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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柏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松开了被领带所束缚的衣领,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喉结上下滑动着。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下午那杯水里放了什么,味道可真够奇怪的。
想了想他有些恶寒,连忙又倒了一杯水。
突然,他愣住了,自己有烧过水吗?自己不是一向买矿泉水喝的吗?
那这水是哪来的?难不成是他早晨迷迷糊糊烧的水?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揉了揉乱蓬蓬的发,缓缓褪掉了衬衫,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他很瘦,背上的蝴蝶骨尤为精致,纤细的腰身仿佛一折就断。
跟在川柏身边已久的戏服男子终于红了眼,黏腻的目光不肯放过川柏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
川柏觉得身后凉嗖嗖的,拿了毛巾和换洗衣物就进了浴室。
川柏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客厅的窗户玻璃上,正映着这样的一幕:
一个身着戏服男子贴紧了他,双手甚至不安分的环住了他的腰。
而他对这些浑然不知,进入浴室的他褪掉了身上其他的衣物。
他将自己整个人泡进了浴缸,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他的脑中再次回想起下午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看见了什么,反应那么剧烈,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啊。
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不然以他这个身体,不得吓死过去。
不知道是水温太温暖,还是浴室里雾气氲氤的原因,此刻他居然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不多时,他便在浴缸内打起了盹。
此时,压抑已久的男人终于无法忍受,他整个身体贴近了川柏,长长的黑发垂到他的脸上,川柏轻轻皱眉,男人小心翼翼抚上他的面颊。
他喘着粗气,黑眸深沉,将唇部靠近了川柏的脖颈之处。
小柏真美啊,不管看多少次都看不腻。
这样的小柏...只能是自己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伸出舌尖,轻轻舔舐这川柏的喉结,也许是因为痒,川柏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忍不住吮吸川柏脖颈之处的肌肤,留下了暧昧的红痕。
他眸色渐深,最终却什么都没做。
他伸出手轻轻摩挲着川柏的眉眼,眼里是化不开的**。
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
他轻轻的吻了吻川柏的额头,川柏皱皱眉,似是有苏醒的趋势。
男子身形逐渐消失,川柏嘤咛一声,慢慢坐起身,揉了揉脑袋,一脸茫然。
自己怎么会好端端的洗着澡睡着了呢?一定是今天太累了。
他起身,带起浴缸内的水花,可不知为何,他觉得那种凉嗖嗖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他拿起毛巾揉搓着湿发,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咦?这是什么?
他的脖颈间居然莫名出现了很多红痕,难道是他睡着时蚊子咬的吗?
果然到了夏天,蚊子越来越嚣张了,看来得涂些药。
这样想着,他穿好衣服,离开了浴室。
擦完药的川柏一身薄荷的味道,他躺在床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还是躺在床上最舒服啊!
一想到明天要去公司,他心里竟然有些惆怅。
他幼时丧父丧母,七八岁就离开了镇子被送到了孤儿院,又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再加上他体弱多病的身体,公司里的同事更不屑和他有所往来。
不仅处处针对他,还出言嘲讽他,而他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就是今天的这群猎奇心理比较重的同事了。
有时候,他们也会出口嘲讽他,但他的性格让他无法还击。
他真的很害怕去公司,更害怕见到同事们。
他叹了口气,拢了拢被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冷...”
川柏嘀咕了一句,将自己缩成一团,沉沉睡去了。
此时在他背后,那男人正躺在他身边,身上依旧是那身血迹斑斑的戏服,脸上是病态的笑容。
他紧紧环住了沉睡中的川柏,眼神痴迷。
小柏好香...好好闻...
而沉睡中的川柏毫无察觉,甚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自己赤身**,躺在一张古朴素雅的床上。
身边似乎有人,他长长的黑发像绸缎一般披散开来。
他是谁?怎么会和自己睡在一起?
川柏很想起身,但是梦境中的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看见自己的手抚上了对方的面颊,可那人的面貌模糊不清,隐约只能看到他如黑夜般漆黑的双眸。
川柏听见自己说:“等我这次回来,给你带个洋人的钻戒,听说在国外,这样就算是成亲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国外。”
对方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继而欺身压在他身上,而他居然也是个男人...
那人黑眸深沉,他低声道:“我等你回来,你若是敢抛下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笑了,竟也环住了那人的腰。
“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