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喜欢殿下,可现在后悔了,像殿下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能喜欢得起的。”
景映桐脑子里又浮现出了被信王鞭打到血肉模糊的画面,她现在都无法忘却那种侧骨的恐惧和羞辱,她忍住心中翻涌的疼痛,冷着声打断他。
“我早就放下了,殿下也放下吧。”
“我若是放不下呢?”他狠狠扣住她的肩头,“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们才分开了没多久,你为何就能这么轻易地将心交付给旁人。”
“因为远尘他悉心照料我,当初我被下狱,又被信王伤到,两人孤苦伶仃地逃出京师,他帮我上药,难免就有了肌肤之亲。”景映桐冷冷地垂下眼,“那时候我们身后就是万千追兵,连活下去都是渴求,我们两个人相依着逃出来的感觉,殿下是不会懂的,也不要再行追问了。”
“是啊,我不会懂,我不懂,”他突然松开了她,嘴角溢出一丝可怖的笑意,“但我要过的女人,除非是我不想要了,要不旁人碰都别想碰一下。”
景映桐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底有些发怵,但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身子就凌空腾跃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紧紧护住肚子,慕琮看见她的动作心里更痛,一只手就抱起了她,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烛台,抱着她就朝里间的榻上走去。
床上还残留着她未曾绣完的小孩子的贴身小衣物,那蹩脚的针线丑丑地在小花布上横亘着,慕琮却像是瞧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般,冷冷地将那些东西尽数拂下了床。
景映桐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她绣了好多天的小衣物被男人毫不留情地拂了下去,那些浅浅的颜色落在地上就立马粘上了尘灰,绣了一半的小老虎头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看着她。她眼眶一涩,心疼地努力伸手想去将东西捡起来,却转而便被男人毫不怜惜地摁倒在了床上,他看着随她躺下凸显出来的肚子心里恼意更深,一把制住她挣扎不休的身子,手隔着衣衫轻轻停靠在她肚皮上,居高临下地冷视着她。
“别动,再动我就将这个孽种弄掉。”
“你住嘴!”
她听见他这样说心里更难受,他的手正巧不巧地放在了她被信王抽打入骨的鞭伤上,引出一阵阵难以忍受的撕痛。可她却像是没感觉到那疼痛一般,眼睛变得通红,耳边反复回荡的全是他方才对孩子的辱骂。
他却无知无觉,冷冷轻佻地挑了挑嘴角就去扯她的衣裳。
她顿时更怕了,可她的那点挣扎在他的力道下就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她怕伤到孩子也不敢大幅度地挣扎,被他按在床上像案板上濒死的鱼儿一任他宰割。
“你要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的身子到底有多美,让安远尘这么情不自禁地要了你。”他嘴角的笑容越发地残忍,“我也是你曾经的男人,他能做的,我为何不能做。”
景映桐却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再也不管不顾地在他手下剧烈挣扎了起来。
“别,求求你不要!”
慕琮却劈手拽下床前的帐幔,将她扭过来就直接缠绕在了她手上。他捆住她的手,听着她拒绝的喊叫声心里烦躁,将帐幔又是一撕团成一团塞进了她嘴里,她刹时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乌发挣得凌乱尽数黏在脸上,却摇着头眼神满是祈求地望向他。
“当初安远尘要你的时候,你也是那么死命拒绝的吗?”
他心中愈发地痛,看着她现在的抵触脑子里不由得就浮现出了她和安远尘欢好的场景。其实他只是想看看她身上的伤怎么样子,可她却误以为他要对她行禽兽之举,这么不顾一切地拼死挣扎着。
难不成在她心里,他就一直是这种不爱惜她的身子只顾自己享乐的卑鄙之人?
他避开身下她的眼神,像是没听到她凄惨的呜咽声一般,手伸向了她的肩头。
“现在你为了他拼死拒绝我,那时与他欢好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我的感受”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他看见被他粗暴扯开的衣裳下面,满是纵横交错的深刻鞭痕,有的弯弯深深的甚至已经到了不忍直视的地步,大多数伤口都已经结痂了,但经过方才那一番挣扎,很多伤疤又被重新扯了开来,流出的鲜血染红了女子并不柔软的粗麻衣裳。
“桐桐,你”
他转过头,却看到女子脸上已是一片灰败的黯淡,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蜿蜒落下,染湿了底下的厚厚被褥。
他慌忙扯下堵住她檀口的布团,却发现她全身都在发抖着,小嘴轻颤着似乎在嗡动什么。
他忙俯下身,将耳朵贴在她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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