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标准的御姐音,慵懒冷调,辨识度奇高无比。
世上一物降一物,暗恋应长乐的迟辰同学立马出手。
他勾住陈毅的脖子,把手机往下按,嘴里嘀咕着,“兄弟我想上厕所,你陪我去个厕所呗。”
“放开老子,你特么上厕所还要人陪啊。”陈毅挣扎着,奈何迟辰身高更胜一筹,陈毅愣是没甩开。
迟辰夹着陈毅朝外走,“走嘛走嘛,一起遛个鸟。”
陈毅骂骂咧咧,“滚,要遛你自己遛去。”
乔卿久耳朵里被萧恕塞了无线耳机,耳机隔音却并没有声音。
她愣了半分钟确定对方的确不准备放声音,摘掉睨萧恕,“干嘛啊?”
“刚刚的话题少女不宜。”萧恕收回耳机,没正型的笑笑。
下课时间后门大敞,乔卿久跟萧恕完全不需要回头,就能感受到身后过于炙热的视线。
乔卿久揉了揉太阳穴,垫着臂趴在桌子上,碎碎念讲,“你不转过去给围观群众个交代?”
“你想我交代什么?”萧恕反问,“而且确定他们不是来看你双马尾的吗?”
“我没您这热度,谢谢。”乔卿久没好气答。
萧恕托腮,含笑轻轻揪了下她的马尾,沉声肯定讲,“是有的吧。”
乔卿久扬手要打他,却落了个空。
萧恕人在下一刻起身,冷冷清清地给了围观群众一个轮廓分明侧脸。
“啪嗒”一声直接把后门锁上了。
这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撩的围观女生春心萌动。
无情,果然是大佬应该有的脾气。
乔卿久依然是趴着的,手掏进书洞里,摸出来本数学习题册,做好下节课的课前准备。
她幽怨的看着萧恕空桌子说,“你别跟我说你来学校就为了揪我马尾。”
看来是怨气不小。
萧恕温柔哄道,“我不是那种人,我也学习了。”
乔卿久想说你学你大爷你学,可她苦心经营的人设不能在教室里崩掉。
起码左上角路沉眠还在扭头围观呢。
于是话到嘴边软下来,乔卿久友好地问,“那我们上课讲诗,你背了吗,要不要我把书借给你看看?”
“不用。”萧恕底气十足,“不是讲《将进酒》吗?”
“那念qiang。”乔卿久更正说,“将进酒。”
“哦,将进酒。”萧恕改过来,悠悠道,“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是吧?”
“那是皆寂寞。”乔卿久叹气,“来,过来,帮我把李白棺材板按住了先。”
“行。”萧恕干脆答,伸出骨骼分明的手在乔卿久面前晃晃,“想我怎么压,我都听你的。”
乔卿久嗔,“你走开吧。”
下午坐在去舞蹈附中的车上,乔卿久心血来潮,随手百度了一下“古来圣贤皆死尽”。
毕竟学渣萧恕瞎说八道的居然非常押韵,颇带有李太白狂放不羁的感觉。
结果发现还真是李白本人的原句。
“皆寂寞”是宋本改的,属于后人订本改。
乔卿久以为是萧恕瞎猫撞上死耗子,结果后来应证了,某人扮猪吃老虎比猪演得都真。
“乔卿久之前好像也不是你们实验附中的吧?”阮惜戳了戳同桌高飞问。
“不是啊。”高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阮惜皱着眉讲,“那为什么看起来跟萧恕很熟的样子?”
高飞还在补抄数学大题,头都没回,“恕哥混熟了性子还行啊,谁说他脾气差了,你是对他有什么误解啊?”
阮惜没在说话了。
她不是实验附精英班直升上来的群体,关于萧恕的一切评价都是口耳相传听来的。
下意识的把萧恕归咎于了人狠话不多、用拳头解决问题,冷淡多金那款纨绔二世祖。
但阮惜仔细回想起来,似乎真的没有人理性分析过,萧恕性子究竟如何。
虽然传闻他动手打人、视频里也是潇洒利落的打人。
可同班同学们讨论他时,从未有恐惧和避讳。
倒是别班完全不认识萧恕的人传的有模有样,不知道还以为萧恕是个什么混世大魔头。
阮
惜忍不住朝后多看了两眼,黑衣少年垂着眼睫看不清神情。
唯轮廓优越出众,额头、鼻梁、下颌骨再到流畅的颈筋、喉结,没有任何一处瑕疵。
校草级别。
这颗草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偶尔会伸手逗弄下同桌的乔卿久。
乔卿久气鼓鼓的锤他,萧恕也不恼怒,突兀的喉结微动,似乎还是在笑的。
阮惜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快的加速。
到数学老师林戎开始拿着空间几何荼毒众人,都未能平复下来。
七月初夏,骄阳似火。
二班朝阳面,上午闷热,教室里窗户大开,深蓝色窗帘掩不住强光。
蝉附在梧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嘶吼,一中至今没装空调,前后四台风扇都争气投入了工作之中,仍有怕热的同学挥着薄本当扇子。
要说萧恕同学为人公平公正,完全不搞学科歧视。