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不大，院里的小湖也是人工开凿的，虽说是活水，流动性并不强。
但是水质确实比现代要好很多，也不觉得多脏了。
在苏冉韵只觉得自己全身不大干净，也不能盲目的下浴盆泡澡，先冲洗一遍。
然后在泡澡。
进了浴缸才发现自己身上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是被湖底的小碎石压到的。
对于今天方澄玉教她的东西，她似乎拿捏到了一点点门路。
希望她是真的能够学会。
不知是不是太劳累了，才泡了一小会就有点累了。
以往这个时候她也确实入寝了，今天确实算比较晚的。
还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从浴缸爬出来，倒是只简单的披了一件衣服就爬到床上休息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当方澄玉听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还以为她在浴缸里睡着，连忙开门看。
没想到他担心的人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苏冉韵只是懒散的把头发撇到另一边，用趴着的方式就这样睡下去了。
一阵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她下意思的蹭了蹭，显然是受凉。
“还真是一个小野猫。”方澄玉轻声说了句，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头，生怕把她吵醒。
方澄玉看着她头发尚未干透，微微皱眉。
拿起了一床干净的澡巾，倒是慢慢给她擦起头发来，又生怕吵到她，动作谨慎。
苏冉韵倒是觉得自己头发一直被人拉扯，原本睡了过去，又被吵醒了。
屋里的烛光不太明亮，她一转身就能看到方澄玉坐在床头给她擦拭头发。
烛光映在他的侧脸，仿佛打了一层柔光的滤镜，低垂眼眸，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微笑。
倒像一副精美的工艺画。
感觉到苏冉韵炙热的眼神，方澄玉捏了捏她的脸，“再睡会儿吧。”
苏冉韵摇了摇头，才发现鼻子有点塞。
看来了受凉了。
“我好困。”苏冉韵把头挪到了方澄玉身边，倒是很享受方澄玉给自己擦头发。
长头发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难打理了，特别是洗完头发之后还要擦干，她觉得累得很。
今天方澄玉代劳擦头发，她倒是开心。
原先睡了一下，瞌睡倒是没有那么严重，她没有什么起床气，这回只是神识有点虚浮。
还在懵圏中。
从方澄玉这个角度能看到她里面春光乍现，扯了扯床边的另外一床给她披上。
“要好好帮我擦头发哦。”苏冉韵往毯子里蹭了蹭，心情倒是好。
“很累吗？”方澄玉揉了揉她的脑袋。
对方只是舒服的轻哼一下，嘟囔几句听的不甚明白。
“那便睡吧。”
声音从耳边传来，苏冉韵在方澄玉身边的时候表现得很安心，竟然很快就入睡了。
对方睡着了，方澄玉倒是继续帮她把头发擦干，怕她之后着凉了。
好不容易擦干头发，已经到了子夜。
期间苏冉韵的发根还有点没有干，方澄玉伸手到了她的枕下，把枕头拿掉，像捧着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先是用澡巾吸了一遍水分，然后轻柔耐心的擦起来。
过程枯燥无聊，捧着她头发的手不一会儿就酸胀得厉害。
似乎是觉得这个枕头有点奇怪，梦中的苏冉韵转了一个身，整个人侧着，脸顺势压到了方澄玉的掌心。
带着一丝淡淡的栀子花香味，温热的气息吐到方澄玉的手上，有些痒痒的。
也不知是不是不舒服，苏冉韵的脸还蹭了蹭他的掌心。
一瞬间，方澄玉只觉得自己喉咙干涸，眼中不知名的情愫有点浓烈。
也是那么一瞬，苏冉韵的一只手往他的脸上“啪”的一声。
虽然不重，声音倒是清脆。
“小猫睡觉也调皮？”方澄玉刮了刮她的鼻尖，“嗯？”
苏冉韵自然没有回答，她此刻已经进入梦乡。
白日收到了压迫，在梦中倒是做了一个好梦。
又是一阵风吹来，比前面几次的更加大，这回倒是把房中唯一的光源吹灭了。
黑暗中，方澄玉的眼眸亮了亮，“以前总能在书中说夜黑风高好办事。”
“只觉得白日也能做事，没想到现在倒是觉得说的好。”
说完他褪去了外袍，穿着单薄的里衫也钻进了床榻上。
他好似一个移动的暖宝宝，刚刚躺下，就被某个人抱住，透过一层简单的衣裳能够感应到对方的存在。
“你要乖。”方澄玉环住了她，压着声音警告。
苏冉韵只觉得自己冷，根本没想那么多，在睡梦中的她倒是很自觉。
在对方怀里蹭了蹭，表示很喜欢这样的暖和。
方澄玉说的话虽然没有回应，但是行动是最好的回应。
他想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眼神暗了暗。
只不过这样的姿势，倒是有点为难他了。
黑暗中，方澄玉轻声说了一句：“那就再忍忍吧。”
话音落毕，传来了一阵深深的叹息。
确实很难。
次日，苏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