来了?”
盛听月碰了碰发烫的耳朵,眸光微闪,“我,我打算回屋休息了。”
“那我送您回寝间。”
盛听月点点头,朝着刚才赵景恪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走出去两步,她又停住脚。
在知喜“怎么了”的问话声中,盛听月折返回来,打开小纱笼最上面别的珍珠扣,里头的流萤便忽闪着飞了出去,星星点点的浅色光芒消散在竹帘缝隙间,回归满园花草中。
另一边,赵景恪刚回到前院,就收到手下人传来的消息:“三王子已经醒了,他手底下的人经不住刑罚招认,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